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款沖鋒槍出爐,工業園區進入了高速發展的過程。那些閑置了大半的地下車間将在很短的時間内被新車床填滿。而湯文部隊換裝,最多兩個月就可完成,這還是因為有了那些坦克大炮的殘骸,讓煉鋼爐有了食物。
第二批的後半部設備和随車來的戰士和技術人員并不多,隻有不到兩萬。至此,月牙島成熟的戰士已經大半到來,最後一批随設備來的将不會超過兩萬,也就是說,月牙島上能來的戰士9萬之數将完成偷渡,全部加起來四萬技術人員也将全部到位。
再有五天,第三批設備就要到了,鋼管,克裡斯蒂安已經再次通知湯文,将在十天後到達,也就是說,三月初,鋼管就會到位。
湯文此時已經不再擔心武器的生産了,冶煉爐在這幾天就會到位,鋼鐵也會在試爐後,一個月内滿足煉鋼爐的吞吐。
此時,他全部精力都投放到了炮彈的研制上。他親自跟那些猶太的十三位火炮專家日以繼日的探讨,将自己的想法灌輸給他們,全力研制高炮的炮彈。
那些日本造的高炮射速慢,射程不超過八千米,打擊精度低,不利于防空。
現在,工業園區的脆弱不是一般的低,那些露出地面的大型設備因嚴寒無法澆築出水泥防護,隻要炸彈落下,即便是不直接命中目标,設備也會被沖擊波或者彈片碎片損傷,所以,防空在六月份到來前就是重中之重了。
基于日本75高炮射速慢。射程近的弊端,湯文将精力放在了炮彈上。二戰後期,高炮為了适應飛機速度越來越快,高度越來越高的防空,開發出了鑲嵌鋼珠的榴彈、□□、碎片燃燒脫殼□□,和近炸、延時引信。
對付皮薄的日本飛機。鑲嵌鋼珠和近爆是最佳選擇,不需要研究穿甲效果,哪怕直徑一公分的鋼珠都能輕易的撕開飛機的外殼。
猶太這些火炮專家是在大衛?約翰藍他們到達海島後,發電第二波接來的,裡面有幾位在這方面有相當深的造詣,通過湯文給出的數據和講解,他們佩服之餘,也很快領悟了其中的精髓,在湯文期待中。短短兩天的時間,鑲嵌鋼珠,并能使其均勻激射的設計方案就拿了出來,讓湯文這個隻知道數據,卻解決不了問題的“專家”大為驚歎。
同時,這些聰明的猶太人還加入了延時引爆的引信,在設計中,三千米到六千米的高空将是所有皮薄飛機的夢魇。那裡。将是無法穿越的禁區,就算垂直。也會先被擊毀然後墜落。
這樣一來,隻要經過試驗,最多十天半月,新型的防空炮彈就出現了。這将是日本飛機的噩夢,他們在已經坐在卡車上的移動高炮的□□幕中,來多少。空中就會綻放多少焰火。
在湯文成功設計出了防空炮彈的同時,已經抵達柏林的火烈鳥圖紙也被送進了飛機制造廠。
經過數百名專家的細緻研究,他們都驚歎這種設計,而且造價并不高,充其量也就是十來萬美金的造價。并不比國内的戰鬥機造價高。
随着數據的核準,樣機的制造也開始了。相信不出五天,一款嶄新的零式将提前面見世人。
已經得到通知的日本官員在得知做好樣機觀摩準備時,期待,在所難免。隻是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用鋼管和一部分黃金換來的飛機,在哈爾濱的上空并不能稱霸,甚至生存都困難,倒是在其他戰場找回了尊嚴。
湯文守在秘密研制炮彈的一處水泥地下室的遠處,他在等待心炮彈的出爐,急迫的想知道炮彈的效果。
試制的炮彈一共十枚,它們将會在随之的射擊中被搜集到各種數據。
就在這時,近衛小聲的跟湯文耳語了幾句,讓站在房間裡等待結果的湯文一驚。
“空襲?”
這個季節不可能出現空襲,等38年後,為了适應嚴寒中飛行,不但機艙密閉,還出現了電熱飛行服,那時,在30度以下的低溫裡才可以實現遠距離飛行,而現在,顯然還不能能出現轟炸機。
“讓雙城核實,目測觀察!”
