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醒來的希蒂忘記了一切,雖然之後經過很多事情又想起了很多東西。
但是她仍舊沒有想起那個夜間的朋友。
一切都像是一個夢一樣的結束了。
希蒂還尚未從可愛女仆的回憶之中脫離出來,像是被回憶的巨浪拍打一樣,她有很快的被另外的一層記憶所覆蓋。
是另外一個人的回憶。
我的名字叫做亞奇,
我的姐姐叫做亞絲。
我們從出生開始就形影不離,一直在一起。因為有彼此在,所以不會害怕也不會迷惘,和别人不一樣。
當然就算到了這座城堡裡面之後也是一樣,在這裡有人因為忘記了名字而忘記了自己,但是我們仍舊記得彼此,心意相通。
本該是這樣的,
然而到底是從什麼開始不一樣的。
是從姐姐在晚上和愛麗小姐成為夜間朋友開始,是撿起那本多的書開始?
不,
或許是一開始。
他是知道的,姐姐讨厭小花。并且讨厭着琳娜,或許連同這座城堡都在一起讨厭。
無法挽回的東西,
無法再次回到的過去,
和在一起的話就會開始厭惡起現實起來。
于是在經過時間不斷的消磨之後,就隻剩下了純粹的名為惡意的東西。
“那個家夥最近很奇怪啊。”姐姐将視線投向毫無知覺的琳娜。而他并不覺得那個人有哪裡奇怪的,因為琳娜自維克多少爺來到城堡之後都表現得狠奇怪。
不過也不奇怪,那個人原本就非常的喜歡小孩子。
但是在這裡層層的規定之下,她既不能和對方說多的話,也不能在對面表現多的表情,或者做多餘的事。
大部分人要是想做一件事,然而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做不能表露。那麼最後都會變得非常奇怪。
不過....
”感覺那個家夥的确最近開始變得活躍多了。”
開始一天埋頭關在關在方面裡面寫東西什麼的,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反正早晚會厭倦的。
他這麼想着,然後琳娜最後也的确厭倦了,一切像是扔如海面的石子一樣悄無聲息的消息,随即回歸一片沉寂的死寂。
當亞伯喜歡這份死寂。
這樣下去就好,
就這樣一層不變的延續下去就行了。
然而那個能個攪亂一切的改變孩子到來了。
是尤克大人帶來,年幼的維克多相似年紀的女孩子。
不該來到這裡的孩子。
那個孩子試圖翻牆逃跑,他們說。
那個孩子今天跑到了廢棄的後院,他們說。
那個孩子和維克多少爺成為了朋友,他們說。
每次聽到這個孩子的名字的時候都會聽到讓人厭惡的新變化,原本應該回歸成為我們一員的琳娜因為她和維克多的相遇而為了兩個人而開始繼續的寫着無聊的故事。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這是錯誤的舉動,這是違背了規定的舉動。
于是我和姐姐決定摧毀這種東西。
“看起來是送個維克多少爺和愛麗小姐的禮物啊。”可愛的女仆小姐挑起了音調。
“明明這種事不被允許的。”有着相似面容的弟弟壓低了聲音。
“仆人就該有個仆人的樣子啊。”
連個相似面容的孩子笑着這樣說道。
“違背的壞孩子就該受到懲罰喔。”
但是亞伯明白的,最為動搖的其實不會琳娜,而是姐姐她自己。
所以才會這樣輕易的被小花牽着鼻子走。
在尋找結束之後,才沒有将那本無聊的書籍燒毀。
而是在半夜離開了房間。
他跟在了她的身後,一直看着着,看着她想要将書扔掉或者燒毀,或者直接扔進小花的房間之中。
但是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做,最後也不過做了寫詛咒小紙條這種幼稚的事——不過是在撒嬌而已。
然而她和那家夥相遇了,
然後她提問了,厭惡着這座城堡的她提問了:“你是這樣看這裡的。”
“嗯,很好啊,這裡人都很好喔,雖然剛開始來的時候感覺有點害怕,但是在這裡認識了朋友之後一切都很好喔,而且每天都能看有趣的故事。”
亞伯并不知道亞絲從那家夥的回答或者表情之中得到了什麼答案。但是最後她将那本書送給了那家夥,将那本無聊的書送給了那家夥,并且和她成為了所謂的夜間朋友——以魔女的身份。
最為顯著的區分從那天開始了。
明明是一直在一起的,明明本該什麼都不做改變的。
但是她開始變得不同了。
從那天開始她開始将目光轉移到那個家夥的身上,她開始覺得那個家夥有趣,開始想要知道那個家夥在什麼情況下會有什麼反應。
雖然因為城堡裡面的規矩表現的并不明顯。
但是姐姐她,開始注視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