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所有隊員都發現他家打野今天心不在焉。訓練賽時一向比其它隊員謹慎,節奏密而無縫的池柯連續在上路被抓兩次。
“池哥,咋回事兒?”
路向明趕上來支援,走了一半兒看見打野被擊殺的圖标,隻好折回去繼續收兵線,藍buff野區也拱手相讓。
“不好意思,我的。”
他不好意思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所以昏頭了。
17卻隻“嘿嘿”笑了兩聲:“池哥,被抓一次扣五百啊~”便把這次失誤揭了過去。
池柯點點頭,将精力全部集中到了對局上。
結束訓練賽後,衆人解散,有的前往餐廳有的叫了外賣。池柯反複糾結了半晌,還是打開了貓爪TV。
推薦位就是野鶴與“照寒衣”。
進入直播間時,兩隻菜雞正繞着中間的場地開着大招旋轉,一隻聖誕一隻足球,跟跳交際舞似的。
他忍不住笑出聲。
看了一會兒,17拿着他的煎餅果子也折回了訓練室,架着手機看直播。
“大家别慌,等我再做兩件裝備,追着她點!”
池柯一愣,擡頭問道:“17,看什麼呢?”
“國服木蘭單挑主播!”
17興奮地舉起手機說:“不過這妹子可真逗,我還以為她肯定要掏花木蘭來個下馬威,竟然掏了蔡文姬?”
“挺賊的,欺負人主播不認真看規則,騙人比補刀呢。”sword趴在17旁邊看了半晌,感慨了一句。
“基本功真穩。”
池柯聽着身旁隊友的連聲贊歎嘴角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都在看那個照寒衣?”
阿冬從門外走進來:“有這麼好看嗎?妹子很漂亮?”
“去去去,思想龌龊,咱們是欣賞妹子的技術——你看她的基本功,多賞心悅目。”
sword不知何時自己也打開了直播軟件,隻是進的是蔚寒的直播間。
“17你可好好學學吧,就你那十刀九漏的,多丢人。”
“我一個輔助補刀吃你經濟嗎??”
“得,就是你菜。”
隊友打打鬧鬧間,第一盤solo也以蔚寒的勝利終結。
男主播似乎很不服氣,于是她提出了第二局由他挑選英雄的建議,做派與平日裡雙排時一般無二。
池柯無奈的笑笑——這姑娘确實直率得過了頭。
野鶴看着房間公屏上的兩行字,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明明你定一局英雄,我再定一局,是再公平不過的做法,可從她的話中偏偏聽出了讓他的意思。
他好歹一介知名主播,還用一個女生相讓?
于是腦筋一轉,又如是說道。
“要用什麼你說就是,solo嘛,這點事兒還是能讓妹子做主的。”
倒是一句話又把局面扳了回去。
“鶴哥大氣。”
“鑽規則空子赢了一局而已,得意什麼。”
“彈幕不要太嚴格,讓讓妹子嘛。”
祝曼看着滿屏一邊倒的彈幕,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寒寒,這人實在——”
她的話說道一半突然記起來身邊的人不是好脾氣的男朋友許程,而是她的暴躁閨蜜蔚寒本人,趕緊噤聲。
蔚寒此時拿着手機,雖然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祝曼卻切實地感受到了流淌在她身側的,一點即炸的情緒。
接着她在房間公屏上打了一行字。
“好,那就花木蘭。”
說真的,她原本不想這麼折磨他的。
用和平的方式快點結束這場solo不好嗎?
此話一出,直播間的的衆人再次沸騰起來——一個妹子,國服花木蘭,連續20個賽季單排上榮耀,他們等的就是這樣一場毫不藏拙真刀真槍的solo。
看看她到底是借機炒作,還是确實藝高人膽大,所以才表現出得如此無懼且嚣張。
這一把蔚寒依舊選擇了冠軍飛将的皮膚,她偏愛水墨特效之下的手感,輕劍輕盈重劍敦實。
而野鶴則是粉色的青春決賽季,是祝曼原本最喜歡的星元皮膚,此時她看着屏幕皺起眉頭,心裡暗暗決定,從此以後隻寵小惡魔。
一級,兩邊木蘭都沒有什麼戰鬥力,扔出輕劍,各自清兵。
蔚寒的補兵技術這時則看得更加直觀,反觀野鶴,卻因為連漏兩刀遲蔚寒一步到達二級,反被她來了一套徑直打出沉默。
哇,好痛,他被突然的一套技能打懵了,隻得退回塔下,以至于第二波兵又漏了三個。
如此惡性循環,他一直被壓在塔下,而蔚寒拎着兩把輕劍,就在他面前來回晃悠,時不時頭頂上還冒出一句“謝謝你”,把他氣得火冒三丈。
“大家别急,等我四級哈。”他硬着頭皮對彈幕說,“這妹子帶的銘文打人挺痛的,咱們先發育。”
祝曼聽了這話當即在蔚寒直播間裡刷了一艘遊艇。
“主播花木蘭銘文:調和,鷹眼,異變。”
“欸,和野鶴一樣?”
“那他還說妹子銘文好呢。”
“打不過挽尊呗。”
“照寒衣确實厲害,完全把野鶴壓着在打。”
收完三波兵線,她順利到達四級,而野鶴卻尚有半級的等級差距,隻能龜縮塔下,等待蔚寒的兵線。
現在是兩隻木蘭裝備與等級差距最大的時候,蔚寒自然不會錯過。
但野鶴也知道她已經蠢蠢欲動了,因此龜縮地更深。
她倒也沒有苦苦相逼,反而後退兩步,切出重劍十分心大地清兵。
此時兩隻木蘭唯有四五百的經濟差距,野鶴隻要清掉兩個小兵到達四級,與蔚寒未必沒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