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流揚忍不住回頭去看樓容川,卻看見更駭人的一幕。
他太害怕了,一下子塌了腰,害怕地往前爬。
隻聽見樓容川在被身後不耐煩地啧了一聲,然後直接抱着他的腰把他拖了回來。
應流揚實在不理解樓容川此刻的行為,這本該是隐秘的事,卻被他堂而皇之擺上台面,擺在大廳,像是炫耀他的戰利品一般給所有人看。
簡直……就像動物一樣。
這件事對于受了十年清規禮教的應流揚來說沖擊太大了。
不知道是羞恥還是麻木,應流揚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可他的腰被樓容川牢牢握着,無處可逃,隻能屈辱地閉上眼。
“你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随着這句話,樓容川把他翻了過來。
這樣更加恥辱,應流揚甚至能看見從天井灑下來的光,像是把他和樓容川的皮膚都覆上了一層朦胧的紗。
樓容川白瓷一樣的肌膚在深色的獸皮上異常顯眼。
應流揚不敢看周圍,也不敢再看樓容川。
劍修柔韌的身體做這樣的動作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唇上一熱,軟滑的舌很快探了進來,一顆甜膩的東西頃刻間化在嘴裡,随着二人唇舌交纏一起滑入喉中。
應流揚驟然睜開眼,卻對上一雙欲色沉沉,又帶着笑意的異瞳。
“又不是毒藥。”
鬼樓的秘藥,和蛟血一樣,都是助興用的。
應流揚複又閉上眼,沒看見樓容川揮退其他人的動作,還以為台下仍有許多人。
那藥入了腹中便開始起效,像是有一股熱氣散進丹田,再蔓延全身。
與謝人間那一戰其實未分勝負,樓容川也不知道應流揚口口聲聲說的那一魂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是氣惱于應流揚張口閉口都在提别的男人。
關他什麼事?
那個謝人間強得跟怪物一樣,比言襲更難纏,樓容川休養到現在仍覺得力不從心。
還分了那麼多靈力給應流揚。
所以……中場休息一下也很正常吧。
樓容川盯着應流揚那張猶帶屈辱的臉,突然慌了神。
二人虛抱着,汗津津地貼在一起時,應流揚忽地睜開了眼。
琥珀色的眼像是被攪渾的酒液,呆呆望着樓容川。
樓容川不自然别過眼,兇道:“看什麼?”
應流揚望了許久,忽然睜大了眼,驚喜道:“溶溶!”
樓容川一愣。
“溶溶……你來無埃劍宗找我了?”
想不到那顆鬼樓秘藥竟讓應流揚記憶混亂,似乎停留在了幾年前。
應流揚見二人如此這般,臉上浮現一抹羞赧,又道:“你來吧,我讓你做宗主夫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
樓容川聽了,冷笑道:“我做夫人?那他們呢?你那兩個師弟做什麼?”
“什麼?”應流揚顯然沒聽明白,他費力地思考了一會,又道:“他們和我又沒有關系,和我們也沒有關系。”
“……”樓容川忽然不說話了。
應流揚溫柔地吻上他的眉眼,“現在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
于是場面整個都扭轉過來。
樓容川此刻無比慶幸他把人都揮退了。
不小心倒在獸皮上的松油還剩一點,正好用完。
應流揚認真望着樓容川,“得罪了。”
同那夜一般。
……
情到濃時,應流揚的聲音也帶着難以抑制的興奮沙啞。
“我總覺得此刻不該說這樣的話。”應流揚的語氣好似歎息。
應流揚情不自禁想去吻他的唇,可又覺得太冒犯,吻便落在他的下巴,撒嬌一樣叼在嘴裡輕輕啃吻着,“難怪是修煉者的大忌,真的會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