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之潇醒得很早,掀開被子正要下床,被關鶴一把拉住手腕,“别起,再陪我睡會兒。”
“前段時間拍戲天天早起,生物鐘一時半會兒掰不過來,”顔之潇替他蓋好被子,“沒事,你需要多休息,可以偷個懶。”
“你這麼早起來,我會被鄰居嘲笑的。”關鶴拽着顔之潇不撒手。
顔之潇哭笑不得地推他一把,“那就讓人家笑呗。”
這裡都是獨棟别墅,每家每戶間隔遙遠,有個鬼的鄰居。
獨自漫步在清晨的花園裡,顔之潇邊走邊發愁。一時沖動答應關鶴,直接領了證,父母那邊該怎麼交待?
是直接過去坦白,夫夫雙雙把罵挨?還是先等等,待到時機成熟再跟他們說?
對了,還有關家。
以關老爺子的古闆程度,要是知道關鶴跑去國外娶了顔家的孫子,怕是要氣出病來。
路漫漫,後面的難關還很多啊。
澆了花,喂了魚,甚至自己動手做好了早餐,還等不到關鶴起床,顔之潇返回卧室,親自去叫他。
還沒走到床邊,他聞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味,空氣裡還有未散去的淡淡水汽。
顔之潇彎下腰用力揉了揉關鶴的腦袋,“别裝了,都偷偷起來洗了澡,還裝。”
接着,裝睡的人一把将他帶到了床上,男人輕笑着撒嬌:“傷還沒好,不想起來。”
“不許再亂說,很快就徹底康複了。”顔之潇作勢要揍他,卻被抱得更緊。
貼着炙熱的胸膛,聞着發絲上熟悉的洗發水味道,顔之潇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詞。
天長地久。
真想留住這一刻,跟他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還不起?”顔之潇轉過身,面對着他,端詳男人俊逸的面孔。
“你剛剛要是晚進來兩分鐘,我這會已經下樓了,不過現在恐怕不行。”關鶴下巴貼在顔之潇的脖子上,小狗一樣蹭來蹭去。
“為什麼?”顔之潇被他蹭得癢癢,歪着頭想躲開。
關鶴:“因為沒拿那本道德經。”
顔之潇:“……”
“關鶴,”在嘴唇即将觸碰到一起時,顔之潇輕喘着說,“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什麼?”關鶴用鼻尖輕輕碰着他的鎖骨,親昵無比,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顔之潇勾住關鶴的脖子,在他耳邊說:“其實……我們之前……做過。”
系統将關鶴的記憶恢複到了“那什麼”前一天,他肯定是不記得的。
關鶴眼神有一瞬的茫然,很快明白過來,那是他缺失記憶裡發生過的事情。
他有些惱怒,又有些遺憾,甚至有些嫉妒。
一個翻身壓過來,用力抱住顔之潇,悶悶地說:“不記得了,那就不算。”
顔之潇揪着他的睡衣,錯開鼻尖,躲開他的親吻,艱難地仰着頭問:“你不想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嗎?”
“不想,你應該專心點。”說完最後一句,關鶴徹底堵住了顔之潇的嘴。
原本是來叫他起床的,這下倒好,人沒叫起來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膩歪了半個小時,顔之潇的理智終于戰勝本能,強迫自己掙脫關鶴的懷抱,離開了萬惡的大床。
“給你十分鐘,我在樓下餐廳等你。”關門之前,他回頭補上一句,“對了,小卓說你今天要去公司一趟,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