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星聞娛樂接下來要捧的新人吧?】
【嗚嗚,關門放顔狗是不是be了?】
【前面的,這叫避嫌懂不懂,他們倆要不是真的,我生吞鍵盤】
【都讓一讓!超絕冷知識來了!虞南煙是二十年前的一個女明星,隻拍過幾部文藝片,長得驚為天人,可惜昙花一現,紅了沒幾天就退圈了】
【關總是怎麼想到這個名字的?為了避免留下話柄,故意找一個古早期女星當擋箭牌的吧】
【這情商,我學了】
【大半夜的,關總莫名其妙提起一個消失多年的女明星,你們不覺得後背發涼?!】
【草草草草草草草】
【無意冒犯,好人平安】
【退退退!!!】
“來看下一個問題……”導演十分擅長把握節奏,立刻将觀衆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彈幕上全都是要問關鶴的問題,一時半會兒問不完,顔之潇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扶手上,望着窗外發呆。
看着看着,他發現了有個地方不對勁。
漆黑的花園裡,樹影婆娑的圍牆邊,似乎挂着什麼東西……
“之潇,到你了。”鏡頭移到顔之潇面前。
顔之潇立刻收回目光,露出招牌微笑。
拍攝結束,今晚的任務全部完成。
攝影師關掉機器,導演将直播停止,兩人告辭離開了套房。
出去的時候一路順利,沒有停電也沒有掉東西,大門也都完好,沒有任何故障。
過分順利反倒讓導演心裡有些不安,不停地催促攝影師加快速度,火速離開。
“幹嘛呀,急什麼?我還扛着這麼重的機器呢……”攝影師正抱怨着,突然看到身旁的導演停住了腳步。
“又怎麼了?”
導演一手緊緊抓着攝影師的胳膊,一手顫顫悠悠地指着遠處,“你,你看見了嗎?”
攝影師眯着眼睛看過去,“黑咕隆咚,什麼都沒有啊。”
“那邊……圍牆上,剛剛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攝影師不以為然:“野貓吧。”
導演搖頭,身子抖得比枝頭的樹葉還厲害,“你再仔細看看。”
此時狂風又起。
雲層被吹開,月亮悄悄地鑽出來,将微涼的光芒映在大地上。
這下兩個人都看清楚了——
一個身形瘦削得不正常的黑影,正從牆頭慢慢滑下,悄無聲息地落入院子裡。
“跑、快跑!”導演吓得聲音都變了調,扯着攝影師沒命地往接待大廳跑。
套房内,關鶴剛沖完澡,正在擦頭發。
顔之潇手拿牙刷,噙着滿嘴泡沫,不滿地抱怨:
“你也真系的,腫麼會把風衣落在牆頭上,大晚桑的,吓到别人多不好。”
他絕對不會說出自己剛才差點被吓尿的事情。
關鶴放下毛巾,“腰帶被樹枝勾住,來不及慢慢解開,隻能脫掉丢在樹上了。”
“幸好我幫你弄下來了,”顔之潇吐掉嘴裡的泡沫,“記着,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你怎麼把它弄下來的?”關鶴狐疑道。他壓根沒看到顔之潇爬樹,難不成衣服自己掉下來的?
“别管,我自有辦法……咕噜噜噜……”
系統冒出頭,跟顔之潇報告:【兒,把風衣腰帶複原後,咱們的能量徹底空了。】
“首先,你辛苦了,”顔之潇舔了舔雪白的牙齒,“其次,你再占我便宜試試呢。”
【困了,先睡了。】系統瞬間消失。
關鶴回到卧室,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屏幕正在瘋狂閃爍。
是導演打來的電話。
“關總對不起,我錯了!”關鶴還沒開口,導演直接扯着哭腔喊開了。
“?”關鶴疲憊地揉捏後脖頸。這麼晚了,又在搞什麼?
“用視頻威脅您那件事,是我的錯,但是您也不能這麼做啊……”
關鶴頓了一下,不露聲色道:“我怎麼了?”
“我隻是威脅你,你卻想讓所有人死在這裡!”導演嘶吼着喊道。
關鶴:“……”
“你一定早就知道這塊地方不對勁,還偏偏把錄制地點選在這裡,是不是故意報複節目組,想讓大家都走不出去?”
關鶴壓下火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明天就撤,行嗎?”
導演氣勢突然又軟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求您了,讓大家都平平安安回去吧,那個音頻我回去就删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威脅您了,好不好?”
關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樣的結果顯然還不錯,于是順着他的話接下去:“好。”
“感謝您的不殺之恩!”導演如遇大赦。
挂上電話,關鶴走到窗邊。
望着夜色下平靜的花園,看偶爾吹過的微風掀起落葉,關鶴的表情從無語漸漸到迷茫。
最後,露出了一種在他臉上極為罕見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