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洛穎不放心的發消息詢問網友裡養貓的人關于貓咪沒有上洗手間的問題時,她突然就看到隔門被推開了。
煤球充分的展示了貓咪是液體這一事實,在稍微推開了點通往陽台的隔門後,它就鑽了進來,喵喵叫着往她們這邊走,好像想和朋友貼貼一樣。
陳洛穎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它:“煤球,你不能進來,它們還沒打疫苗,而且萬一它們應激…雖然看起來它們不會,但還是得注意才行。”
這麼說着,她就冷酷無情的抱着煤球出去了,順帶還鎖上了隔門。
一邊走她還一邊疑惑“怎麼會一天都沒有尿團呢,明明是兩隻貓”,絲毫沒有察覺到懷中貓咪僵硬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邊摸着懷中的煤球,一邊看着玻璃外的兩隻貓。
可能是之前毒糧的影響,折耳貓今天還是沒什麼精神,卷毛貓倒是很精神,也沒有特别應激,它看起來平和了許多,兩隻貓好像對她和煤球很好奇,眼神一直在看她們這邊,這邊的陳洛穎在想一件事:被喂過毒糧的折耳貓,她接下來要拿它怎麼辦。
如果要将它送人收養,那她肯定會講清楚這事的,但别人一聽這事,可能就不會收養它了,在别人看來這是一個妥妥的定時炸彈,保不準後面還要出好多治療費,又不是誰都和她一樣這麼冤大頭,樂意給流浪貓花錢…而且說真的,如果這兩天這隻折耳身上再出問題,如果還要花很多錢的話,就算是她,也會覺得後悔幫了它的。
她畢竟要生存,不可能為了一隻貓咪而把自己的存款全花光,那樣的話她還靠什麼在外面繼續生活?
萬一自己生了病,結果身上沒有了可以動用的存款…這樣的未來她百分百拒絕。
另一隻卷毛貓的話,因為護士小姐姐檢查後講了它也是男孩子,所以陳洛穎倒沒有再誤會,但煤球顯然和它的關系更好,再看看他們這一模一樣的黑毛,她覺得這兩可能是兄弟?
本來貓咪遺傳就有各種可能性,這兩保不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關系才會這麼好,老是想着貼貼。
如果是兄弟的話,她倒是不介意養這隻卷毛貓,但看看它和折耳的關系,陳洛穎就感覺有點頭疼,總不能讓她一下養三隻貓吧。
現在就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加上最近兩年因為疫情,她也擔心未來自己會突然失業什麼的,總要給自己留些退路才行…
一時想不出來要拿這兩隻貓怎麼辦的她煩躁的往床上一倒,這邊手上也沒有放開煤球,好脾氣的黑貓任她将自己按倒在枕頭上吸肚肚。
“這疫情真的是…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上班困成豬,下班就精神了的她親了親煤球的腦袋,然後特别不開心的抱怨着:“垃圾老闆還老是說公司效益不好,話裡話外就是如果工作不認真就要裁人減薪之類的。也不看看我們現在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他還好意思說我們工作沒完成?工作一個接一個,誰完得成的啊。不過煤球…後面如果我流落街頭了,你陪我一起不?”
她如是開着玩笑。
萩原研二看了看她,雖然很清楚好友們肯定在注意着她,但他還是湊近和她貼了貼,一邊小聲的回答了她‘好哦’。
松田陣平皺着眉看着屋内的兩個人,他對着諸伏景光小小聲詢問:【諸伏,hagi他是不是…?】
【再看看吧,現在下決定有點太武斷了。】諸伏景光也有些擔憂。
别看萩原研二看起來特别溫和平易近人,但實際上想要被他真正接納其實并不是那麼容易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以說是那種外熱内冷的人。
不同于他和松田,他們在死前已經是二十六歲了,在變成貓之後又沒兩天就遇到了彼此,知道并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碰到這事的他倆狀态還算不錯,因為哪怕遇到困難,他們也清楚有好友在身邊,自然不會那麼擔心和不安。
但比他們要更早殉職的萩原研二才二十二歲,從警校畢業一年不到就殉職的他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的,既不清楚是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穿越到了異界,又看不到未來,在這樣的情況下…萩原研二對救了自己、給了自己落腳地的女性産生移情般的好感,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這不代表着他們會贊同。
由于現在情報量不足,所以哪怕有些擔心,松田陣平也不準備現在就拆穿好友。
吸完了貓,陳洛穎滿足了,她極順手的摸了摸煤球的尾巴:“好啦,你去玩吧,我去拿衣服洗白白了,困死了今天…”
她話剛說完,就好似想起了什麼,冷不丁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在三隻假貓的注視下,她從一個收納箱裡翻出來幾個玩具,吧嗒吧嗒的跑到了陽台:“咪咪,煤球的這幾個玩具先借你們玩哦,一直呆在陽台你們也會悶的吧…工作都忙暈了,忘了這事了。”
說完後她就洗漱去了。
看着她拿出來的仿真老鼠、仿真魚還有耐咬毛線球,松田陣平語氣微妙:【hagi,你…還玩這個?】
他的眼神裡清楚的透露着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萩原研二’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