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發布了貓咪們的消息後,陳洛穎收到過好幾個自稱是貓主人發來的消息,可問題是…在她帶着貓咪去見人的時候,三隻貓咪都是一個反應。
毫不猶豫的哈氣,因警惕而愈發像蛇的眼眸以及蠢蠢欲動的爪子,都在表明它們對對方的陌生和防備,顯而易見,這個主人的身份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對方認錯貓了。
所以現在她隻能繼續先養着它們,後面再看有沒有人來認領,畢竟是自己撿到還醫院去治療了的貓,若是讓她直接放任野外,她又有些做不到。
但她的人生規劃明明是隻養一隻貓的…?
拿着逗貓棒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陳洛穎試圖勾貓咪們來玩,然而卷毛和折耳連動都沒動,隻有煤球給了她一點面子,稍微動了一下。
然而它活動了沒兩分鐘就一臉‘玩夠了吧?那我休息了’的表情又趴了回去,她愈發懷念剛開始被她收養的煤球了。
自從卷毛折耳來了之後,煤球對于貓玩具是越來越不感興趣了,感覺已經擺起了貓主子的架子,讓她的樂趣少了不少。
其實隻是要臉的萩原研二:之前那是因為隻有我一個人在,丢臉就丢臉吧,但現在小陣平和小諸伏都來了,怎麼可能還和之前一樣!沉浸玩貓玩具什麼的,絕對會被小陣平笑一輩子的!!
好在的是貓咪們雖然對貓玩具愛搭不理的,但對于她好像沒有那麼地抵觸,雖然抱抱的話基本上沒抱幾秒它們就立馬要跑的那種。
冷不丁回憶起之前給煤球洗澡時的折騰,陳洛穎開始慶幸貓咪并不用經常洗澡這事了,洗一次貓就差不多要她半條命,如果需要經常洗那還得了。
她的上班日基本都沒什麼變化,晚上下班後出于安全問題她也不怎麼出門,也就周末時不時會出去看個電影逛個街,每周五的晚上是她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周六日她能放松兩天,但今天卻是出了點小意外。
本來陳洛穎是已經睡着了的,她的睡眠質量極好,通常都是沾枕就睡且能一覺安穩到天亮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她卻是睡着睡着突然地驚醒了。
人在剛睡醒時都會有一段懵的時間,陳洛穎也是一樣,腦子還沒清醒過來,關于自己怎麼突然就醒了的疑問剛冒出頭,她就摸到了一個暖乎乎毛茸茸的身體。
黑夜之中她隻知道了自己手旁有一隻貓咪,分不清是三隻中的哪隻,就在她疑惑于‘它們怎麼突然上床來了’時,她聽到了哐哐的奇怪聲音。
伴随着男人粗俗的咒罵聲,她的房門被人瘋狂的踹着。
注意到這個,陳洛穎一下就精神了,“啪”的一下打開了房頭的小夜燈,随後她摸索着打開了房間的大燈。
第一時間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打開APP查看門口監控的她看到了一個在自己房門外瘋狂踹門罵髒話的男人,由于監控角度問題,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樣,但她能肯定的是對方絕對和她樓上的租戶有關。
她租的這個房子是被設計成了能上下分開租的,所以這間屋子總共有三個大門,一個是最外面的大門,是密碼鎖的,進門後她這邊的樓下和樓上還各有一個門,裡面這兩個門都是鑰匙鎖的。
由于樓上的租戶是男性,陳洛穎獨身一人居住總覺得沒有安全感,但她跟房東申請增加一個插銷門鎖的時候,卻被房東拒絕了,為了增加安全感,她就在門口安裝了一個監控攝像頭。
其實物業這邊是有安裝監控的,但他們的監控隻能拍到走廊,并不能拍到她門口的詳細情況,考慮到陳洛穎的實際情況,房東也讓她在門口安裝了個攝像頭,而現在正好是這個攝像頭派上用場的時候。
仔細觀察了下監控裡對方的行為,陳洛穎感覺這人可能是喝多了酒記錯了、把樓下她租的這間當成是樓上他的那間了,但她不敢出聲。
酒醉的人大多沒什麼理智可言,要是讓對方知道了裡面隻有她一個女的和三隻貓,他可能會更加肆無忌憚。
她不可能拿自己和貓咪們的安全去賭對方現在是否隻是微醉。
即使她始終相信着世上好人肯定比壞人多,但是她與樓上住戶沒有交流過,自然不可能了解對方的品性,她從來不敢高估男性的道德底線。
門外對方還在瘋狂的罵着“哪個狗[哔——]養的換了老子門鎖!給老子開門!”“别以為老子怕你,你開門!看我不打死你!”“什麼玩意兒,連這個破門都敢找老子茬!”什麼什麼的,聽着那哐哐的踹門聲,陳洛穎有些擔心門上的鑰匙鎖會被踹壞。
陳洛穎下意識的摟緊了依偎在身邊的煤球,她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一邊等着電話接通,她起身尋找可以防身的工具,而地上的卷毛和折耳貓并沒有被她的動作驚動,隻警惕的盯着門口做出戒備的狀态。
以貓咪敏銳的聽覺,萩原研二他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外面大門打開時的動靜,因為樓上租戶經常半夜才回來,所以最初他們都沒在意,然而隻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們的表情就從最初的不以為然變得凝重起來。
以往會出現的樓梯被踩時的嘎吱聲沒有出現,反倒是陳洛穎的房門前傳來了鑰匙碰撞的聲音,三位警官一下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待聽到門外人的咒罵聲後,他們的預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