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誠不欺我,果然好奇心害死貓。
好好的給自己找事做什麼,直接回家洗洗睡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現在好了,不确定這隻貓咪的情況如何,沒辦法做到扭頭就走,那不就隻剩下将它送醫的選項了嗎?
但送醫之後呢?
如果沒救回來,那這部分送醫的錢就相當于打水漂了,這個暫且不提,真的決定救了那就沒有後悔的必要,但如果救回來了,她又不可能領養它,畢竟她連自己的生活都顧不好,又怎麼承擔得起另一條生命?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被打斷了思路的她拿出手機,好在這隻是一個打錯了的電話,所以她隻簡短的講了幾句就挂掉了。
然後她繼續天人交戰。
“喵…”
冷不丁的,一聲低低的貓叫響了起來。
被打斷了思續的陳洛穎聞聲望去,就看到那隻小黑貓掙紮着想要起身,它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總感覺它看過來的眼神好像在求救。
“……………”
自己非要過來看的,又不能怪别人。
最後陳洛穎深吸了口氣,也不再遲疑了,利落的脫下外套,将小黑貓裹在衣服裡,她就快步的向小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掏手機查最近的寵物醫院在哪的她在心裡狠狠的咒罵自己閑着沒事給自己找事。
她手上是有一些存款的,那是她為了預防自己未來碰到疾病而強迫自己每個月存到卡裡的預備款,從她畢業至今,從最開始的每個月存五十一百再到現在的每月三四百,再扣掉這些年看病的支出,那張專卡現在大概還剩個四萬多。
就是這些不知道夠不夠它看病的花費。
說真的,陳洛穎覺得自己不是瘋了就是傻了,隻是因為這隻貓咪看起來還是很想活下來的,而有那麼一瞬間,她将它聯系到了獨自一人在外努力生存的自己,所以就這樣心軟了。
在内心唾棄了下自己的僞善,但在到了寵物醫院後,她安靜的坐在大廳裡等着醫生檢查完給她答複。
因為明天是周六,所以她倒也不急着回去,隻是現在有些控制不住的擔心起撿到的這隻小黑貓的情況。
就在她這麼想着的時候,原本還算比較安靜的診室裡突然冒出一聲超大的貓叫,這讓她有那麼一瞬繃緊了神經。
寵物醫院這邊有不少的寵物,貓叫狗叫此起彼伏,但是它們都是正常的那種程度,而剛剛的那聲,說實話,那個瞬間給她一種小孩在打針的既視感。
這個叫聲,是她剛撿到的那隻小黑貓的嗎?
理智告訴她應該不大可能,但在情感上,她還是挺希望是這樣的,因為這就表明那孩子其實還是很健康的。
她在外面不安的等待着,而在檢查室裡的小黑貓,此時已經徹底懵逼了。
萩原研二感覺自己的記憶有些模糊。
他明明記得自己先前是在拆彈,本己停止的計時器卻是突然重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直面炸彈的爆炸的…所以本應屍骨無存的他,現在為什麼還會有感覺?
而等到他徹底清醒,第一觸覺感受就是某個不可言說地方那微妙的感覺。
身為一個筆直筆直的大直男,他直接瞳孔地震,脫口而出的【你們在對我做什麼!?】卻隻是得到了對方松了口氣般的一句“醫生咪咪它醒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被超大号人類按着做常規檢查的萩原·小黑貓·研二:我是誰,我在哪,剛剛發生了什麼!?
“體溫沒問題,再測個貓瘟。”
他聽到有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他陌生的華國語言,但神奇的是,這些話在他腦子裡自動的轉化為了霓虹語。
由于轉化的時間差,他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接下來要遭遇什麼。
所以當再次感受到某個不可言說的感覺時,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在對他這個現役警察做什麼啊?!
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