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淩和孜比布提實力不相上下,兩人自知決不出勝負,早就默契收槍,索性立在一旁觀戰。
一場比試下來,兩人看得睜目結舌,花飛淩此時望向劉付的眼神裡含了六分敬佩。
孜比布提武力不如哥哥,他更加摸不着頭腦,還未看清那姑娘一招一式,比試就在眨眼間結束了。見哥哥拱手認輸後,他也坦然,朝花飛淩義氣作揖後,便提步和哥哥一同離場了。
若說在台上的孜比旦木和孜比布提都不曾看清劉付出手,那麼坐在台下的人隻會更加糊塗。
香還未燃一半,比試就早早結束了。
葉驚秋驚道:“天啊,先前就聽說這劉付二小姐“顔冠四海,武定八方”,還以為是噱頭胡吹,竟然是真的。”
“西梧的雁行步,聽過嗎?”蕭沂悠然飲茶,面色不顯。
“不曾。”賀從風也算見多識廣了,可他從未去過西梧,此前也從未聽過什麼雁行步,隻知道西梧人善用弓,其餘一概不知。
“劉付清泠用的雁行步。”
“她竟連西梧的步子都會?”賀從風也吃驚。
看來這劉付二小姐,絕非浪得虛名的花架子,而是真刀真槍從戰場上磨練下來的。
不然,她如何勝得這般輕松。
……
“公子,那劉付二小姐好生厲害啊。”
淡煙雖看不懂,但她是個會瞧眼色的。一場比試下來,席間的人臉上大多迷茫卻又震撼,明顯是被劉付二小姐給折服了。
孟津白啜茶淡笑,唇邊梨渦淺淺:“确實厲害。”
他要借的刀,得利才行啊。
孟津白又望向台上那抹傲然挺立的倩影,眸中墨深晦暗。
……
花飛淩和劉付清泠相對站立,自站定,二人便從隊友轉成了對手。
方才弓試,花飛淩一手弓箭射術出神入化,劉付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付射出的箭,不僅和花飛淩一樣準,還多了幾分狠意。
二人合力勢如破竹,将對面打得落花流水,四處竄逃,最後不堪認輸。
這場過後,劉付清泠和花飛淩便正式成了對手。
最後一場,比的是劍。
劉付清泠腰間别一柄青蓮劍,劍身尚未出鞘,溫潤青光四溢,凜如神迹。
若是用這柄寶劍比試,削鐵如泥,花飛淩定在她手上過不了三招。
這場劍試,她會赢得更加輕松。
可是劉付沒有。
她将腰間青蓮劍解下,放在兵器架上,又挑了柄中規中矩的鐵劍。
劉付挽手揮劍,朝花飛淩輕點了點頭。
花飛淩憾然,已全然被劉付清泠折服。
見花飛淩呆愣在原地,劉付清泠菀爾:“我不會手下留情。”
花飛淩也笑:“那便最好。”
竭盡全力,才是對她最大的尊重。
話語畢,花飛淩率先揮劍,正面朝前攻取,劉付撤步閃身,一招将花飛淩的劍反推,折與花飛淩脖頸。
“戒急用忍。”劉付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