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狂犬疫苗這些得等到七天應激期過後再打,雖然說它聽話不大會用指甲抓人,但萬一呢?如果它在自己睡覺的時候給自己來上一下…那她也得去醫院挨上幾針狂犬疫苗。
能不多事她自然是選擇最方便的那個,所以在确定了陽台的窗戶都鎖好後,陳洛穎就把貓糧和水碗移到了陽台上,考慮到它對環境的陌生,她就把之前給它用的外套疊吧疊吧跟另外拿出來的毛毯一起放在了陽台。
“網友們建議說剛領回來的貓要讓它适應下環境,為了防止你晚上跑酷,所以晚上要委屈你在陽台上睡覺了。”
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陳洛穎冷酷地把它拎到陽台,道了句“晚安”後她就關上了通往陽台的隔門。
幾分鐘後屋内的燈就被關了,萩原研二眨眨眼,貓咪過人的聽力讓他清楚的聽到了她上床時床鋪發出的微小聲音。
在陳洛穎睡下後,他自己一人還醒着呆在陽台上,外面也逐漸趨于寂靜,此時的他終于能卸下僞裝,整個人、不是,整隻貓跟脫力一樣,趴在了她友情提供的毛毯上攤成了一團貓餅。
說真的,萩原研二覺得自己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些過大。
無論是突然的死亡,還是自己的世界其實是個漫畫故事,亦或是他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轉生成了一隻流浪貓,對于這個二十二歲的青年有些過了。
不是說他接受不了這些事實,隻是一下來這麼多消息——而且沒一個消息是可以被輕易忽視的——就算是萩原研二,在接收了這麼多之後,CPU多少有點過載。
現在的這個情況是真的讓人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當個鴕鳥。
說起來他到底是不是轉生成了貓咪,還是其實他本身就是隻貓,隻是意外接收了名為‘萩原研二’的人類的記憶然後産生了認知錯亂?
如果按着這個思路繼續思考下去的話,這時候應該來個辯論賽。
萩原研二苦中作樂的如是想着。
就算是他,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也還是露出了些許脆弱。
混亂的思緒無處發洩,貓咪晝伏夜出的本能又讓萩原研二完全睡不着,他就這樣胡思亂想到了清晨,直到外面又出現了人聲,他才稍微有了一點睡意。
——遠在異世界的爸爸,媽媽,姐姐,還有小陣平,我現在應該勉強可以說是還活着吧…雖然我自己也不是那麼确定。
——哪怕知道了世界的真實,我也還是想回到你們身邊,所以即使回去的可能性特别微小,也有可能我将以這個可笑的貓咪姿态度過這短暫的一生,但隻要還有一絲可能性,隻要還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輕易放棄。
——無論要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我都會努力的去試,隻要能讓我回到你們身邊。我隻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的疏忽大意而生氣,更不要因為我的逝去而太過傷心,我最不願看到的便是你們難過的模樣。
“喵。”
【晚安,大家。】
如果可以的話,哪怕是睡夢中,我也想再見你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