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習慣了,抱我進房間……休息……”程曉晨忽然開口說話,湯文聽得出來,聲音不似作僞,十分虛弱。他忙問道:“是嗎,你确信沒事?”
“嗯,先……抱我進房間。”
時間已近淩晨,夏夜的湖邊,沒有一絲涼風,在沒有月亮的天空下,湖面顯得幽靜而深沉,就如張雅的心一樣,越沉越低,任憑眼淚濕潤了臉龐,任憑好朋友蘇萊在一邊勸着自己,她也一言不發。
好半響,在蘇萊說了一句:“你看他那麼緊張,一定是誤會……”之後,她終于開口了,臉上顯出一絲勉強的笑意,語調生硬的說道:“萊萊,别說了,咱們都還是孩子,還沒有到想這個的年齡,不是麼?為這個去煩惱,去哭泣,實在有些無聊。”
“如果,如果你真的能明白,那是最好不過,我對情愛這個主題一點也不了解,隻知道你為了湯文流了不少眼淚,我不讓能讓你這個好姐妹受到委屈。”蘇萊的聲音溫潤動聽,也顯得理智而柔情,可是聽在此刻的張雅的耳朵裡,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嗯了一聲道:“謝謝你,萊萊,你能幫我去看看那邊還有沒有娃娃雪糕賣,我想吃一根。”
蘇萊聽了,不自禁的俏皮一笑,道:“好啊,你在這裡等着我。”話一說完,就過了馬路,朝那家仍舊亮着燈的小商店走去。”
此時此刻的湯文,已經用程曉晨口袋裡的身份證順利的住進了她提前預定的房間,由于找不到程曉晨的錢放在哪裡,隻好由湯文先付了押金。
看着躺在床上的程曉晨,湯文給她倒了杯開水,扶起她的頭,讓她靠在床頭的軟墊上,說道:“你要不先喝點水吧,真不用叫救護車嗎,你的臉實在太蒼白了。”
雖然他很惱程曉晨剛才在樓下的舉動,但是現在這個女孩這樣的氣虛體弱,他也不能多說什麼,隻能照顧好對方先。
“沒事……”現在的程曉晨說話仍舊費力:“我的藥在背包最外層的小口袋裡,幫我取出來。
“哎喲喂,都這樣了,還沒事呢,你的脾氣可别在這麼犟了。”湯文聽說有藥,心裡微微放心,趕忙在背包外層的口袋搜索,幾秒鐘就找出一瓶子寫滿英文的藥,也沒來得及細看,就打開了蓋子,問道:“是這個嗎,要幾片。“是……,一片就……夠了。”湯文忙倒出了一片,扶住程曉晨,遞進了她的嘴裡,又喂她水送下,接着輕輕的扶她平躺在床上。
看着程曉晨的臉色漸漸紅潤,湯文拿起了藥瓶,問道:“程主編,你生的什麼病啊,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說着話,看向藥瓶上的文字。
“看什麼啦!”程曉晨惱道:“你這個人懂不懂尊重人!”
聲音雖然仍舊有些虛弱,但聽起來已經不是剛才的那種有氣無力了。
“稀罕麼?”湯文瞅了一眼,又把藥瓶放回了床頭櫃上。其實他不稀罕也不行了,因為他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不是英文,看起來有點象是法語,反正他看不明白。
“切……”程曉晨蔑視道:“讓你看,你也看不懂!快點過來,扶我起來靠着!”
“病人天下第一,長輩也要伺候晚輩……”湯文嘟囔着,上前把程曉晨扶起,再次讓她靠在了床頭。
“什麼長輩,晚輩?小鬼頭,我還沒和你算賬呢!說,是不是你故意要帶我兜*的。”程曉晨已經漸漸恢複了氣力,聲音越發清亮了起來。
“是,不過我是看你這麼喜歡散步,就受累背着如此巨重的大包,陪着你走路。想不到你身體真麼不行……”湯文一本正經的說道,他的這個樣子,比調侃的表情更加的讓程曉晨生氣。
在這裡跟着小姑娘們糾纏,我好累呀。在那更輕松點兒。湯文心中的感歎。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