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幼馴染會合後,萩原研二受到了暴擊,如果不是多年情誼在那,他真的要鬧了。
随後他就沒有那個心思開玩笑了,因為他另一個好友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都沒來得及多說什麼,萩原研二快步走到諸伏景光身邊,擔心的詢問道:【小諸伏怎麼了?!】
如果現在是人型的話,他的那頭卷發肯定被他揉得亂糟糟了,但現在作為貓咪,松田陣平隻是磨着牙解釋着:【他被兩個人按着吃了有問題的貓糧,現在得想辦法送他去醫院…】
他的話沒說完,他就聽到了一個女聲正焦急的喊着“煤球”的聲音。
【是房東小姐!】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嗖的一下從角落裡沖了出去,把陳洛穎吓了一跳,都沒來得講完“煤球你跑哪去了?!”,她就看着煤球在她腳邊轉了一下,然後往剛剛出來的地方走了幾步,動作間是明顯的急切。
突然有種不好預感的陳洛穎跟着煤球往樹叢裡走去,然後她碰遇到了跟撿到煤球時類似的場景。
“煤球,你認識這隻貓貓嗎?”
注意到卷毛貓一直護着折耳貓,在他們旁邊還有明顯的嘔吐物,陳洛穎一秒皺眉。
她是很清楚有些人就愛以虐/待流浪貓狗為樂的,也不隻一次在微博上看到有些親人的流浪貓被人類惡意弄死的新聞,此時面對着卷毛貓不自覺的哈氣,她蹲了下身子,将煤球喚回了自己身邊問着。
【小陣平,這是收養了我的房東小姐,她是個好人,别擔心。】
萩原研二朝松田陣平解釋着。
松田陣平是在幾天前到這個世界的,在初發現自己變成貓時就算是他也驚了一瞬,不過他很快就碰到了與自己同樣情況的諸伏景光,因為自己是在摩天輪上被炸彈炸死後才變成貓的,碰面後松田陣平就對諸伏景光發問了。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不想知道的答案。
雖然對于現狀不是很明白,但他倆憑借着自己的知識,安穩的過了兩天,但由于隔壁小區有幾個會拿玩具槍打貓的熊孩子在,出于安全考慮,他倆才會跑到隔壁的這個小區來。
誰知道這個小區也沒好到哪去,這次他倆碰到的不是熊孩子,而是熊大人,幾個小夥子拿着明顯味道不對的貓糧喂給小區裡的流浪貓,還在一旁讨論着時間大概要多久之類的,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自然是不會吃那個糧,但因為貓咪和人類力量的根本性差異,不知為什麼變成貓咪後無法過度運動的諸伏景光就被抓住了。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被強行喂下毒糧的諸伏景光雖然自行催吐了,但折耳貓腸胃本就不行,更别提吃毒糧了,現在的他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松田陣平自然是慌的,偏偏這時候還碰上流浪狗。
如果不是萩原研二的出現,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但也多虧了萩原研二,他現在的飼主顯然是可以幫忙帶諸伏景光去檢查的。
“咪咪,你認識煤球嗎?”
如果是和煤球相遇之前的陳洛穎,面對着這樣的情況,她可能還會遲疑,但現在和煤球相處了一個月、将對方當成家人的她是真的見不得貓咪出事,所以她試探着和卷毛貓打着商量:“我對你們沒惡意的,你别抓我,我帶那孩子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在她這麼說着的時候,萩原研二走到好友身邊蹭了蹭他,然後他蹲在諸伏景光身邊,朝陳洛穎喵喵的叫着:【房東小姐,小陣平不會遷怒你的,快帶小諸伏去醫院吧!】
哪怕有着煤球在,但這隻黑色的卷毛貓此時模樣看起來有些應激,所以陳洛穎真的是有點害怕的試探性伸出的手,不過在看到它沒有要抓自己的想法後她才松了口氣。
輕手輕腳的抱起折耳貓,陳洛穎拿起牽引繩,朝着卷毛貓說:“咪咪,你就跟着煤球好不好?我們一起去醫院。”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緊急,她可能會先送煤球回家,但折耳貓的情況顯然不能拖,所以她隻能帶着它們一起去。
一周之内,二度光臨寵物醫院,陳洛穎總感覺醫生在看到抱着貓的自己時眼神裡寫滿了‘怎麼又是你’這幾個字樣。
折耳貓的情況不怎麼好,還需要再等幾個小時看治療情況,而在交治療費的時候,陳洛穎就聽到護士小姐姐在一旁憤怒于近期已經有好幾個人抱着貓過來了,都是因為被喂了毒糧,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投毒。
“…………”
抿緊了唇的陳洛穎對此自然也是很氣憤的。
在她看來,你可以不喜歡流浪貓狗,因為有些流浪動物的确是身上髒,會有人嫌棄不奇怪,但無論如何也别故意折磨它們。
不管怎麼說,它們也是一條小生命。
而且流浪動物中有很大一部分此前都是家寵,全都是不負責任養寵的主人發現養寵并沒有那麼輕松後便直接棄養,就直接導緻了流浪動物數量的急劇增加。
在等待折耳貓治療的時候,陳洛穎坐在大廳裡,一臉深沉的表情看着煤球和卷毛貓。
已經和幼馴染‘友好’交流完情報的松田陣平知道了自己和朋友們都是紙片人的事情,但和萩原研二一樣,他也是屬于那種确定了自己人生道路上的選擇都是自己意志做出的決定,并不覺得自己的人生是虛假的那類人,就像是他人生的最後那個‘拆彈讓自己苟活’和‘不拆彈讓民衆出事’的選擇一樣。
松田陣平能很明确的說這個選擇是他自己主觀意志做出的決定,而非所謂的漫畫家設定的劇情。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松田陣平與久别重逢的幼馴染一起乖乖坐着,兩雙貓瞳專注的看着陳洛穎,她正在咨詢護士小姐這裡附近哪裡有流浪動物收容所。
護士小姐面露難色:“我們這附近沒有,隔壁區的話是有一個,但那邊風評不太好,你要送的話…多考慮一下。”
陳洛穎下意識皺眉:“是對動物不好嗎?”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