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制服并不好解,暗雙半天隻解開了外套的扣子,裡面還有一件緊身的白色襯衣。
“脫掉。”
他說着,冰涼的手伸進去,從側腰摸到小腹,再上的地方被襯衣緊緊裹住,也要伸一隻手指探入衣服與皮膚相貼的狹小縫隙裡,像一條纏人的小蛇,從下往上扭着身子爬上來。
奈苗平靜地躺着,沒有反抗,也沒有順他的意,淡淡說道:“很壓抑麼?”
暗雙一愣,蹙起眉,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你在說什麼?”
這一下并非挑逗,而是真用了力氣,留下兩道紅印來。奈苗被擰得身子一個抽動,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
略有不耐的表情。
“我說你,性壓抑。”
奈苗忽地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兩腿用力夾住他的腰,向旁一扭。暗雙沒想到她突然暴起,居然真被她一個翻滾壓在身下,兩人的位置再次颠倒過來,雙腿之間緊密相貼,衣服也糾纏在一起,床上的被子和漫畫書被踢到地上,一陣叮叮咣咣的響聲。
混亂與糾纏之中,暗雙愣了一愣,随之笑了一聲,扯下她挂在胳膊上的外套,說道:“小貓,喜歡這樣玩?”
“嗯,喜歡。”
奈苗任他将自己的外套丢到一旁,露出被擰的一團亂的襯衣。領口敞開,疤痕和内衣上沿都露出來,黑色蕾絲邊與紅色縫合痕交織在一起,居然讓那醜陋的傷痕有了一絲哥特式的美感。
“哈哈,小瘋子。”暗雙緊緊盯着那裡,瞳孔緊縮,顯然興奮起來,也不知是在看她身上的傷,還是在看傷口兩側起伏的弧度。他顫抖的手去解她襯衣的扣子,音調奇異的高昂:“脫了再玩。”
奈苗居高臨下地俯看他,眉毛微蹙,手上用力幾分,掐得他的臉漲紅起來。
“可是不想獎勵你,怎麼辦?”
“你正在獎勵。”那幾乎連不成一片的急促呼吸聲中,暗雙張揚地笑着:“我也會讓你爽的。”
他把她的襯衣全解開了,露出了疤痕的全貌:從被遮擋住的兩峰之間一路向下,一直到肚臍,像是人體的中軸線上一道沿虛線剪開的圖示,比他身上的傷大了一倍不止,顔色更加深沉,俨然是一道陳年舊傷。
他們雖然經曆過相似的事情,但程度并不一樣,那會是更加疼痛,更加殘忍的一場事故,并且來自于很多年前,或許是她的幼年時期。光是想一想那個場景,暗雙就興奮地豎立起來,他用視線反複描摹這道疤痕,手指從小腹出發,順着疤痕的邊緣摸上去。這裡并不像新傷那樣敏感,但奈苗的身子還是抖了起來。他知道的,因為疼痛,這種經過特殊處理的傷口永遠會疼痛,叫她永遠不能忘記那一夜晃眼的無機質手術燈。
他在她微微發抖的身子上揉搓一把,忽地狠狠掐住她脖子,與她同樣的姿勢,但更加精準地抵住動脈——更加專業的緻死動作,隻要用出十分之一的力度就可以讓一名脆弱的向導死去。
他單腿頂住她的兩腿之中,又一個翻身。那張窄小的床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兩人直接從床沿滾到地上,貼得更緊,頂得更深。奈苗的襯衣徹底散開,黑白紅交錯,像一副畫卷。黑的胸衣、白的皮膚、紅的疤痕,和從這畫卷上面經過的挂着骷髅鍊子的蒼白細瘦的手,脈搏的溫度直接傳輸到彼此的身上。
她沒有掙紮,隻是收緊手上的力氣。
“哈哈……哈哈。”被掐的斷斷續續的笑聲中,暗雙也用力掐緊,興奮道:“這樣你也喜歡吧?”
他們看着對方被自己扼住呼吸而有些扭曲的面容,卻不約而同地沒有推開對方的手,或許都有幾分享受這樣控制着、與被控制着呼吸的感覺。
奈苗被壓細的聲音輕輕說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等我玩完。”暗雙笑道:“和他玩那幼稚的遊戲有什麼意思,還是和我玩些大人的遊戲吧。”
“你玩的不好。”奈苗捏住他的後頸,慢慢壓下來,兩人的臉越貼越近,近到嘴唇幾乎要碰到彼此的臉頰,暗雙不由得張開嘴,冰涼涼的舌釘碰到她的唇珠。她嘴唇微張,舌頭探出,在他舌尖輕勾一下,深吻開始之前,貼着他的嘴說道:“我教你。”
滋滋——
電流從蝴蝶結上飙出,直沖暗雙脈搏而去,在兩人身上穿梭,成了一個酥麻的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