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機聽了他的話,立即判斷出這家夥不會開車,不由嚣張道:“今天我就不載你去,你能怎麼着,有本事你把我打下車,你自己開呀。”
他話聲剛落。右臉蛋當即又挨了一拳,這一下打的更狠,好半天,這家夥都沒說上話,也算這個黑司機夠硬,再開口的時候,還是那麼嚣張:“靠,老子就不信你有多厲害!”說話的同時,扭過身子,雙手去掐湯文的脖子,隻可惜兩隻手走到半途,就被一雙鐵鉗給牢牢夾住,任他抽回還是繼續向前,都是紋絲不動。
黑司機想不到湯文年紀輕輕,力氣竟然如此之大,不由得開始有些發怵,不過仍舊不肯放棄,憋紅了臉,繼續使力。不過很快,他就發覺了不對,已經沒有機會讓他用力了,因為他感覺到被捏住的手腕越來越緊,越來越痛,他毫不懷疑如果對方不松,手腕很可能就要被捏碎。
“我,我這就開車,送你去醫院,求求你,松手……”黑司機終于開始哀求,湯文面無表情的松了手,見那司機臉上閃過一絲陰笑,縮回的手伸進了懷中,心裡立刻知道這家夥要幹什麼,他毫不遲疑,又是一拳,這次用了四成的力氣,咣的一聲,正好砸在了黑司機的牙骨上。
黑司機隻感覺下巴梆子一陣劇痛,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湯文伸手入他的懷中,一摸之下,取出了一把短刀。
正好,沒有武器逼着這小子,反倒送上門了,湯文晃了晃刀子。還算亮堂,接着抵在黑司機的側要之上,那個位置正好是腎髒。
“開車,送我去醫院,否則你知道後果。”
這一次,黑司機再也不敢耍什麼花樣,忍痛帶笑的連連點頭,發動汽車。調轉車頭,飛也似的朝城裡開去,這個時間段,幾乎都是暢通無阻,大概二十幾分鐘趕到了省人民醫院,湯文把刀子揣在懷裡,說道:“你的兇器。我就沒收了,省得你害人。”
“别啊,兄弟,那刀子可快了,我好歹也送到你了。”黑司機懇求道。
“也好,你拿着……”湯文遞了過去,司機剛把刀子接到手的同時,湯文當即側手成刀,仍舊是四成力氣,不過這回。他打擊地部位不是臉頰,而是腦後一處王五教的穴位,自從學成以來還沒使過。後腦有幾處重穴,萬一打錯位置了,很可能直接中斷了人的呼吸系統,導緻死亡,所以一般不用,現在沒時間等警察來,又錄口供的麻煩事,所以幹脆出手直擊。
位置卡的很準。一下就把司機給打昏了,摸了摸鼻子還有氣,按了按脖子的大動脈,也還在跳動,湯文滿意的下了車,到路邊的一個電話亭,打給了110,報警之後。看看四面沒人。就進了醫院。
問清了俞子晴地病房,湯文很快趕到了。俞富貴一個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靠着牆,像是睡着了,湯文輕輕的走了過去,沒有打攪他。
俞富貴并沒有入睡,隻是迷糊着,他聽到了腳步聲,立刻睜開了眼睛,見是湯文,忙道:“阿文,你來了,你說怎麼辦啊,我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錢我都有,可是骨髓,我和子欣都查過了,骨髓不符合,恐怕隻有她去世的媽媽可能和她的一樣了……”
“老俞,小點聲,别吵醒了子晴姐,錢不用你們出,所有手術費我負責,骨髓我也幫你想辦法,我會去電視台呼籲的……”湯文說着話,用手朝走廊樓梯口指了指,示意俞富貴到外面說,俞富貴忙跟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剛到了院子裡,俞富貴就忍不住說道:“我也想這樣,子晴怕耽誤同學們高考不是,所以必須等高考結束以後,我想班上地孩子們可能或許有合适的骨髓,可是我們家又不是什麼特殊的人,全國白血病患者很多都需要骨髓,可是沒有辦法……”
“你放心,老俞,我有法子,我的快搜小說吧裡流行,我說的是《飄渺》。”
俞富貴經營網吧,接觸的都是年輕人,早就聽聞《飄渺》的名氣,而且網吧的電腦裡也都裝了《飄渺》的單機遊戲,他噢了一聲,驚道:“那是你寫的?”
“是地,不用說這麼多了,總之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也是最佳途徑。”湯文認真道,“子晴姐地情緒要穩定,别和她說這些,高考之後,即使有媒體宣傳,也不要告訴她……”
“好的,好的,太謝謝你了……”俞富貴仍然有些失神,說話的時候都是下意識的,滿臉帶着感激和一貫的賠笑,他在湯文面前總是有着輕視自己的神情,這個是無法去除的毛病,他一向生活在社會底層,做小販,但凡來買東西地,他都是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