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還沒打發走,便時不時有王夫人李夫人周夫人,借着找陳夫人喝茶,打聽陳樂荷可還願再嫁,畢竟這首富女婿,想當的人都能排到城門口。
杜睿和陳遠山風塵仆仆的回來時正好在大門口遇見要離去的王夫人。
“陳夫人你家小小美名那是有目共睹,咱們先說好,若是小小有意可得先看看我家兒子,他自從上次見了你家閨女一直念叨着!”
“王夫人,上次他們見面應該是好幾年前了吧,我家小小還是杜家婦,您這話說的可不能讓别人聽見!”
杜英娘不知這些夫人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這王夫人話裡話外就是不介意小小出嫁過也不介意她有些身孕,她女兒隻是回來養胎還沒有合離,這些人真是像餓狼聞到了肉味一哄而上。
“陳夫人知道就好,喲這是陳老爺回來了!”王夫人用帕子捂住嘴笑道:“改日讓小小去我家新開的酒樓,那裡請了京城來的廚子,做的菜肴據說是宮裡頭娘娘們才能吃的的起。”
“王夫人慢走,對了,這個還沒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的女婿,我家閨女的夫君。睿兒這就是王家夫人。”陳遠山聽了這幾句便知怎麼回事,一回頭,身旁的杜睿雙手握緊,臉色陰郁,忙叫住了要離開的王夫人,隆重的介紹女兒的夫君。
“什麼?”王夫人大吃一驚,這陳夫人說過陳家小姐的夫君也來了,她還以為是托詞,這會陳家老爺也這麼說,她上下打量了杜睿,溫潤如玉,倒不像是胡亂找的人冒名。
“睿兒,這你還得叫一聲嬸子!”
“嬸子,改日杜睿攜同内子必定上您家酒樓捧場!”杜睿笑意吟吟,嶽丈這是為他撐腰。
“好好!”王夫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是誰說的陳家千金被夫家休棄,她這才巴巴的上前為自己的兒子自薦。
送走了王夫人,杜英娘有些埋怨:“也不知是哪個碎嘴的說了,女兒被休棄,這幾日好的壞的的都快踏破門檻。”
王夫人還算是知根知底,最恨就是那些地痞無賴,也敢登門提親。
“這些人也不知從哪裡聽說的,說是小小被休棄,這一個個上趕着打聽女兒要不要再嫁?”杜英娘這兩日算是被這些人氣瘋了,這會也不忌諱在女婿面前說這些。
她還有些詫異,本來就鮮少和這些夫人來往,怎麼最近幾日都要請她喝茶,原是打着這樣的心思。
“嶽母,這都是小胥的不是。”杜睿攥緊了拳頭,無不愧疚。
“這還不是我們這種小地方,就是這樣,英娘可留了飯菜,我們在山上走了一日,這會又累又餓。”陳遠山好多年沒有這樣奔波了,這真的是老了,以前年輕的時候奔走一日都沒覺得這麼累。
“留了留了。”杜英娘忙讓廚房上了飯菜。
“怎樣,這水源找到了沒?”杜英娘一邊忙着上菜一邊問道。
“找到是找到,不過引過來最快也得一兩年。”陳遠山灌了一碗湯後終于回過神。
“一兩年,這裡百姓如何等得?”
“這還得上報朝廷,唉,也不是我們想引水便能引進來!”陳遠山也是愁眉不展。
“嶽丈,這個毋須煩擾,小胥自有辦法,今日奔波勞累,嶽丈早些休息,杜睿明日再來請安,我去看看小荷。”杜睿匆匆扒完飯菜,一日沒有見到她們母子,想去見下她們,陳樂荷不讓他直呼她小名。
“這是王夫人今日送來的,你順道拿給她。”杜英娘拿出一小籃橘子,黃豔豔的果皮,在這大旱的時候倒是難得。
提到了王夫人,杜睿就想起她的那些心思,這籃橘子怎麼看都刺眼,不好推托,伸手接過。
半路上想把它扔了,看周圍時不時有路過的下人,給人看到就不好,他停下掏出一個橘子,剝開後露出雪白的肉瓣,丢了一瓣入口,酸澀得他皺眉。
杜睿呲牙咧嘴,這橘子這麼難吃,陳樂荷怎麼吃得下,左右看看無人,迅速的又剝了一個。
敲開了陳樂荷的院門,小丫鬟說小姐已經歇息了,杜睿忙叫住要進去禀報的丫鬟,把手中的籃子遞過去:“這是王夫人送的,酸!”
小丫鬟接過籃子,杜睿這才轉身離開。
裝睡的陳樂荷看着小丫鬟拿進來的籃子裡,赫然隻有兩個橘子。
陳樂荷早就過了愛吃酸的時候,有些奇怪王夫人怎麼隻送這個橘子,聽到杜睿說是酸的更加沒興趣。
“拿下去分了吧。”
“姑爺還真厲害,這橘子是好酸。”小蓮剝了一個吃後臉皺成一團。
陳樂荷心下也感歎不過來這鄉野幾日,杜睿倒學得一雙老農好眼睛,能看出橘子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