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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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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所有花燈都熄了,謝人間也喝得半醉不醒,好歹是把他拖回房間了。

應流揚把他扶上床,脫了鞋襪,蓋好被子,歎了口氣。

真搞不懂,酒量這麼差一個人怎麼會愛酒?

回房的路上,應流揚想了想,又買了一壺新酒,去敲溶溶的門。

“溶溶,今日見你也沒下來,這裡有酒,請你喝,就算是我昨日的賠禮了。”

屋内無人回應。

應流揚臉皮在言襲那裡厚慣了,喝了點酒,平時的禮數周全一時也都不在身上,見沒人回他,竟然去推人家的門。

要是被應天行知道他晚上不睡覺去推軟煙閣美人的門,非要家法伺候不可。

門推了推,竟然開了。

又沒鎖?

哦……那個妖邪把鎖都破壞了,新的門閥還未送來,現在整個軟煙閣上上下下估計除了閣主那邊兒有鎖,其他地方都沒有。

應流揚推開了門,把酒放在桌上,轉身想走。

剛轉過身,想了想,又覺得不安全,索性撩起衣袍,席地而坐,點了掌心火,借着幽微的光,替溶溶修起門來。

大半夜不睡覺,偷偷進來修門。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應流揚盤腿坐着,想着這個門修好了再去給謝人間修門。

謝人間要修門嗎?他喝醉了打起架來更強……

前年就是,他們在一座荒廢的峰裡挖出來一壇酒,不知道是以前哪個前輩埋的,言襲不喝,他和謝人間兩個人分了。

然後謝人間耍起酒瘋來找言襲打架,平時總是在劍法上略遜一籌的人竟逼得言襲把長明九天都抽出來了。

長明九天言襲甚少用,一貫隻用短劍無絕。

應流揚在旁邊勸了半天也沒攔住,應天行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最後那座峰也被兩個人炸了半截山頭,三個人灰頭土臉回去領罰的時候,應天行不但不生氣,反而撫掌大笑,誇他們後生可畏。

幸好不是應流揚和他們打起來,不然應天行肯定不會誇他,還要說他不穩重。

應流揚将門閥修好,上手試了試,好了,于是拍拍衣袍站了起來。

卻忽然聽見屏風後面的床鋪上傳來微弱的喘息聲。

剛剛修門太專心,現在注意力轉移過去,偌大的房間,那樣的喘息倒是格外分明。

像是被人扼住喉嚨,出氣困難的那種喘息,一下一下,聽起來很是艱難。

應流揚越聽越不對勁,他神色嚴肅起來,當下繞過屏風,拿起桌上燭台,掌心火點燃了燈,來到床鋪前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床上的人緊閉雙眼,面色潮紅,已然是神志不清的模樣。

應流揚大驚,這顯然是中了毒。他忙放下燭台,将床上的人扶起,憑空畫了一道驅邪符,捏在手心,手掌貼進樓容川敞開的衣襟前,把驅邪的符咒引入胸膛。

這方法似乎奏效了,床上的人本來緊閉着的雙眼驟然睜開,氤氲着看不清的霧色。

微弱的燭光下,應流揚才看清,他那雙驚世絕豔的眼居然有一隻是暗紅色的。像是幹涸後的血迹顔色,要仔細看才能從那抹幽黑中看出一點紅。

這世間除了洗心換骨身、通透身和凡體之外,還有一種合歡體,但并非正道,不為世俗所接受。亦是修煉,也隻有穹域接納合歡體,傳言純正的合歡體雙眸都是赤紅……

煙花之地,有合歡體并不奇特。

顧不上想太多,應流揚急急問道:“溶溶,你能聽見嗎?是什麼妖邪傷了你?”

驅邪符隻能延緩,若尋不到源頭,怕是無法根除。

樓容川幽幽睜眼,他本來引了邪毒,在自己靈府裡解毒,與那蛟殘存的黑氣纏鬥,一時催急了靈力,呼吸有些困難,剛想一口氣解決,卻憑空被一張符硬生生從靈府裡拉了出來,一睜眼發覺自己在應流揚懷裡,更是大怒:“滾!滾出去!”

氣血攻心,那蛟毒一時竟流遍全身。

應流揚當他是中了邪毒發起狂來,并不計較,反手又畫了一道清淨符,掌心貼在他的後背,用靈力把符引進去,半哄似的:“好了……沒事了……”

樓容川哪裡被這樣誤過事,他氣到想拔劍,可那蛟毒竟讓他使不出靈力,有刃就這樣躺在一側,沒有任何動靜。

應流揚當他冷靜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掌心還覆在他的背後,這個動作看起來俨然和擁抱沒什麼區别,有些過于親密了,連忙松手。

這一下倒給了樓容川反擊的機會,他憤怒至極之下竟然一口咬住應流揚的脖側命門之處。

使不出什麼力氣,隻咬出一個淺淺的牙印。

但應流揚還是吃痛一聲,連忙站起來,斥道:“這是命門!你怎麼能……”

他驟然對上樓容川的眼。

隻見他死死盯着自己,眼中恨意怒意未消,殺意凜冽。

一個普通小倌居然有如此淩厲的眼神和氣場……

應流揚摸着脖子上的牙印,有些後怕。又想起溶溶并不是修士,也許不是故意的,隻是恰巧咬住了命門,于是試探性問:“你……被附身了?”

附你大爺的身!

樓容川怒極反笑,這蛟乃妄欲之物,吸納之中被應流揚生生打斷,邪氣流遍全身,既然他這麼喜歡多管閑事,拿他解毒也一樣!

想罷他拽住應流揚衣襟,把他狠狠拽下來,拉到自己面前,趁着應流揚驚愕不知所措時,一口咬了上去。

血味直接在二人之間彌漫開,口中很快有了鐵腥氣。

“唔……你……”應流揚沒想到溶溶會做這種事,不由得掙紮起來。

他感覺到溶溶有意給他喂血。

稀裡糊塗咽下去兩口後應流揚猛地推開面前的男子。

他狼狽地擦着嘴角的血,“我……我真的……”

雖然大半夜闖進來确實有點不妥。

但真的隻是來修門的。

應流揚說不出口。

這誰會信?

樓容川的唇被血染得豔紅,嘴角曳出一抹暧昧的紅痕。昏暗的燈火下那張臉一半淩厲一半妖娆,眼底像是有一團看不清的紅霧,很是勾人。

他衣襟半開,黑發自他肩頭散落,更襯得他的皮膚蒼白溫潤,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燭火撩動,隐約可見衣襟之下的肌膚微微泛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顫動,像是一卷半阖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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