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真切,态度良好,語氣不摻一絲戲弄。omega聽得将信将疑,投過去一個希冀的眼神。
“真的?”
聯邦軍隊和魔法師分開作戰,還真沒有魔法師使用過他們的科技武器。羅伯柏希對其他的小玩意不感興趣,這個是例外。
祁紳笃定點頭,“真的。明天軍區校場,先帶你認槍械。”
他甚至安排好時間,魔法師從這殷切的小行為上,察覺出點端倪,水藍色的眼眸轉了轉,直截了當道:“什麼目的?”
祁紳沒跟他客氣,“再給點信息素,我有點不舒服。”
豈知omega聞言有些急了,“你當我腺體是……”
他話咂在嘴裡,欲言又止,愣是沒說出後半句,而後雙臂交纏在胸前,賭氣地轉頭望向窗外。
“怎麼?你也不舒服?”祁紳直覺他後面的話跟他的身體有關,試探着問。
羅伯柏希冷落他片刻,又轉回來。給伴侶安撫信息素,是他們這段婚姻存續的重要原因,也是應盡的責任。
“沒怎麼,今天給不了太多。”
祁紳也不貪,“一點點就夠了。”
他的疲倦來得悄無聲息,且莫名其妙。在弧星serain也沒吃多少,而且是一邊吃一邊消化,沒道理到現在還沒消化完。
他狐疑着,想到這家夥好久沒出來了,下次見到它,應該會更胖。
回到客房,浸在廣玉蘭花香信息素裡,祁紳舒适地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殼下,嘗試喊道:“serain小家夥,你出來我們聊聊。”
“……”
四下一片安靜,那個半透明的小怪物也沒有出現。祁紳睜着眼睛約摸等待半分鐘,沒等到,直接睡了。
第二天。
祁紳五點的生物鐘是固定的,魔法師的八點也是固定的。
祁紳晨練回來,魔法師還沒起床。以至于他無聊得坐客廳沙發翻看聯邦網絡論壇,想問問大家的魔法師omega是不是都有晚起的習慣,大概幾點能醒。
點進論壇,最熱門的一個帖子,被鋪天蓋地的評論頂到第一排。顯眼的“家暴”字樣勾起祁紳的好奇心。
他點開帖子,居然還有配圖,地點在三區公園,背景的繁茂大樹很顯眼,聯邦小O捂着臉跌坐在地,偷拍角度看不清表情,而一邊藍發魔法師alpha的不屑與冷漠倒是快溢出照片來了。
評論區為此吵得烏煙瘴氣。
祁紳粗略掃過幾個字眼,沒細看,就被樓梯傳來的聲響吸引走注意力。
今天的omega扮相與以往有些不同,幹練的短衫和長褲,袖口是束緊的,被皮制護腕包裹。長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紮緊了上半部分,整個人清爽利落。
祁紳瞅着他從樓梯一直走到客廳來,最後快進到廚房時,才反應過來打招呼,幹巴巴地說:“早。”
“早。”
魔法師丢下一個字,去廚房準備喝的,出來時帶了一瓶藍色魔法液,目光掃過祁紳一眼,“走吧。”
昨天見過小精靈,今天看到天馬和這華麗麗的馬車,祁紳的表情淡定多了,抱着胳膊思考,“乘天馬出行,是不是太招搖了點。”
“我出遠門一貫隻坐馬車。”魔法師溫柔撫摸天馬額頭的角,喂它喝的,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
祁紳瞧着那輛散發“尊貴”“魔幻”的馬車,挺心動的,但是一想兩人隻是去練槍又不是去約會,坐這金疙瘩有點隆重了。
他勸道:“嘗試一下新事物,你坐這個出門,跟拿大喇叭沿街喊‘我是貴族’有什麼區别。”
羅伯柏希回眸看向祁紳,嘴角微微上揚,是一個不明顯的笑容,“我不說,他們就不知道了嗎?”
祁紳頓時語塞,也對,他那一頭銀發就是最好的證明。
争不過他,祁紳隻得好言好語地誠摯邀請,“咱們是去校場學習用槍,又不是去砸場子的,過來,跟我坐這個。”
跑車熱感應裝置感應到有人靠近,智能掃描過後,發現不是已錄入的可乘坐人員,車門不開。
祁紳坐上駕駛位,等了一會,見魔法師還杵在車外,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祁紳便把車窗搖下來。
“你怎麼不上車?”
羅伯柏希連眼睛都懶得眨一下。
祁紳存心逗他,露出詫異表情,“你該不是連車門都不會開吧?”
真當他對聯邦的這些科技産物一無所知!高傲的omega給他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就走。
“等會。”玩笑開大了,把人惹生氣了。祁紳迅速下車,拉住魔法師的手腕,一手扶住他另一邊肩膀,把一臉不悅的魔法師半拖半拽地帶回來。
“不生氣了,開個玩笑,我待會就給你錄入信息。”他剛靠近,智能識别就把車門開了,祁紳堪稱連哄帶騙,把人送進副駕駛位,然後關上車門。
回到駕駛位,祁紳先把魔法師的信息錄入系統。
羅伯柏希纡尊降貴坐在這輛在他看來空間狹小的跑車,轉頭看向車窗外,一路上都在怄氣,真不搭理祁紳。
軍區校場。
alpha駕駛員盧卡領着一隊新兵在訓練負重跑步,背上是四十公斤的重物,這已經是他們繞着軍區外圍跑道跑的第十圈,大家額角淌着汗,氣喘籲籲,但跑起來還是整齊劃一。
盧卡跑最前面,一眼瞧見開進軍區的跑車,正巧車在停車位停下,祁紳從車裡下來,盧卡便招手喊他:“祁上将!”
他一嗓子嚎起來,一隊人也都發現目标,目光倏地都望過去。祁紳和車瞬間成為萬衆矚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