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紀淩深回到将軍府。先是陳亦舟将這兩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盡數告知于他,随後與姜允一起處理瘟疫之事。
這段時間姜允在皇宮和城南之間不斷來回,既要幫皇帝治療頭疾,又要與禦醫一起處理瘟疫。
瘟疫來之兇猛,基本大半個京城都已傳染,隻是有一點奇怪。
“瘟疫源頭不明,如果是天災,可為什麼隻有京城淪陷,而其他地方卻沒有。”
“如果是他人的手筆必然會留有痕迹,但經過大理寺的連夜調查卻沒有。”
為了更好處理瘟疫一事,紀淩深姜允以及陳亦舟幾人一道搬來了城南,患有瘟疫的百姓與無事的百姓分離,控制住瘟疫,但衆人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朝堂上下為了這事忙的焦頭爛額,不斷有藥材從各個地方送來,但都無濟于事。
姜允将自己的口鼻用面罩蒙住,隻留雙眼睛視物,面罩是太醫院分發下來的,其中是他們研制的藥物,可以暫時将瘟疫隔開,使其不被傳染。帶好一切東西後便帶着藥箱走進南春街。
南春街與長春離得很近,朝堂就把患病的百姓安置在裡面,一走進一處院落,百姓的痛苦聲與孩子的哭鬧聲傳來,不用想都知道裡面是什麼場景。
不知是将患病的百姓控制好還是什麼,其他地方沒有出現瘟疫,瘟疫得到控制,這是個好了開始。
“姜醫師,你來了。”
“吳伯伯,可有什麼進展?”
吳太醫是太醫院裡的一名禦醫,在姜允沒來之前,常常為皇帝醫治頭疾,在太醫院的威望也是相當高的。
聞言吳太醫搖頭。
“老樣子,查不出究竟是什麼引起的,太醫院那邊也在不斷研制解藥,但都無濟于事。”
“老吳,你就别跟這小丫頭說了,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多研究瘟疫呢。”
姜允還未說話,就被另一位太醫打斷,對此姜允毫不意外。
在她剛到這的第一天,這名趙太醫就莫名其妙的針對,一開始她心裡還有點不舒服,畢竟她對自己的醫術還是自信的,但一想到她的目的即将完成,她就高興,便由她去。
見對方沒反應,趙太醫“哼”了一聲,重新轉過頭為百姓把脈。
把完脈,身邊一名太醫捅了捅他。
“你幹嘛對一個小姑娘惡意這麼大,人家有沒惹你。”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怎麼了,我樂意。”
“哎哎。”
說完,趙太醫就回了南春街臨時建的藥房,離百姓不遠,不過幾步的距離。
姜允從袖中取出銀針,紮在百姓胸膛,再等取出時,銀針早已變黑。
——毒。
看着變黑的銀針,姜允眉頭一皺,雖然她的香毒也在其中,但症狀卻與瘟疫完全不同,到底是什麼人想要京城淪陷,還是說這隻是巧合。
“姜醫師!小心!”
一道聲音響起,隻見一名孩童朝她這邊摔來,眼看就要撞到地面,姜允眼疾手快抱住,孩童手無意中碰到什麼下意識抓住,待反應過來時,才發覺手中之物是一個面罩。
看着手中的東西,又看向接住自己的姜允,孩童紅着臉低頭。
“對,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姐姐沒事,小弟弟有沒有哪摔着?”
孩童搖頭,将手中的東西還給姜允,身後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跑過來将孩童抱在懷裡。
“文文,你有沒有事?剛才吓死我了。”
“娘,我沒事,剛剛是姐姐接住了我。”
“剛才的事多謝姜醫師了。”
“舉手之勞而已。”
一道咳嗽聲響起,隻見文文臉色通紅,眼睛泛紅望着他的娘親,聲音帶着哭腔。
“咳咳,娘親,又疼起來了,文文好難受嗚嗚嗚。”
“這。”
這裡的百姓何嘗不是這樣,隻是沒有辦法。近幾日接連有百姓死去,她怕她的孩子也這樣,焦急萬分,無比的安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