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把剩下的都熬出來。”
“好!”
吳太醫召集太醫院所有禦醫前往藥房,不多時,藥房全是禦醫們忙碌的身影。
半夜,湯藥全部熬出,所有人一起端給百姓們喝下,半柱香後重新為百姓把脈紮針,與姜允的情況如出一轍,瘟疫解決了。
這一消息被士兵禀報給皇帝,撤銷了南春街的禁制,南春百姓恢複往常。
牧馳得知瘟疫解決,去往了長春與紀淩深幾人彙合。
姜允則連夜去往賭坊,快速敲響大門。
聞見敲門聲,小厮大門就見姜允着急的神情。
……
“姨母,香衣毒全都放出去了嗎?”
“你上次給我的已經全部制成衣服了,不過倒還有一些香衣粉。這麼着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楚扶傾見姜允半夜來訪很是意外,她不是應該在城南嗎?怎麼會在這。
聽她這麼一說,姜允平複一下紊亂的氣息。
“無事,剩下的那些香衣粉不用制成衣服了。”
“你要停手?”
楚扶傾立馬領會到其中的意思,有些意外。
隻見姜允緩緩點頭,走到窗邊看着外面安甯的景象,腦中閃過林知玉在信中提到的内容,竟有些不忍。
“姨母,這其中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與城西的合作終止。”
“行,聽你的。那仇……”
想起皇帝,姜允眉頭一皺。
“報!這仇一定報。”
“那好,隻要你需要,我的人都能幫你。”
看着姜允眼裡的狠厲,楚扶傾心裡不安。
“紀淩深與那皇帝兩人可不是一般人,不是那麼好殺的,你當心。”
“……嗯。”
——紀淩深,我與你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天邊微微泛出陽光,姜允沒有回長春,而是去了皇宮。
皇帝下朝後去了偏殿,看見來人姜允起身行禮,被皇帝微微擡手免去。
“聽吳太醫說這次能解決南春瘟疫是你的功勞。”
“民女不敢當,隻是提了些建議,沒成想誤打誤撞就成功了。”
皇帝失笑出聲,說起今日早朝。
“參與瘟疫的太醫朕都獎賞了,說到底這其中你功不可沒,不知姜醫師想要什麼賞賜?”
“民女不敢,為陛下解憂是民女分内之事,無需賞賜。”
聽她這麼一說,皇帝當即大笑兩聲。
“好,朕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姜醫師醫術精湛,功不可沒,日後有什麼需求盡管向朕提,朕準你這個特許。”
“多謝陛下。”
離開皇宮,姜允回到軍醫府。望着大門上的字迹,姜允沉思片刻。
走進府邸,如同半年前初次來京城,不過虛晃一槍,竟已過了這麼久。
……
近些時日,京城周邊無故多起事故,紀淩深不得不多派人手前去擺平,就連陳亦舟都與他一同前往。
而姜允則獨自待在軍醫府,每日定時進宮,随着她進宮次數多了,自然發現了宮裡的不同尋常。
皇宮守衛不僅變多,就連錦衣衛都巡邏在皇宮周圍,甚至宮外,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
傍晚回到府中,婢女拿來一封信箋遞到她面前,姜允無聲接過。
房中除了她空無一人,姜允打開信箋取出裡面的内容,看完後将其重新放回信中,拉出桌案下的抽鬥放入其中,而抽鬥深處赫然還有幾封相同的信箋。
那幾封信箋都沒有任何圖案和字樣,不用别人想都知道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既然南春街瘟疫之事已解決,那就乖乖待在府中,有事就讓士兵禀報給我。這段時日辛苦了,好好休息。
——京城周圍發生了點事,可能要過幾日回府,要是周圍有什麼可疑的記得盡快回府,到将軍府也行,注意安全。
……
——過幾日可能要失言了,歸期不定。乖乖待在将軍府,有事讓士兵禀報給我。
紀淩深傳過來的信箋内容很簡短,不過總得來說大概就是讓她不要出城。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很棘手事,所以他才這麼萬般叮囑嗎?
腦中不斷想着紀淩深信中背後的情況,姜允困意全無,在榻上翻了個身睜開雙眼望向抽鬥的位置,像是想透過信箋看見那個人。
——回個信問問?
這個想法一出,姜允當即閉眼轉身面向牆壁——
時間拖的夠長了,不能再拖了。
……
黑夜,紀淩深同陳亦舟背對背站在黑夜中,兩人手中同時拿了佩劍,呈防守的姿态。
就在這時,陳亦舟輕笑出聲。
“大半年不見,沒想到我們還會一起站在這。诶紀淩深,像不像我們還在戰場的時候?”
“半年而已,先解決這幫人再說。”
“行。”
幾支箭镞極速朝他們射來,兩人輕松躲過。
不多時,幾具屍體靜靜倒在地上。
紀淩深一一撤下對方的面罩,看着對方的臉,心中了明。
“和我們之前猜想的一樣,自從歸京以來京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齊國餘孽在作祟。”
紀淩深的話不言而喻,那幫人想幹什麼,他們心如明鏡。
靖國近幾年朝廷不穩,而齊國餘孽妄圖用這股勁颠覆大靖,借着京中亂象攪弄風雲,盼着能重拾往日權勢,讓齊國複辟。
想到紀淩深的話,陳亦舟眉頭微蹙,擔憂的望向遠處。
“就看洛銘那小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