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二隊的人受不住了,高喊聲傳來:“你們賣菜啊啊!!!!!跟菜市場一樣——”
五人齊聲回着:“看不爽出來幹一架啊——”
聽響聲,那些人沖了出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湧到門口看見吳鶴站那,又都慫了。
吳鶴人高馬大的往那一站,那些人喲呵一聲,“king回來啦。怎麼的,您是韓國去深造了?”
這話一出,蕭君沉他們才注意到吳鶴剪了個齊劉海,還真有點韓範。
喻言有了靠山,不慫了,挺着胸膛回他,“來,來啊,看我鶴哥不把你們打死。”
“呵呵,你好意思麼?人才剛成年,你都二十好幾了,你真給我們丢臉。”
“嘿?!來,你進來來。”
經理看他們都撸起袖子,連忙喊停他們,讓二隊的人都回去了,才轉身道:“你們king我給帶回來了,千萬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哦。”
“是!”
“是!”
“是!”
“行了,我去給那些選手們回個話,你們好好聊。”
門關上,會議室内響起亂七八糟的說話聲,一個賽一個大聲,真的跟菜市場一樣。
鬧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蕭君沉問:“吳鶴,你是怎麼說服叔叔阿姨的?”
“就是說服的。”吳鶴說。
“哎喲我去,我們當然知道你說服了,你是怎麼說服的?”吳樂樂是個急性子,聽到這幾個字,急都要急死。
蕭君沉看吳鶴忽然沉默了,剛才見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瘦了挺多,原先臉上還有點肉,現在都凹進去了,整個身體瘦得跟紙片人似的,體脂不知得多低。
“怎麼了鶴鶴?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麼?”肖雨關心道。
吳鶴松氣笑着回答:“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他們的,沒什麼大事,他們同意了就好。”
蕭君沉看他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止這些,他沒有拆穿,伸出手:“吳鶴,歡迎歸隊。”
“歡迎歸隊,鶴鶴。”
“歡迎歸隊,鶴鶴。”
“歡迎歸隊,King。”
面前有四支手,吳鶴看向他們,擡手将其全部握住,“謝謝。”
興奮過後,他們又說起了最近一些事情,但都默契地沒有問吳鶴經曆了些什麼才能夠回來,直到深夜才散場各自回房。
寝室内,蕭君沉洗完澡出來看見吳鶴站在陽台抽煙,忍不住走過去,靠着門框,輕聲道:“你是...怎麼說服的?”雖然隻見過一次吳鶴的父親,但看起來就十足頑固,不像那麼容易妥協的。
月光灑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一層銀色的壁壘,他敲了敲煙灰,“沒什麼,就是說服的。”他回頭看向裡面的人,笑着問:“我以為...你會不希望我回來。”
“說什麼呢,這半年來,我們配合默契,你是一個好打野。”蕭君沉走過去,找他要了一根煙點上,“之前我對你有些誤會,我這個人吧,不喜歡被管,你又跟複讀機一樣在我耳邊一直哔哔,所以我是挺煩你的。但也隻是煩你嘴碎,沒别的。”
吳鶴輕笑,顴骨明顯突出,确實瘦了不少,“我也挺煩你的,煩你總是自暴自棄,梁宇的離開對你打擊有那麼大麼?”
原本好好的氛圍,又被這句問話打亂了,蕭君沉蹙眉,表現出明顯的厭煩,“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說梁宇?”
“對不起,我不提了。”
抽完最後一口煙,蕭君沉心情平複下來,“吳鶴,我們做個約定吧,我不問你怎麼說服叔叔阿姨,你也不要再提梁宇,行麼?”
吳鶴盯着他的臉,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吳鶴的歸隊讓他們的心都穩了不少,春季賽四強有50的積分,夏季賽再努努力,怎麼都夠格去争一争世界賽的門票。
抛開這一切因素,蕭君沉确實覺得吳鶴如果不是嘴碎,也不失為一個好朋友,一名好選手,一個好的指揮。梁宇的離隊确實對他打擊挺大,以緻于春季賽前半段他都還沒走出這個怪圈,直到他母親帶着弟弟來基地鬧了一圈,他才醒悟,如果再這樣下去,誰都救不了他。
他也好奇為什麼吳鶴總是對梁宇抱有敵意,隻是他沒有問,轉身回屋内,收拾一下就上床了。
燈光熄滅,吳鶴躺在床上,睜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