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流揚心中隻有被察覺靈根盡碎的煩亂,聽見這樣的質問,不由皺起眉,看向了一旁瑟瑟發抖的令沣。
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
“沒做什麼……少主,我就逗逗他。”令沣弱弱道。
他也沒想到,明日就要準備閉關養傷的人,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殊不知應流揚的視線讓樓容川更為惱火,他一步上前捏住應流揚的下颌,強迫他轉過頭來看着自己,月色下他眼底的陰鸷仿佛要化成實體把應流揚包裹吞沒,“我在問你。”
“我隻是路過。”應流揚道。
“少主,我……”令沣還想解釋,卻被樓容川粗暴打斷。
“滾!滾出去!”
“是、是!”令沣如蒙大赦,飛也似地消失在二人面前。
應流揚隻覺得下巴生疼,他試探性掙了掙,見樓容川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又解釋道:“我真的隻是路過,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樓容川冷笑,“大晚上路過浴池?”
“去陵墓的路隻有這一條,我來時還沒看見他們。”應流揚放緩了聲音道:“如果來時看見了,肯定就不去了。”
一邊說着,他提起手中沒喝完的半壺酒,沖樓容川晃了晃瓶身。
“你摸他了!”樓容川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震得應流揚一愣。
“我沒……不是……”應流揚萬分無奈:“他非要這樣,我有什麼辦法?”
樓容川冷哼一聲,松了手,“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妄想!”
應流揚吃痛一聲,反問:“我能有什麼妄想?”
樓容川看着他不說話。
“哦……是不是與合歡體同修,修為能大進?”應流揚恍然道:“你擔心我與他同修?”
樓容川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應流揚卻細細思索起來,他揉着下巴道:“若是如此,那豈不是對修複靈根也有幫助……”
“不會。”樓容川斬釘截鐵,“做那種事絕無可能修複靈根!”
“這樣啊……”應流揚面露失望,他道:“那你要如何修複我的靈根?”
樓容川被他這張口閉口修複靈根的話氣得不清,他怒極反笑:“你若是和我手下的人糾纏不清,這輩子都别想修複了!”
應流揚覺得太冤枉了:“你們合歡體行事這樣奔放,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樓容川氣得一拂袖,轉身離去了。
應流揚怕修複靈根無果,也巴巴地追上去,拽住樓容川的衣角。
他不知道樓容川為何生氣,不過既能從他口中能探得幾分修複靈根的方法,應流揚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好在樓容川沒有禦劍離開,應流揚被他拖得跟在後面踉踉跄跄。
應流揚解釋得辛苦:“真的是路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我摸他。”
樓容川腳步不停,大步流星朝前走着。
應流揚解釋道:“他非說我是不是有什麼異于常人的地方……”
“……”樓容川頭也不回。
應流揚索性豁出去了:“再說了,就算真要同修,我為什麼要和他做?”
樓容川的腳步慢了幾分。
眼見有了機會,應流揚趕緊順着話往下說:“我要做那種事也是和你做那種事啊。”
“……”腳步更慢了。
“你比他好看。”
“……”
“靈力也比他強。”
“……”
應流揚絞盡腦汁,索性不要臉皮:“你床上那麼厲害。”
樓容川猛地停住了腳步。
這一下讓應流揚猝不及防,差點撞到他的後背。
他看見樓容川回過身,臉上閃過一絲羞憤:“你閉嘴!”
應流揚還以為說錯話了,讪讪地閉上了嘴。
可後來發生的事又讓應流揚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錯話?
他被樓容川帶回房間。
他感覺樓容川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合歡體确實和别的體質不太一樣,應流揚隻覺得周身暖洋洋的,有一股熱氣聚在體内久久不散,似乎要傳遍全身,綿長得應流揚都快睡過去了。
半夢半醒時,他聽見樓容川說:“我明日閉關,你等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