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我怎麼做?”白衡單膝跪在安白的跟前,眸子中倒映的人影是他的陛下。
安白原以為他會坐在床邊,沒成想他不敢越界。
她沒什麼意見,雙腳疊交,翹起二郎腿,腳尖微晃,居高臨下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其實很簡單,脫掉褲子,任我為所欲為。”
在吐出“為所欲為”這個詞時,她故意加重音調,期待能從這個平時不漏任何表情的老男人的臉上,見到一絲裂開的表情。
果然,在她的意料中,老男人溢出一聲笑,像是一點都不意外陛下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蟲族的價值觀裡,前任女皇退位,剩下的雄蟲們一般隻有三種選擇,一是造反,二是跟着離去,三是服從新任女皇。
至于白衡……這三種他都沒有選擇,而是另辟蹊徑,選擇迎接屬于自己的女皇。
自然規律再奇葩,也不會奇葩到打破原定的規則,在舊女皇還在任的時候誕生新女皇——除了,人為的幹涉。
白衡抑制不了隐藏在心底的笑意,笑容輕易在他的臉上爬過,擡首用視線描繪由他親手創造出來的陛下。
年輕,貌美,幾乎是他甲殼蟲腦子裡最絕佳的詞語。
他認為的女皇就該是這樣的。
并且是屬于他獨一人的陛下。
整個創造過程中,唯一不滿的是,他忘了誕生蟲族女皇的同時,會有雄性伴生卵的這個礙事的玩意兒。
不過,那些年幼的雄蟲撼動不了他的地位半分。
“隻要陛下高興就好。”他抓住眼前亂晃的腳跟,指尖輕點觸摸,他的動作看上去是在暖安白的腳,但安白知道,蟲族人是沒有溫度的。
想到某一點,他臉上的淺笑變成壞笑,“但看樣子,陛下并不怎麼會‘為所欲為’的方法。”
安白拔出自己的腳,在空中旋轉一圈,改變現在的局勢,将男人的手踩在腳下。
“你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我不會?”
“需要臣手把手教會陛下嗎?”
兩人的話同時響起,紛紛因為對方的話卡殼了一秒。
白衡先應聲:“陛下可真厲害,一出生就會這類事了。”
安白說到底還是個剛成年的女生,即使看過的小說夠多了,對白衡這老油條心有餘力不足。
她聽出了調侃,這甲殼蟲根本不信她那麼厲害。
轉念又一想,她的确隻有紙上談兵的功夫。
可她表面上不服:“那你喽?年紀這麼大,不會連第一次都沒了吧?”
“陛下真的冤枉我了。”白衡還試圖抓住陛下的腳,卻被後者躲開了去,“臣可一直為陛下守身如玉。”
安白半分都不信他的話,也沒繼續現在的話題,“你說你要教,你怎麼教?我之前就說過了,我不做懷孕的那方……”
她頓了頓,這次,她如白衡的願,擡起腳,看上去是要把她的腳放在男人的手上。
但即将貼近時,猛然轉換了方向,她将一隻腳放在男人的胸膛上。
她充滿惡意地踩着某人的胸膛,繼續道:“不過,你要是願意做下方,我倒是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