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持到時候确定的行動力。所以在預定的時間到達之前,反而讓該休息的人都去休息了——畢竟經過昨天的事情,今天依舊疲憊不堪的人不少,為了保證到時候不出岔子,必要的休息是絕對不可少的。
希蒂想要睡着,希蒂想要強迫自己睡着,然而一閉上眼睛就是屍體斷肢和鮮血,腥甜的味道一直在鼻中萦繞不散。
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那天一樣。
希蒂閉上了眼睛最終還是強迫自己進入了睡夢。
她做了一個久違的噩夢。
夢裡面是許久不見的熟悉的的庭院,鮮血,還有追擊的腳步聲。然後就是奔跑,無止境的奔跑。為了活下去,為了避免死亡,又或者是為了避免看見熟悉的面容變得扭曲。
而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山中的盜賊,對于遲來已久的突襲還毫無自覺。
其中一個人擡頭看了一下天色,心頭無自覺的嘟囔了一下:“那幾個人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個人是當初襲擊幕六他們幾個人其中的一員,雖然混在這些人中但是畫風卻一直都格格不如入。
像是混入狼群之中的小黑狗。
當初他們想要去搶劫,他看着這兩個都不想是能被輕易打劫的人,不過其他幾個人被他們身上的衣物晃瞎了眼。
攔也攔不住,于是他也就跟着下去了。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明明勸過了不要挾持人質去複仇,但是那幾個人就是不聽,不做死就不會死。
他在原地踱了幾步,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經常被照顧的同伴的情誼上去卡看一看,要是不小心死掉的,他會考慮為對方收屍的。
在這個裡面人員非常的雜亂,因為是不正當的行業,所以來的人特别多,因為打劫失敗反而被殺死的人都特别的多,除此之外還有内鬥打架死掉的,莫名其妙生病死掉了。
所以有時候他甚至開始對這裡人的死亡感到麻木了。
雖然就本質而言,不管麻木與否,對他都沒有什麼意義,他在去之前偷偷的躲在角落裡面吸了一口煙。
最後趁着裡面又又又一次的打架的時候溜了出去,這邊本來就是管的寬松的聚集地。
打鬥還在繼續,裡面的一點讨論着搶劫的成果,一邊笑嘻嘻的圍觀他們打鬥。如同司空見慣了一般。
沒辦法,這裡人多,脾氣又個個不好。每天出點摩擦是常有的事情,興頭一上來,拿刀互砍可是常态,每次死個人都是常事。
沒有誰在意,也不會有人當回事,畢竟平時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也無數,誰會在意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呐?
吵架的兩人理由也簡單,但是也極為的足夠。
僅僅是一個分贓不均勻而已。原本足夠的平分的财務少了一份。兩人都懷疑是對方拿走的。
于是心生恨意,都想讓對方吐出多拿的那一堆。不,是想要連對方的那一份一起到手。
于是自然而然的。兩人都拿起了武器。
然而萬中不幸的是,兩個都是範圍群攻的力量形選手,單點能力又弱,打起架來基本是會波及一片。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圍觀群衆們四處躲避,當然其中也難免你踩我一腳我推你一下,最後就這樣不禁又引發了新的矛盾,最後引起了更大的混亂。最後現場都被打成了一片。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難以幸免。而剩下的沒有被波及的人也依舊笑嘻嘻的圍觀。反正到時候倒黴的也隻有打架的本人而已,死多少人也不關他們的事。
架越打越兇,開始有人流血受傷。
等待這裡的首領被驚動的時候,已經有幾具屍體躺在地上,流出潺潺的新鮮血液。如同那些那些偶然路過卻被他們或襲擊或殺掉的人們。
“都給我住手!!!!”高大壯碩的男性發出怒吼,經過魔法細微的加持,準确的響遍了整個山頭。
無論是打架或者是沒有打架的人都被波及,最後忍不住蹲下捂住耳朵。
“打什麼打!?我不是才禁止了打架的嗎?是誰先動手的。”
周圍無論是受傷的人的沒有的人都趕緊把最初的兩人讓出來。
“就是你們?”首領走到這兩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們一圈。
這兩個人在打架的途中都挂了無數的彩,一個腳受了傷,一個腿受了傷。其中一個還梗着脖子對伸冤:“是這個人先東西偷我東西的。”
“蠢貨。”
首領對他們的申辯充耳不聞,嗤笑着做出了決斷。
“把這兩個人拖下去送到那位大人那裡去。”在然後在慘叫和求饒聲消失之後環顧四周,警告道:“要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就是這個下場。”
場面沉默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