“江面!!”
這回他們同樣聽出了炮彈急速下墜時的尖嘯,不約而同的将目光轉向江面。
此時,江面上的補給大軍慌亂一團,拼命的驅趕着馬匹,試圖離開毫無遮攔的江面。
可惜,别說江面一兩公裡寬了,就上面那些星羅棋布的大坑,也讓他們的行進速度受限。
轟轟的巨響在慌亂的人群中炸響,一團團的火光中,一個個火團抛飛半空,随之落地就是一片火海。
顯然,炮彈擊中了油桶。
密集的爆炸讓補給大軍紛紛抛棄馬匹,跳進彈坑中躲避。江面上也因此亂成了一鍋粥。
彈片肆虐,沖擊波橫掃,讓剛才還人潮如織的江面立時如人間地獄,一個個身影被炸飛,緊接着被單片撕碎,一個個人影直接在氣浪中化為灰燼,成為了分子。
就在江面炮彈落下的一刻,飛向‘列涅夫琴斯克’的炮彈也轟然落地,在驚恐的俄軍躲避中,一次清理出百米直徑的空地,摧毀爆炸範圍内的一切,撕碎了所有恐懼的生命。
十門炮的效力射摧朽拉枯的清理着彈着點,随之炮口轉向另一個目标。
猛烈的炮火讓蘇俄駐紮在‘列涅夫琴斯克’周圍的部隊遭到了毀滅性的的打擊,爆炸的火光中,蘇俄士兵沒頭蒼蠅一般的到處逃竄,在黑暗中,失去了跟上級的聯系,失去了方向,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離,逃離這地獄一般的存在。
一片片的樹木被效力射巨大的破壞力清掃一空,一個個空地出現在原來駐紮士兵的位置,到處成片的火光中,漫山遍野的身影,慌亂的連武器都失去的大有人在。
一個個宿營地在狂暴的沖擊波中化為烏有,一處處俄軍自認為隐秘的補給點被炸平。
明碼呼叫還在繼續,甚至有小隊已經跟慌亂的俄軍接上了火。
小範圍的槍聲讓蘇俄軍隊更是慌亂,都認為是敵人大舉襲營,紛紛湧向槍聲的位置。
“打光子彈!炸毀槍支!!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一名小隊隊長手裡的AK怒吼着的同時,大聲喊着。
“艹!夠本了!!”
“我他娘的還能為老媽賺到五百大洋,值了!!”
隊員們一邊将手榴彈綁在槍支上,一邊喊叫着。
炮擊,沒有因為這些小隊已經陷入俄軍中而停止,這些偵查小隊本來就是抱着難以回來的心态,越過防線的。不少小隊見難以脫逃,最後明碼呼叫的轟擊目标居然是自己所在的位置,臨死,也要拉上上千的俄軍做墊背。
混亂中,無數的小隊成功的跟混亂不堪的俄軍擦身而過,遁出了大軍集結區域。
随着明碼呼叫的減少,潘麻子臉上的那些麻子閃着晶瑩的光,大吼着,下令各自炮組自由設定坐标,盡力射。
這一來,‘以達列涅夫琴斯克’為中心,一片片的火光升騰在夜空裡,炮彈落下,無論是幾個人,無論是躲在任何位置,全部被肆虐的沖擊波撕碎,驅趕着俄軍向低窪地帶,向炮擊邊沿潰逃。
此時,江面上血迹已經染紅了冰面,到處的火光,到處的屍體,到處的散落物資。
江堤上的俄軍看着遠處江面上的慘狀,恐懼的情緒迅速蔓延。可他們同時也慶幸,自己所在的位置,這些炮彈落不到斜坡上,也就是說,他們是安全的。
‘别列涅夫斯基’在巨響中已經将指揮部再次建立,可惜,電話卻跟其他部隊聯系不上,通訊隻能靠吼。
能夠聯系上的部隊并不多,而這些不多的部隊也沒有遭到炮擊。
但他們依舊不敢大意,快速的子啊營地周圍布防,黑夜中,防止敵人靠近。
可這樣一來,難免跟潰散的部隊發生誤會,往往激戰了數分鐘,才發現前面喊叫的都是俄語,對戰的是兄弟部隊。
發現了,停火了,但傷亡已經難以挽回,沮喪中,隻能惱怒的各自舔舐傷口,将怒火轉移到了對岸。
炮擊,在一個小時後結束了。
此時的蘇俄大軍已經亂套,傷亡自然不必說了,損失也是巨大,最關鍵的是不敢生火,害怕再次招來炮擊。
他們的火炮在劇烈的轟鳴中也自‘依茲别斯克’的陣地上反擊了,可惜,并沒有擋住對方哪怕一分鐘的炮擊,顯然,這處陣地除了對付江岸那裡,已經形同虛設。
慌亂,在炮擊結束後,各級的将官紛紛喊叫中慢慢的停了下來。
部隊,摸黑的集結,尋找着自己的隊伍。傷員,隻要有呼救的,就會有人上前救治。可惜,無法生火,他們就算裹上幾層毛毯,也避免不了傷口被凍傷。畢竟此時的溫度還在三十度左右,尤其後半夜,将達到三十五度左右的低溫。
“将傷員連夜送到‘依茲别斯克’,部隊暫時後撤五公裡,紮營!”
‘别列涅夫斯基’下達了命令,但他知道,這一夜将是部隊最難熬的一夜。寒冷,将是無法抵擋的大敵,并不比敵人猛烈的炮火威脅小。
下令的同時,他也暗自慶幸,敵人沒有借機發動沖鋒,否則,他們所付出的代價更大。
他哪裡知道,湯文不是沒考慮趁機突襲,隻是不願意損失更多戰士的生命,才放棄了這個可以擊潰他們的念頭。戰鬥,雖然會成為先遣軍的主導,但他們人數太多,綿延幾公裡的戰場,誰能保證戰局能夠掌控?
此時,是晚上七點多點,他的命令剛剛下達不久,蘇俄部隊開始集結後撤,富錦那裡的圍殲戰鬥也開始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