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長,兩人的動作還在繼續。
安白作為開墾土地,為蟲族後代造福的辛勞農民,不僅要為菊花的生長地努力抛坑,施肥養育,還得翻來覆去準備迎接草莓的種植。
中途,她抹了一把汗,心想我真努力,不愧為新時代培育出來的優良農人。
不過,農人偶爾也會偷偷懶,沒别的原因,土壤太寬太大,她與白衡的體型差過于明顯,不得不多努力。
安白忙中偷閑,薅點菊瓣,摩挲菊花花蕊的花紋,玩心大了,來一段辣手摧花的表演。
而反觀某隻雄蟲,僅僅隻會拍着翅膀求農人收手,不可破壞花園,這是他從小培育到大的。
奈何農人性質惡劣,會把人欺負得一顫,連帶着軟若床褥、培養菊花的寶地都在震顫。
最後,菊花凋零,草莓在這一片土壤上放肆的茁壯成長,一簇簇的,甚是好看。
農人也終于停了手。
即使人類降溫的機器加大勁地運轉,也催不散兩人的熱氣,褪盡衣服也難以排解。
不過兩人早已習慣,這點熱還算不了什麼。
安白從土壤上起身,在某人的身上蹭幹淨沾到的撚花蕊時所染上的汁水,“瞧瞧你,我不就忙碌了一小會兒,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還不是陛下讓我成了這樣。”白衡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農人在開墾,而白衡在一旁為農人放聲歌唱,以此來助興,就是氣息不穩,唱的斷斷續續,好在女皇喜歡,沒因此拿他發問。
“要不要收拾一下?”安白在他的身上打轉,手在不該放的地方攀登,那是一柄焉掉的花蕊,輕撚後摸,撥弄琴弦一般。
上輩子的安白沒什麼欲念,看多了一些雜書後,發誓要彈上一把好琴,聽那琴聲悠長,喝着小曲低吟。
“陛下,我累了。”白衡握住陛下亂彈琴的手。在他的眼裡,陛下可不是會彈琴的能人,毫無章法,讓琴累得慌。
如果還要繼續,可能會弦崩琴壞。
安白是個體諒蟲的好陛下,現已經滿足了,倒也沒繼續為難他,隻不過在人離床後,忍不住低聲感慨,“雄蟲好像不太行。”
她以為男人沒聽到,實際上蟲子的耳朵都比靈敏。
白衡不顧衣不蔽體的身軀,跪下委屈道:“陛下是嫌棄我老了麼?”
安白趕緊搖頭,深怕自己動作了讓蟲誤會:“哪有,哪有,是我的原因。”
白衡抿嘴,深深看了陛下一眼,“我知道了。”
安白:“什麼?”
然而白衡隻留給她一個落寞的背影,便去往洗漱間洗盡一身污穢。
安白懷疑是因為她剛才的那番話傷了他的心,她拍了拍自己的嘴,“都怪你多嘴。”
等甲殼蟲洗漱完,安白趕緊安慰某蟲。
她看的書比較多,深知在吵完架或者鬧不愉快的時候,一定要趕緊安慰那幼小的男兒心,很多都是因為不張嘴才導緻後續的火葬場。
安白堅決不做那樣的人。
白衡也好哄,再加上并沒有真正的生氣,隻是有些郁悶。
“謝謝陛下。”他躺在床上時,親了親陛下的唇角。
安白撇頭與他對視:“謝我做什麼?”
白衡解釋:“從沒有女皇會安慰雄蟲,不管是陌生的雄蟲還是朝夕相處的。”
女皇的話就是權威,哪怕是從古制定的某條法則,也能被女皇輕易推翻。
有這樣滔天權利的女皇,卻願意放下身段哄一哄雄蟲,白衡仿若置身于夢中。
要知道,蟲族女皇的後宮,最不缺的就是年輕雄蟲。
他隻是塊頭最大,但不是最俊美最年輕的那隻。
安白揉了揉他的臉,這隻蟲蟲太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