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
“都說不要了不要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你給我出去!”
“璃兒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
“滾開!誰再相信你誰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洛璃是真生氣了,每次都這樣,要起來就沒完沒了的,說停也不聽,總是花言巧語哄着人繼續下去。
“可你若讓我離開,我今夜睡在哪裡呢?”
“不知道不知道,你不是還在隔壁開了房間嗎?你自己去住那裡好了!”
說罷,屋門重重砸上,險些擠住楚雲憶扒在門框上的手。
楚雲憶看了眼自己用力到指節泛白都沒能挽留住的房門,長長歎了口氣,看來這一次,是真的不好哄了。
是夜,月挂樹梢,楚雲憶一個人在天子三号房裡悔不當初。
早知道就節制一些了。
他望向牆壁,從靜谧的環境中分辨着那道輕淺又熟悉的呼吸聲,曾經近在咫尺的距離,如今卻遠如天邊,沒有熟悉溫熱的小家夥摟抱,這覺……不睡也罷,睡着也沒意思。
就在他心煩意亂,想要再次破窗潛入的時候,一道突兀的敲門聲自門外響起。
既不意外,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發生在此時此刻,就顯得有些撞槍口上了。
楚雲憶強壓着怒意開口道:“誰?”
“是我,花婞。”
楚雲憶冷哼一聲,靈力一震隔空打開了房門。
“楚公子。”花婞盈盈娆娆走進了房間,還欲蓋彌彰的轉身将房門掩上,“這麼晚了,公子還沒有休息嗎?”
“有事嗎?”楚雲憶聲音冰冷,毫無感情,視線如實質一般刺穿到花婞的身上,似是能将其一眼看透。
“沒事就不能來嗎?花婞還以為,公子還是願意見花婞一面的。”
畢竟以楚雲憶的性子,若不想見面,壓根就不可能開門,能開門,就說明有商談的餘地。
“你究竟是誰的人?”
“楚尊主神智絕世,何不猜上一猜?”花婞妖娆的斜靠在桌邊,頗有興緻地說道。
“如今急于接觸我的,除了那制造慘案的幕後之人,想來也沒有其他人了,隻是我沒料到,那魔修居然如此沉不住氣,這麼快便派人來試探底限。”
“楚尊主誤會了,主人派花婞來,為得是勸說尊主,莫要與主人為敵,否則這後果……”
“我楚雲憶雖不為名門正派,可也不屑與與奸邪為伍,倒是不知你一個仙門中人,為何自甘堕落,認那魔修為主。?”
花婞一聽嗤笑道:“自甘堕落?楚尊主怕是與那洛宗主相處久了,人也變得冥頑不化,自古以來,凡英雄者皆識時務,為了頑守那所謂的正義正道,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值得嗎?”
“值不值得,何必與外人道栽?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楚尊主修為高深自是可以無所畏懼,可您身邊的人……”
“你們若膽敢傷他,我必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楚雲憶雲淡風輕的敲了敲桌面,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令人駭然的話語。
這話說的花婞一愣,而後笑道:“你一心為了洛宗主着想,可若是他與你出現了嫌隙,又該當如何呢?”
楚雲憶心頭一緊,剛要說些什麼,隻聽開門聲響起,與此同時,花婞趁着楚雲憶目光被門外之人吸引的時候飛身撲倒在他的身上。
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滾到了床上。
“楚公子不要啊!”
借着呼喊,花婞趁機扯亂自己的衣衫,那青樓女子的紗裙本就單薄,這一撕之下,露出了胸前大半的風光,乍一看去,到真像是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眼見為實,洛璃愣在了門口。
“你們這是……”
心中的不安變為了現實,楚雲憶将花婞推翻在地,忙開口解釋道:“璃兒你聽我解釋,絕非你看到的這樣。”
花婞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緊抓着胸前的衣服聲淚俱下:“洛公子,花婞什麼都沒有做,是楚公子他……”
說着,還用畏懼的眼神瞥了眼楚雲憶,将一個清白被毀,還懼怕威脅不敢直言的弱女子形象表現的淋漓盡緻。
洛璃看了半天總算回過神來,他一把甩開想要握住他的楚雲憶的手,半蹲在地上,手伸向了花婞的方向。
就在花婞以為離間成功,想要就着洛璃的手站起來的時候,一道力量足夠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不僅把花婞抽蒙了,就連楚雲憶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始作俑者。
洛璃冷笑着揉了揉震疼的手腕,譏諷道:“且不說我剛在外面聽了老半天了,單憑你這樣一個妖豔賤貨,也想挑撥我和楚雲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