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純真無邪,看起來和前些天的關鶴沒什麼區别。
難道是黴運值太少?顔之潇暗自嘀咕。“起床吃飯了。”
“哦。”關鶴仍呆呆地坐在床上,估計是沒有緩過來。
“先去洗臉刷牙,洗完了到餐廳來。”顔之潇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卧室。
他坐在餐廳,三明治吃完了,牛奶也喝完了,卻遲遲不見關鶴的人影。
這家夥該不會是又躺下睡着了吧?
顔之潇沖回卧室,打算開啟手動喚醒模式,強行把這個瞌睡蟲拉去洗漱。
還沒等他發飙,卻看到關鶴坐在床上的身影有些僵硬。
走近一看,他臉色有些不對,看得再仔細些,眼眶裡竟然隐隐閃着淚光。
“怎麼回事?”顔之潇被他的樣子驚到,聲音立刻軟了下來,“是不是傷口疼了?”
關鶴一手捂着被子,一手拉住顔之潇,害怕得聲音都變了調:“那個……好像壞了。”
“什麼壞了?”顔之潇抓着他急忙查看頭側的傷口。
沒有出血也沒有淤青,難道是内傷?
“就是……那裡。”
關鶴難堪地擰了擰身體,半個身子都躲進了被子裡。
“變得……好奇怪,它……好像腫了。”他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顔之潇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停在被子下面的位置。
等他明白過來那是什麼位置的時候,大腦裡轟的一下,仿佛平地炸開一顆原子/彈。
“之潇,怎麼辦?”關鶴哭喪着臉向他求助。
顔之潇捂着腦袋蹲在地上。
救命啊!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要他帶孩子也就算了,難道還要負責生理教育嗎!
他錯了,他當初就不該當什麼藝人。
不當藝人,父親就不會創立星聞這間公司,沒有星聞,他就不會淪落到關鶴手下。
如果沒有淪落到關鶴手底下,也不會被他氣得幹出那種蠢事。
如果沒有犯蠢把關鶴複原,也就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地步。
被顔之潇這個樣子吓到了,關鶴暫時抛下自己的難題,可憐巴巴地湊過來,問道:“你怎麼了?你也不舒服嗎?”
顔之潇生怕他發散思維,立馬阻止:“沒有,我很好,我任何地方都很好!”
關鶴又愁眉苦臉地坐了回去。
顔之潇心如死灰:“阿複,你給他……還原一下。”
系統砸吧砸吧嘴:【宿主,昨晚把黴運值全用完了,你忘記了?】
算了,用最原始的辦法吧。
顔之潇走到書房,踩在椅子上,從櫃子最高層抽出一本發黃的書,回到卧室丢給關鶴:“認識字嗎?”
關鶴捧着手上的《德道經》,迷茫地點點頭:“認得。”
顔之潇拍拍手:“全文背誦,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