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不會,飛絕對是直的。你想想我們小時候,他的那個紅頭發小姑娘……”
他感到無可辯駁,早夭的紅發小姑娘叫薩拉薩,是他們曾經的玩伴。她的死讓大家的心情沉寂了很久。也就是在發現她遺骸的那一刻,他頓悟了這個世界的殘酷。這種殘酷如此真實,它是不會因為你身在外面的世界、還是在被外面的世界認為是不存在的流星街都一成不變的殘酷。所以說現在并不是告白的最佳時機,因為旅團還不夠完善,太多誓言還沒有實現。“人是會變的嘛,哦,我這麼說有點卑鄙……”
“你别忘了西索是飛的藏品哦,”俠客一手撐窗台,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他這麼粘着西索無非是想保證西索是完整的,還有防止他到處亂跑。但你不一樣啊,誰不知道你可男可女可攻可受?所以你還是早點跟派克把話挑明了,她可以看住你,免得你亂來。”
難道在小夥伴眼裡自己是雙插頭?他深呼吸:“如果我要亂來,你們哪個看得住我?你别亂想了,還是……”他指指窗外。
“當然看得住,我們太了解你了。”俠客嘴硬,不過臉已經轉向外面了。
“好吧,看得住我的人也看不住我的心。”他摟住俠客的肩膀。
“神經病。”這是今天第二次挨罵。
他們決定從小巷開始尋找。不用真的等到四點整了,隻要看到塔樓的影子能達到的最遠端,那就是搜索範圍的盡頭。他們牢牢記住可以作為标記物的那個招牌的顔色,它一大半被樹葉遮擋,隻能看到一個角。這樣即使在地面上也不會搞混了。如果小巷裡找不到,那麼他們就一個找左邊的住宅區,另一個找右邊的。他們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們找千耳會的方式不會錯;他們也相信獵人協會指定的中介是守信的。
結賬的時候他問門口點的蠟燭有沒有賣的,得到的回答是“沒有”。
“那個蠟燭聞起來好棒啊,”他帶上一分誇張,“我在樓下就聞到了呢。”
“客人是剛才在那扇窗戶前站了很久嗎?”收銀小姐穿着和服務生一樣的白色t恤,外罩天藍和翠綠相間條紋的細帆布圍裙——圍裙上也有皇冠标志的刺繡。“哎,真的啊?你們等一會兒,我去問一下我們經理。”
幾分鐘後她從收銀台邊上的小門出來時拿着兩個小盒子,遞到他手裡以後告訴他:“我們經理說不賣,但是可以送給對的客人。他祝你們好運。”
他們兩個笑起來。“謝謝你,也請你替我們謝謝你經理。”哎喲喂,本團長已經被改造成良民了~按照旅團原本的習慣,出門時順走蠟燭不就好了?但我們想着時間還不到四點,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獵人也來找閨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