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慶後,蕭君沉等着看決賽,沒急着離開,其他人都說不知道出去能去哪,隻有吳樂樂走了。
可決賽還沒開始,吳鶴就出問題了。
這天蕭君沉起床看吳鶴的床鋪得好好的沒多想,畢竟吳鶴每日都疊被子,一開始還覺得自己不疊被子好像犯罪也跟着疊了兩天。
不過沒兩天就放棄了,他們睡晚起得晚,打完訓練賽還要稍微休息一下,疊好沒多久又亂了。
到訓練室的時候,也沒看見吳鶴才問了一嘴,誰知他們都不知道,還埋怨他離開基地也不說一聲。誰知沒多久後,教練進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平地驚雷般,一聲巨響。
“什麼?!”蕭君沉大驚失色,“他不打了?!”
“不可能啊,他簽了一年的。怎麼可能說不打就不打?!”肖雨他們直接放下正在玩的單機遊戲圍過來。
教練一臉難色,“他爸媽今天一大早來帶他走了。你們是不知道經理跟他爸媽據理力争一個多小時也沒用。”
“那吳鶴呢?他自己要走麼?”怎麼說吳鶴也是成年人,不至于這點選擇都沒有。但顯然他們都錯了,吳鶴讓經理不用再說,行李都沒拿就匆匆跟家人走了。
蕭君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肯定是他自己不想打了。”
肖雨也急,但隻能說,“相信他,他會回來的。over你不知道,他到LPL打首發的機會來之不易,我不相信他這麼不負責任,說不打就不打。”
“教練,他和家裡人到底怎麼回事?”
喻言點出這個最關鍵的問題,教練更是為難,覺得不該說個人的私事,隻是說如他們猜測。
“他東西都沒帶走,肯定還會回來。”他們這樣安慰自己,否則隊裡沒有替補,又要再找一個适合的打野談何容易。
此時經理進來又說了一個消息,他們是徹底坐不住了。
“俱樂部已經在聯系其他打野選手了。收假後會有人來試訓,你們想去玩的,可以快去,不過收假後記得回來。”
“經理,吳鶴真不回來了麼?”蕭君沉不死心地問。
吳鶴加入NAD有半年多,他是不太喜歡吳鶴的孤僻桀骜,但吳鶴真的很适合NAD,NAD能進入四強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他。他對吳鶴的看法剛有所轉變,忽然得知他和家裡人關系不好,想到自己,也忍不住産生共情。
細數這半年來,吳鶴隻是喜歡管他這個讨人厭的點,其他地方什麼問題都沒有,和肖雨他們也處得不錯,再怎麼說都是一起從常規賽第十名一路打進四強,之間的感情薄不到哪裡去。
看肖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知道了,他過年在基地陪吳鶴,關系更近一點,這咋一聽吳鶴真的因為家庭原因不能打了,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這時候偏偏樂樂不在,不然以樂樂那個性格,肯定追去吳鶴家要人。”喻言亦義憤填膺。
肖雨卻提議不用等吳樂樂,他們三個一起去。
“你們知道他家在哪裡麼?就開始收東西?”教練出言阻止。
經理則是看他們着急,于心不忍,“罷了,你們想去可以,但一定不要太唐突,記得帶上見面禮。”
幾人說做就做,拿到吳鶴家地址後,馬上買了機票飛往廈門。
下了廈門高崎機場,他們打車到環島路,吳鶴家附近找一間酒店落身。放下行李後,他們先是照着地址找到地方。
看着大門旁寫着的‘雲頂莊園’四個字,裡面是座座别墅林立,喻言忍不住卧槽了一聲,“鶴鶴他家這麼有錢?!這是别墅區吧?”
他們三個人在外面站着,引起裡面保安的注意,幾名帶着警棍的保安走出來。
“你們是這裡的業主麼?”幾名保安身形高大魁梧,和他們基地的保安大爺兩幅模樣。
蕭君沉想着還得先聯系上吳鶴再說,不然被當成心懷不軌的人就不好了,“不好意思啊,我們經過。馬上就走。”
說完,他拉着他們,小聲道:“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等回到酒店後,他們給吳鶴打了許多電話,一直是關機中,聯系不上,那片别墅區他們沒認識的人帶也進不去。
肖雨提議明天買禮物上門找安保大哥,讓他們打吳鶴家電話,問問看能不能進去。他們覺得可行,今天趕了一天都累得不行,洗漱完躺下不久,就呼聲四起。
隔天,三人拎着幾個精緻果籃大搖大擺走到門衛處。
“找誰?”
“你好,我們找吳家。”
“幾号别墅?”安保大哥看着電腦,似乎是在調資料。
蕭君沉有些心虛,“一二三四五六号吧。”
安保大哥帶着警惕看向他們,“你們是幹嘛的?”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們是吳鶴的朋友,我們來看看他,隻是不知道他住幾号。麻煩您看一下,或者您給他們家打個電話。”肖雨眼看着要被懷疑,連忙解釋。
“對對對,您可以打他們家電話,我們接。”
安保大哥說:“你們是朋友,為什麼不自己打?不會連電話都沒有吧?”
蕭君沉連忙掏出手機把合照調出來,“你看,我們真的認識,隻是他電話打不通,我們很擔心。”
安保大哥接過手機,仔細打量了他們,才拿起座機點了幾下。
三人相視一眼。
“喂,吳先生您好,打擾您了。這邊門衛有三人說是令公子的朋友來探視,請您問一下是否放行?”
安保大哥放的擴音,他們聽到裡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說不認識,緊接着是一陣摩擦,換了一個人說放行,緊接着電話就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