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不是選哪個就哪個路嗎?】
【雖然親親選的其實是直接去廟裡,但是不是給誤判選中的是第二個選項了?】
【這麼說,是bug了?】
【《無限戀愛》面世至今還沒有出過bug呢】
【怎麼回事?】
溫輕輕并沒有留意到彈幕們跟着她一起疑惑,她現在注意力全都放在遊戲上,跟其他人一起進到宅子裡。
遊戲照常進行,直播間的觀衆們也就繼續看下去了,畢竟這隻是個小插曲,便都沒太放在心上。
看到選擇被她改變,李知明也沒想到懷疑到她身上,喬莺垂下眼,舔了下嘴唇,沒露出一絲異常的表情。
隻是有一點讓喬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李知明是個遊戲主播,正在直播,将所有東西都完全實時直播了出去。
宅子裡面倒是比外面看着要好一些,沒有外面看上去那麼陰森,但依然破舊。院内沒有點燈,隻靠明亮的月光照亮整個院子。
四人将車放在院子裡,男人帶着他們去屋子裡。
男人邊走邊跟主動交代了他的身份:“我姓于,你們叫我于老就行,是在這一片山野裡落戶的農夫。”
他看向喬莺,“這姑娘說的沒錯,你們是外地人,不熟悉這裡的路,這夜裡上山沒有燈火不安全,難保不會有危險的野獸,你們的決定做的沒錯,我也是好心才想讓你們在這留宿一晚。”
溫輕輕問:“于老,你這屋子外面怎麼挂了那麼多白布啊?”
“哦,那個啊。”于老打開門,跨過台階進到宅子的大廳内,表情淡淡地開口,仿佛不是什麼大事一樣,“那是因為我兒媳昨天剛死了。”
“啊!?”溫輕輕驚道。
四人跟着于老進到屋内,便被這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面前的牆上挂着個白色的花圈,中間一個大大的“祭”字,幾條白布挂在天花闆一個接一個形成弧形,要是是紅色那表明是喜事,而白色,那明顯是喪事。
花圈下是一個深色的雜物櫃,櫃子上擺着幾根白色的蠟燭,一個通紅的蘋果發在蠟燭中間,因為開門的動靜,小小的燭火在蠟燭上面搖曳。
而在櫃子前面的地上放着一席草席,草席上躺着一個被白布完全遮蓋的物體,雖然看不到底下的真實面貌,但這勾勒出的輪廓是人的頭、手、身、腳,頭的部位凹凸出人臉的形狀,不用想,這肯定是于老說的他死掉的兒媳的屍體。
“這、這……”陳華晖指着被白布遮蓋的屍體,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飛英臉色很不好:“人死了,你幹嘛大喇喇地将人擺在這,不嫌晦氣嘛。”
于叔歎道:“你們也知道,我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兒媳昨兒剛死,那棺材還沒給人送來呢,隻能這麼潦草地用草席墊墊擺在這了。”
溫輕輕乍然看到個屍體心裡也發憷,雖然隻是個遊戲,這個屍體還被白布完全擋住了,但這股滲入骨頭的陰涼氣息讓這個場景真實無比,仿佛身臨其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溫輕輕抖了抖身子,穩住身形問:“那你怎麼不擺到房間裡去?”
于叔背對着他們,他的臉在光影下看不真切。
“明兒下午那送葬的隊伍就來了,廳空間大,也方便到時候送葬的隊伍将她搬走。”
這理由好像沒有問題。
溫輕輕問:“你兒媳是怎麼死的?”
于老眯起眼,輕飄飄地說道:“昨兒早上我兒媳上山采草去,直到天都黑了還沒回來,我便先睡了,半夜聽到她房間有響動,想着是人回來了,結果到那一看,她在她房間裡上吊自盡了。哎!罪過啊!”
溫輕輕咽了口口水,繼續問道:“她為、為什麼要上吊啊?”
于老看了一眼溫輕輕,搖搖頭,一句話歎三口氣:“這!哎!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妻子死了,兒子去外面闖蕩,家裡就剩我和我兒媳,我想,她大抵是受不住我這麼個老頭子,繼續留在這裡伺候她丈夫的爹,活着沒意思便幹脆死了算了!”
“現在兒媳一死,家裡就剩我一個人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便打算趕明兒将我兒媳送葬後,就去外面找找我那混賬兒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在外面是死是活。”
于老的話乍一聽就有兩個不對勁的地方,一是她兒媳早上出去那麼晚都沒回來,為什麼沒有想過出去找找人,而是直接睡了,二是他兒媳的死真的是他說的那個原因嗎?
不過在場的人除了喬莺外,誰都沒有察覺到于老話裡面的話,應該說都沒在意。
陳華晖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那于老,我們睡哪兒?”
于老說:“要是你們不介意,就睡我兒媳的房間吧。”
“什麼!?你讓我們睡一個死人的房間!!?”趙飛英一聽情緒就上來了,滿臉不可置信,大吼道:“開什麼玩笑!”
對于趙飛英不客氣的态度,于老态度倒是很平靜,“各位也看到,我這件宅子很小,隻有兩間房,一個是我和我亡妻住的,一個是我兒子和兒媳住的。”
“我那間房裡擺有我亡妻留下來的物品,空間擠得隻能人側着進去,睡不了人。”于老瞅了他們一眼,“要是你們不介意我兒媳,可以在大廳睡着。”
人死的地方他們不願意睡,屍體停放的地方更不可能願意。
趙飛英捏緊拳頭,喬莺在他發脾氣前說:“那我們去轉一下這個屋子,看一下有沒有适合的地方吧。”
于老擺擺手,讓他們随意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