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生病開始,謝玄就沒再行過房事,這段時間更是忙的連過夜都沒有,楚容難得清閑自在了幾天。可惜好景不長,如今他病好了,謝玄突然要留下,今晚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想到這,楚容眼底浮現一抹冷淡的厭惡。
晚上,謝玄換好寝衣,遲遲等不到楚容。
眼看着已經過了楚容平日休息的時辰,他忍不住喚來小新子,問道:“楚容怎麼還沒過來?”
沐浴需要用這麼長時間?
小新子聲音低的跟蚊子一樣:“大人...已經在偏殿睡下了。”
謝玄臉色一變,面上随即劃過一絲冷笑,他蹭的起身朝偏殿走去。果不其然,偏殿已熄了燭火,一片黑暗。謝玄輕車熟路的摸到床邊,一把将床上的人抱起。
楚容猛地睜開眼睛,怒斥道:“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謝玄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隐藏着一份不易察覺的危險:“終于肯說話了?躲我躲到這來了?”
他說着,抱着楚容往主殿的内室走去。謝玄将人放在床榻上,先發制人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的手綁床上。”
楚容看着身形高大的男人,面上一片怒意。
謝玄視而不見,直接吹滅了燭火,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睡覺。”
楚容眼見逃不掉,無奈的躺進被子裡。他背對着謝玄,整個人躺在不起眼的角落,像是要極力避開什麼。
謝玄看着那緊緻清癯的腰身在寬大的衣袍下若隐若現,眼神幽深,他爬上床,将楚容抱進懷裡。
楚容隻覺腰上多了一道桎梏,接着一股蠻力将他拉進一個滾熱熟悉的懷抱。
就在他要發火前,身後那道聲音貼着耳根響起:“别動,讓我抱着就好。”
楚容冷冷道:“這樣我怎麼睡?”
謝玄聞言松了松他腰上的手臂,半是威脅半是警告道:“你要是亂動,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幹什麼事。”
楚容身子一僵。
謝玄摟着他,隻覺得楚容身上瘦了許多。
他一邊閉着眼,一邊想對付楚容這樣的人,就要來硬的,比如将他綁起來鎖在床上任自己為所欲為,不是不願意和他講話嗎?看他到時候出不出聲。
隻可惜,楚容絕非可以随意擺弄之人,若自己逼急了他,怕是會讓兩人的關系更加糟糕。
他不想和楚容走到那種地步。
因此謝玄隻能抱着他暗自臆想一番。
楚容安靜的蜷縮在那寬大的胸膛中,即使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他都能感受到腰上纏着的手臂的溫熱。謝玄起伏的胸膛緊貼着他的後背,呼吸間湧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脖頸處。
楚容清透的雙眸卻湧動着一片不知名的情緒,他就這麼長久的凝視着面前一片虛無的黑暗。
第二日,楚容是被什麼東西硌醒的。
他睜眼察覺确實有東西抵在身後,他幹淨的眉間閃過一絲疑惑,就這麼愣了幾秒才忽然意識到什麼。
楚容眸底當即湧上一片怒意,臉頰不知是氣的還是什麼,也紅了一片。他起身惡狠狠的推開身後的謝玄。
謝玄猝不及防驚醒,醒來便看到楚容怒視着自己,他不明所以,看到楚容憤怒羞紅的臉,才恍然明白了什麼。
謝玄唇角漾開一抹笑,覺得楚容的反應實在好玩:“你怎麼跟個姑娘一樣?怎麼沒見過?”
楚容移開目光,看也不看他。
謝玄絲毫不覺得羞恥,反而問道:“難道你沒有過?”
楚容怒瞪着他。
謝玄反而被挑起了好奇心,追問道:“到底有沒有啊?”
楚容看着一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模樣,可誰知道年少時期他會不會對某個人春心萌動,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忘呢?
想到這,謝玄萌生出一股醋意,他不依不饒的追問着,誓要問個清楚。
楚容又羞又惱,直接撂下一句“有病”,而後下床走了。
謝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情愉悅,他想,你最好是沒有。
他想不出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入楚容的法眼,最起碼是地位,容貌,品性,才華要與他相配之人吧。年少時,楚容驚豔四國,愛慕者無數,滿天下恐怕都找不出這麼一個人。
謝玄饒有意味的想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人的身影,他唇角的笑意逐漸僵住,表情也倏爾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