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裡男主前期一直沒有透露身份,這就導緻等他想給女主坦白時,月心早已經猜到了。按理說,坦白身份代表着情感轉折,高低得是名場面,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場面忽然大變。
可穆蔚生卻不見絲毫慌亂,一雙眼宛如死水,毫無波瀾地注視着他,“在下可對薛老宗主的東西不感興趣。”
聽得這話,薛子義眉心微擰。
“既來了,還在外等什麼。”
微妙的氣氛中,一個沉而威嚴聲忽的震蕩而來,由遠及近,像是完全由内力傳來的聲音,直擊靈魂般的震撼。
聲音出現的同時,那面具男雙手抱拳,微垂首。
做完,他擡眼,目光落于薛子義,道:“去吧,師父在等你。”
師傅!!
那裡面的是?
樓婈婈手指輕搓,薛子義緩緩放下劍,擎步朝聲源去。
……
“為何我看不出你的招式宗派,你到底是何人?”面具男雙手抱胸對着穆蔚生。
穆蔚生:“在下自修,沒有宗派。”
面具男一聽這話眼瞳驚愣一下,不由放下手:“你是說自修到小師境上境?”
“算是。”
聞言,面具男看怪物似的盯着他。
多少人在小師境蹉跎到滿頭華發!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感歎。
的确天才,樓婈婈也怔了,原以為男配一身莫測的武功是高人傳授,沒想到都是自學成才!
這是什麼武道天才?!
*
竹屋裡,簡單擺放着一些基本生活木具。一張切割整齊的方桌前站着一個老者,他模樣長得如其聲,周正帶着肅穆,叫人不覺尊敬。
“前輩。”
薛子義雙手抱拳。
堯左看他一眼,神情苦澀遺憾。
“他走的還好嗎?”他問,“可留了什麼話給我。”
這個“他”說的是誰不言而喻,薛子義如實道:“老宗主走的安詳,唯有一物他叮囑我一定要帶給前輩。”
薛重天留下的東西引起江湖争搶,縱堯左退隐多年,也早聽到了消息。
“何物?”
“前輩請看。”
遞過東西,薛子義轉身蔽目。
這是老宗主留下的秘物,如此重要,自然要避諱。
這一背身,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再次聞見聲音:“原來……原來竟是這樣。”
話罷,他合起錦盒。
“孩子我都知道了。”堯左說,“你回身吧。”
聞言,薛子義回過身,下意識看一眼他,卻見那雙蒼老的眼中泛着淡淡的淚光。
“前輩?”薛子義不知如何是好。
堯左收拾收拾情緒慈愛看着面前的年輕人,“孩子,你帶着東西去揚州霹靂堂尋當家堂主,他會盡所能的幫你。”
“這東西你收好。”
說着,東西就又回到薛子義手中。
“霹靂堂堂主?他同老宗主也相識?”
“那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薛子義将東西收好: “晚輩明白。”
“門外都是何人?”堯左忽然問。
薛子義:“其中一位是我來時結交的新友,另外兩位暫不清楚底細。”
“若是觊觎秘物該是早動手了。”話罷,堯左看向他,“你怎麼看?”
薛子義:“我觀那位公子行事果斷狠辣,便覺得他同多許江湖之人一樣也是為了秘物而來,但他卻說不是。……晚輩也不知。”
“若實在不知,便順其自然。”他說。
“順其自然?”
“你當真以為許肖那小娃娃炸了通道就沒人會尋來了嗎?”他說,“自你出現在民川鎮有些東西就是注定了的。”
許肖是鐵掌羅刹堯左的弟子。當初薛子義之所以直接跟他走就是因他說了句,他是鐵掌羅刹徒兒。
薛子義唇線抿直,聽懂了言外之意。
半晌,他抱拳道:“求前輩賜教。”
“一個人的江湖不是江湖,兩個人的也不是,”堯左神色認真看他,“有人的地方才叫江湖。”
“眼下你的身邊亟需有人,若隻你一人,如何能躲得過那些老狐狸的絞殺?”
“我能助你,卻不能永遠助你。至于你不知的那些人,等相處試探後,自有答案。”
“晚輩受教了。”
話音剛落,有爆炸聲突兀地自屋外傳來。像是炸開了什麼東西般,聲音格外大,激得薛子義當即拔劍以迎。
“你看,老夫說的對吧。”
身旁沉而莊嚴的聲音非但沒驚異,聲線還帶着了然的笑意,“走吧,去迎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