琢摩了下,湯文沉聲下令。
十幾分鐘後,湯文接到了電話,的确有飛機飛過雙城附近的上空,向哈爾濱飛去。
“他們怎麼做到的?” 湯文很奇怪,這種季節他已經有了電熱飛行服,還不敢讓那些飛行員在空中飛行呢,訓練全部是起降滑行的操作,并沒有離開跑道,就連山洞裡那上百架的戰鬥機,轟炸機也是同樣,除了每天訓練飛行員外,并不升空。
“隐蔽所有防空火力,不得開炮!”
湯文略一沉吟,就給哈爾濱下達了指令。
他認為,聽到飛機的聲音,卻看不到大隊的機群,這應該是飛行高度在五千米以上的偵察機。
果然,他命令下達還沒有兩分鐘,雙城那裡再次傳來消息,山頂的觀察手看到了飛機,是雙翼的飛機,飛行的高度不好判斷,大緻有三千米左右。
我就說嘛……
湯文心理踏實了。如果現在日本飛機大群起飛,對于哈爾濱來說将是一場災難。一旦讓日軍發現這裡成片的木籠房和冒起的蒸汽、熱氣,那,這裡隻需要兩架平行轟炸機就可以夷為平地,防護太脆弱了。
不過,他也知道,就算開化,也來不及加固防護,所以,在飛機抵達上空前,将其摧毀就尤為重要了。
轟鳴的飛機引起了哈爾濱民衆的好奇。守軍得到指令,不得露出防空力量,不得驚擾民衆,所以,高度越來越低的飛機并沒有引起恐慌。反倒是那些孩子奔跑在街道上,噴着半尺長的哈氣喊道:“飛機!飛機!”興奮的不行。
試探着下降盤旋的飛機在發現地面并沒有發動攻擊的時候,遂大膽的降低了高度,距離地面僅有三四百米的高度在哈爾濱上空盤旋。
“小島君,看,那裡的兩門高炮并沒有移動。是不是□□人沒有會操作高炮的?”
前面的小島次郎一邊操作着飛機,一邊用小鏟子刮着玻璃上的霜花說道:“按說不能,他們的火炮技術這麼厲害,怎麼會沒有人操控防空炮?我看,我們不要大意,可以返航了,我的手已經凍僵了,一會降落都是麻煩。”
“那我們就返航,照片已經拍了。”
後面的日軍飛行員附和道。随之呼叫新京飛機場,請求返航。
他們的呼叫是明碼,湯文這邊當然能夠知道了。聽到飛機離去,湯文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對方的飛機既然能夠起飛了,這說明,已經有了要空襲的準備。
“王廠長。炮管的幾個車床什麼時間可以安裝試生産?” 湯文放下電話,頭不回的問道。
前一個月。從上海被偷偷趕到哈爾濱的王宜海,曾經在捷克學習火炮制造五年的他,擁有着非常成熟的火炮制造技術和研究能力,四十二歲的他在被白誠的暗堂在上海的鄉下找到後,得知是為華夏先遣軍制造火炮,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舉家北遷。來到了天寒地凍的哈爾濱。
到了之後,他跟湯文詳談了一個多小時,湯文确認他有着成熟的經驗,遂讓他出任了火炮廠的第一任廠長。
聽到湯文的問話,王宜海不假思索的回道:“三号镗床明天就能組裝完。一号、二号镗床太過龐大,還需要三天,75口徑的炮管在三号镗床安裝完就可以挑來福線了,車床的工序已經完成。”
“也就是說後天就可以見到可以組裝的炮管了?”
“是的,準确的說,沒有纰漏的話,明天晚上就能見到第一根可安裝的炮管。”
“好!”
湯文贊了句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日本的飛機已經起飛,很難保證他們什麼時間發動空襲。”
“我知道,工人在連軸轉,他們最長的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王宜海的兩眼也是通紅,他沉穩的回答道。
“辛苦點,我們就多一分把握,否則,就算有鑲嵌鋼珠的炮彈,火炮的密度還是不夠。”
王宜海理解湯文的意思,做不到防空,他們這片園區就跟剝了蛋殼的熟雞蛋,蒼蠅随時可以吞食。在這一個月裡,他已經知道,這裡,是哈爾濱站住腳跟的根本,就算前沿能夠擋住日軍的攻勢,能夠摧毀對方的所有火炮,但,天上冰雹一樣的航空炸彈就愛那個是沒有水泥的建築陣地的噩夢,這裡,更是不堪一炸。
“您放心,十天内,我會讓預定的炮管全部到位,并組裝出百門高射炮和二百門雙聯機關炮。”
“好!你是華夏的功臣!我為你驕傲!”
湯文伸手握了握王宜海那粗糙的大手,真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