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注:此技能無法主動觸發,觸發條件與時間未知,若您總是處于[死]的狀态,請反思一下自己為0的幸運值。】
【後備啦啦隊:使用後,被您增幅的玩家各項數值都能增加,具體程度與您的适配度有關,請尋找傳說中的最佳拍檔。】
【單次使用消耗:魔力值100】
【備注:在您使用此能力時,您的衣服會變成啦啦隊服,作為啦啦隊員,請已飽滿的面貌喊出加油,并随之搖擺哦,請放心,為了規範良好社會秩序,裙子下有配備短褲,啧,真是掃興。】
怕江蔓瀝動作不規範,系統甚至“貼心”準備預演視頻,頻幕上是标準的啦啦隊體操,以及令人羞恥的超級短裙。
很不錯,若是可以,江蔓瀝這輩子都不會使用。
似乎是為了平衡大賽的機制,技能的使用總會伴随諸多限制,周圍陸續響起其他的驚呼聲,江蔓瀝聽了幾句,無一例外,大部分玩家的能力都具備攻擊性。
隻有他,橫看豎看都是輔助類型。
【哎呀,不要這麼想了,輔助也很重要了,這可是根據您目前的身體狀況,判斷出最适合的職業,您就在背後默默跳舞就好了~~~】
小孩子都不屑于用的波浪号,某系統用得樂不思蜀,江蔓瀝沉住氣,以沉默回應對方。
在系統一聲聲呼喚中,他像是沒有聽見,反倒詢問起沈青眠的狀況。
“你怎麼樣?”江蔓瀝下意識伸長脖子,但不同玩家之間存在保護機制,對方身前的彈窗被馬賽克擋住,無法看清任何字。
半晌,沈青眠才回道:“啊?哦哦!應該還挺好的,話說我竟然有694656積分欸,搞不懂為啥這樣,難道我之前是大戶?”
好家夥,嚴重懷疑自己的積分是不是進沈青眠碗裡了,建議嚴查。
江蔓瀝還特地在腦中思考數遍,對比兩個數字的關聯。
若不是自己從未失憶過,他真要以為發生過什麼事了。
比如詐騙事件,或是...騙色事件?
一股無法言喻的氣味撲面而來,宛如低沉的男士香水,江蔓瀝倏地後退:“你幹什麼?”
兩人的距離被拉近,約莫幾厘米的距離,擦過的肌膚帶來溫熱的觸感。
沈青眠無辜道:“沒,我就是突然看見你眼睛裡有東西,想看一看,感覺亮閃閃的,很适合你。”
“估計是你看錯了。”江蔓瀝的瞳孔沒有任何異樣,他壓下心中莫名閃過的感情,朝另一邊走去,繼續研究數值與技能。
相關的注解不夠詳細,部分細節也未曾提及過,他需要考慮是否存在漏洞,也好為之後的計劃做準備。
是的,江蔓瀝是凡事做好規劃,意志堅定之人,在系統聲明有其他遊戲,并且能獲得道具與獎賞後,他便打起闖關的主意。
瞬間決定的。
他需要了解更多,得到更多的籌碼,神明或許的确能輕松撚死自己,但他必須死得明明白白。
江蔓瀝準備四處轉轉,觀察系統所謂的改造世界,而他幾乎每走一步,後方的沈青眠也跟着跨一步。
街道被摧毀,部分設施得到保留,江蔓瀝掀起路上一塊石頭,并未找到奇怪之處,倒是借着餘光,發現某人異樣的表現。
“嗯?”
幾乎江蔓瀝每次回頭,沈青眠都會立刻做出反應。
“哼哼哼。”沈青眠會尴尬地扭頭,擺出一副“我沒有看你,你看什麼”的樣子,嘴裡吹着不成調的口罩。
突出刻意二字。
江蔓瀝沉默片刻,理解對方的想法,緩聲說道:“你跟着我吧,沒事。”
“真的?真的?你可别反悔啊,我跟你講,我可是很難甩開了,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要一直跟着了。”沈青眠立馬計劃,情緒“嗖”地上漲,比坐火箭還快。
“沒事。”江蔓瀝淡淡回道,反正不說對方也會跟着,他正好想研究一下。
全方位的研究。
宛如江氏領地中進入異類,作為勤勞的綿羊,他要确保沈青眠是哈士奇,而不是狡猾危險的惡狼。
當然,也源自他自身的興趣。
不知不覺中,江蔓瀝也總是留意起沈青眠,當危險的遊戲翻篇,他終于擁有思考的時間。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吳澤瑜又是怎麼一回事?
謎團像是一座大山,越想越沉重,牢牢壓在心頭,無法抓住混亂思緒中的那根線。
但有件事可以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相同的源頭。
遊戲,堵上生命的生死遊戲。
匕首還挂在腰間,握住時的觸感也曆曆在目,江蔓瀝勢必要戰勝所有的難題。
冥冥之中,他有種恍惚的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自己。
“嗯...會是什麼呢,總感覺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江蔓瀝喃喃自語,想要回想起細節,腦中卻不存在任何疑點。
他的記憶是完整的,可越是如此,越是對眼前的狀況感到不解。
沈青眠湊過來,咋咋呼呼說:“嗐,這有啥好想的,你看我不是什麼都不記得嗎,不照樣不在意嗎?要你也失憶了豈不是正好,那我們是什麼,是失憶兄弟,最佳組合啊。”
江蔓瀝後撤一步,擺脫某人的手臂:“事先說明,以後不要再動手動腳的。”
“你也太狠心了吧,别啊,咱們不是好兄弟嗎?兄弟之間不是應該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江蔓瀝嘴角猛地一抽:“你是不是應該重新上一下小學?”
哪有好兄弟會親嘴的?騙騙兄弟就好,别把自己也騙了。
對方身上自帶一種魔力,像是最活潑好動的火焰,能夠緩解原本緊張的心情。
沈青眠總是眉飛色舞的,他的棱角分明,五官具有一定的攻擊性,精緻又危險,屬于痞帥的類型。
但唯獨面對江蔓瀝時,會下意識收起鋒芒,以請求卻又強勢的态度進入原本規劃好的領地。
江蔓瀝對所有人都留有戒心,他畫了一個圓,将自己包裹,以最冷漠也是最理智的心态面對世界。
可沈青眠輕而易舉闖了進來。
憑借那一腔熱血,憑他毫無遮掩的内心,以及給點顔色就開染坊的性格。
正如此時此刻,在江蔓瀝同意對方搗鼓自己的面闆後,沈青眠竟肆無忌憚,眨眼變幹了件“壞事”。
江蔓瀝盯着彈窗上的字,似乎是不敢相信,退後又看一遍:“你究竟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