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展開折疊的情報，比赫爾的解釋遠遠更詳細的介紹在愛麗絲面前展開。

能夠跨越一定距離讓兩位聖職者直接在意識中溝通的神術當然也存在，其名為靈犀神術。

靈犀神術原本并不叫這個名字，發明它的聖職者最初有意創造一種向神明祈禱的神術，希望能夠被神聆聽到自己卑微的聲音，陰差陽錯卻成就了能讓兩位聖職者跨越空間意識交流的神術名。

神聖王國建國前，在流明大陸東方的幾個城鎮上流傳着不少與神無關的風俗傳說，直至今日仍舊存在，靈犀是其中之一。現在的冷泉鎮上人們仍然相信犀牛的角具備靈性，能夠讓人心意相通，這門神術正是因此更名。

靈犀神術看似神奇，其實因為和鑒言神術同樣存在極大的限制，會的人非常少。

或許是因為聖光在這個世界屬于某種客觀存在的能量，所以這門神術的原理遵循了物理法則。

“兩個人相距越遠，跨空間溝通所需要耗費的聖光便越多。”赫爾的聲音和愛麗絲看到的最後一句介紹重疊了。

他看着愛麗絲若有所思的神情，清楚她應該有些疑慮。

按理來說約翰說的沒錯，他确實隻有發送一句話的力量。

畢竟赫爾在春歌城聯系教皇時選擇啟用教堂的法陣就是因為靈犀神術的消耗性，那種距離下連他持有的聖光數量都難以支撐以靈犀神術進行一定時長的對話。

但赫爾知道，約翰能送出更多的消息。

靈犀神術的确存在種種限制，隻有在一種情況下能夠不講道理。

大約因為創造它的人最初的目的是向神明祈禱，當使用靈犀神術的聖職者像信仰神明一般全心全意地信任、敬仰自己要聯系的另一位聖職者時，靈犀神術的消耗會降低至少一半。

當年作為聖女身邊備選的聖騎士，如果約翰對赫爾不敬仰、不信任，即便他姓伊萊沙也不可能加入其中。

再加上約翰最近的種種表現，赫爾很确信，約翰怕他歸怕他，信任也是真的信任，幾乎到了盲信的地步。

但這些話他無法告知愛麗絲，如果要說明靈犀神術的這項特殊原理，他首先要解釋約翰對他的盲從。

愛麗絲實在是個很聰明的女孩，赫爾不認為她真的相信了他們的那套說辭，她隻是體貼地沒有拆穿。

他不希望她知道他的身份。

愛麗絲沉吟着，看起來還在思考。

和赫爾想的一樣，愛麗絲的确在思考，不過想的并不是赫爾認為的問題。

她看得很清楚，在任務提示的最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備注：靈犀神術在特定條件下消耗會減少。

顯然這就是赫爾讓約翰跟着她的原因，即便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特定條件，赫爾絕不是那種頭腦一熱就會作出安排的人。

這件事不會讓愛麗絲耗費什麼精力。

她隻是在想這個突如其來的支線任務是為了什麼，系統為什麼發布了這個任務之後又忽然消失，任憑她怎樣呼喚都不肯再說一句話。

系統到底是掉線了，還是現在聯系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