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覺得自己有點大意了。
明明知道房東小姐肯定會對自己的性别好奇的,他怎麼就沒能提早察覺她的意圖呢?
感覺要是小陣平知道了這事,自己絕對會被他嘲笑好久。
他可能會說着“萩你不行啊,引以為傲的觀察力怎麼突然不起效了”之類的話,配上那種挑釁般的笑容,按一般的情況來推算的話,後面他倆絕對要來一場‘友好交流’。
“……………”
不自覺又回憶起了幼馴染,對于她的突然襲擊萩原研二反應就遲了幾秒,而他的不動彈也讓陳洛穎更加确定了他此前是家貓的事實。
畢竟流浪貓就算再怎麼親人,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毫無反應,會對人類的動手動腳習以為常的隻會是家貓。
所以在确定了他的性别後,陳洛穎就将他放到了地上,一邊念着“如果你能呆着的話,後面還得給你安排個絕育”,她極其順手的從頭到尾rua了它一把:“好啦,你去玩吧,不過不許亂抓家具哦。”
這麼說着,她扭頭玩電腦去了,留下萩原研二一個人風中淩亂: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合适,但房東小姐這個行為真的有點像拔X無情的渣男…等等,他為什麼這麼自然地就把自己代入了被渣的角色中了啊?
以前的時候,萩原研二和女生們聯誼的時候也有聊過關于寵物之類的事,他自然是知道女生對于貓貓狗狗之類的喜歡,他也是很清楚貓奴對貓咪會做哪些事,以前的話他覺得很正常,但當他自己變成了貓,再被人上下其手,他就覺得這不可以了。
摸頭這種他還能接受,但絕育和洗澡之類的是真的不可以,所以必須得把自證提上日程了!
由于房東小姐時不時會看下他在做什麼,在她眼皮子底下他不好溜去廚房擺弄調料瓶,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跑到了陽台,那邊有她為自己準備的可以喝的清水,他準備先用這個來試試看先。
他打翻了水碗,剛用流到瓷磚上的試着寫了個I,他沒來得及繼續寫下一個,就發現了不對。
房東小姐陽台上鋪的是白色的瓷磚,清水倒在上面稍微有一點難分辨,但萩原研二現在是貓爪,他寫的文字是超大版的,他自己又在全程關注,所以文字的變化很明顯。
倒出來的那部分水沒有任何變化,問題就是他用爪子寫的那個英文字母,卻是很詭異的慢慢不見了。
他不信邪地又試了一次,這次他寫的是I am這三個字母,與前面一樣,這三個字母的水漬在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感覺自己好像直面了什麼靈異事件,萩原研二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貓糧,在思考了一下後,他轉身開始扒拉貓糧,用爪子将貓糧推成一個I字後,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由貓糧拼出來的I字也仿佛被什麼東西吞噬一樣不見了。
幾次嘗試過後,他得出了讓他有些煩躁的結論:隻要是他寫的用于自證的文字,都會被什麼神奇力量給抹消,但隻要不是自證的,就完全沒問題。
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他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變成了貓,還不能找辦法證明自己内裡靈魂是人類以尋求幫助?
認真的嗎?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又要讓他保持着人類的理智?
就算是萩原研二的好脾氣,在發現這事之後,也有些被氣到了。
主要是這個着實有些過分了,一邊不給他自證的機會,他與房東小姐的語言又不通,這邊又讓他知道了自己的世界是一部漫畫…怎麼的,是準備讓他就這樣認命用貓咪的身份過一輩子?然後看在他太慘的份上,讓他可以用貓咪身份知道下在自己離去後好友和幼馴染的情況?
但他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嗎?
不過是沒辦法用文字自證而己,隻要他暴露的線索夠多,房東小姐肯定也能發現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