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看向門口。
視野裡出現熟悉身影,目光頓住瞬間仿若抓住救星般視線出現熾熱的光。
傅今辭攥着合同,解開西裝紐扣站到發言位置。雙臂撐着桌角,掃視周圍皆帶有色眼鏡看待自己。
大緻考量某些意圖,瞥向捏起褶皺且毫無價值的“紙”。即使看不慣老人欺負年輕輩,也看不慣含有競争關系的同齡人。
身為成年人,社會道理還是懂得。
看着眼前如野狗般的眼睛妄想咬自己的樣子,确實有點可笑。若不是勢單力薄,早TM翻臉不認人了。
跟一群野狗講道理,純TM浪費口舌。
他明白除新網遊價值外,野狗對自己沒多興趣。或者說他們壓根不歡迎自己出現眼前,畢竟擋住發财路誰不惱火。
新網遊是自己創立,哪有給别人做嫁衣的陋習。既然不想履行承諾,合同自然沒必要再過讨論。
傅今辭利索扔出合同,頗拽道:“既然合同沒談成,會議到此結束。”
“啪嗒——”墜落中間位置。
江北川錄完視頻,手勢筆畫說:“傅哥,OK了。”
安靜——
“既然你們這麼想捏造虛假合同,咱們可以法庭見。”傅今辭離開途中,提醒說:“對了,會議室裡說的每個字,甚至視頻我這裡有全套。哪個不要臉的想蹲監獄,我呢勉強送你一程。”
“你知不知道放棄項目投資,你虧損多少錢。”某位年紀不小的大佬,頗有自信說:“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路還很長——”
“這麼想蹲監獄。”傅今辭輕緩“呵”聲,自覺收斂略帶禮貌說:“您說的沒錯,我還年輕,所以不急這一時。不過看您面貌,退休還跟他們争項目,确實有點急。”
“你——!”
“抱歉,失陪。”
潇灑離開——
沿路前往停車位置。
傅今辭揣兜在前面走,兩位略顯偏慢。
蘇怡看着前面稍孤單的背影,内心泛起漣漪。那位會議室未曾露怯的少年,與此時形成鮮明反差,稍顯沉悶說:“诶,那件事還沒解決麼。”
“其實差不多搞清楚了,就看傅哥說什麼時候動手了。”
“什麼意思。”
“那幫兔崽子跟裡面那些人脫不了幹系,電腦顯示IP就在這裡,而且我到會議室的時候,定位提示就在周圍。”
“項目都黃了,找出沒多大用。”
“所以說,傅哥到底怎麼想,誰也不知道。”
“啊?那這一趟好虧啊。項目黃了,連澄清都不知道什麼時候。”
“就當旅遊呗。”江北川科普說:“最近桐陽下雪,應該挺熱鬧的。聽說這裡有個習俗,下雪許願會顯靈,哪怕分割兩岸,隻要一方看着桐陽的雪許願就能實現兩個願望。”
“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是說你诓我?”
“不信,你問傅哥,還是他給我科普的。”
“算了,我不跟狗一般見識。”
“汪~汪~汪~”
“你起開,幼稚死了。”
-
面臨項目改動。
工作室相關部門急需調整,投資方撤資及網絡謠言等多方面阻導因素造成現實局面。
新網遊在市場獲得高度認可,穩住期間資金狀态。借新網遊熱度,順便提出研發新代網遊或者新遊戲demo。
連續幾天,睡在工作室。
連軸工作,似乎忘記某個約定。
早上九點,窗外略顯暗淡。
——漸漸響起,一則熟悉的電話。
傅今辭接通電話。
揣兜站落地窗前,望向前面稍緩解眼睛。
整天對着屏幕,略顯不适。
電話接通半晌,電話裡面卻沒吭聲。主動打電話不主動聊天,哪養的壞習慣。
傅今辭:“嗓子壞了?”
慕栖:“……沒。”
傅今辭:“愣半天不說話,以為故意打錯電話,引起我注意呢。”
慕栖:“我看網上說,新網遊項目出現問題,我就……随便問問。”
傅今辭:“嗯。”
慕栖:“那你還好嗎。”
傅今辭:“你覺得呢。”
慕栖:“……不好吧。”
傅今辭:“真心的?”
慕栖:“不是……也是吧。”
傅今辭:“嗯。”
慕栖:“嗯?”
傅今辭:“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