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想了,誰叫南宮千秋長的好看,學習又好,家裡面又有錢?你有哪點能比得上人家的。”
“哼,起碼我性格好啊,而且我說啊,她這樣拒絕男的要麼是她有厭男症,要麼是她喜歡女的~~”
“哈哈哈,那麼你要去向她告個白嗎?”
“我才不要!誰要向這種看起來就脾氣糟糕的人告白,男生們都是瞎了眼才會看航她的吧。”
開口的對象是三位女性,染發,短裙,衣着誇張的不像是高中生,身上全部都散發着不好惹的氣息,是在南宮千秋到來之前,楊艾在在班上映像最為鮮明的幾個人——作為林琳特别警告她不要随便靠近的對象。
畢竟因為看不順眼她們,多管閑事,最後被暗地裡面套上麻袋報複的人可不少。據說還有被打弄到住院的。她們做事的時候十分小心謹慎,很難被抓到證據,所以大部分被盯上的人都隻能吃啞巴虧,最後都避着她們走,最後的後果就是她們越發的肆無忌憚。
大部分被盯上的人也都會保持沉默。
不過南宮千秋并不一樣,或者說她已經在于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
态度随意,語氣輕蔑。
完全不顧忌被她們談論聊天的對象就正端正的坐在不遠處教室的一角,甚至還歡快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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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聲,
在所有人都沒能注意到的時候,椅子摩擦地闆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某人起身時的聲音,明明在教室之中并不明顯,卻被陷入楊艾敏銳捕捉到了,像是食草動物對于危險的天生的警覺一般。
寒毛下意識的豎立起來。
哐當一聲,
是腳踢上課桌的聲音,聲音很響,幾乎改過了三位大聲聊天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教室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你....你在做什麼!?”其中一位猛的站了起來,有些底氣不足的質問道。
畢竟仗着為首的女孩哥哥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班上又都是從不惹事的乖乖牌,再加上學校對這方面的監管力度也都不大,所以基本上都是肆意妄為,像這樣遭到反抗還是第一次。
“沒什麼。”南宮千秋扭了扭眉毛,隻是稍微有些不耐:“隻是希望你們能别當着我的面講我的壞話嗎?這種事情相當的沒有禮貌。”
“關你什麼事,不想聽就捂住耳朵啊。”
“……啊,真是的為什麼你們會這樣不講道理啊。”
“那又怎麼樣!?”
事實上在開學的這半年以來她們就是這麼做的,
在來着這學校的半年中,隻有她們欺負别人的份,遇見反抗的哪裡能就這樣咽下這口氣。
正在兩方人員互相對視,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女孩其中一人悄悄的退後一步,乘着南宮前秋還沒注意的時候,端起一把椅子砸了過去,企圖先發制人——俗稱偷襲。
楊艾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但南宮千秋比楊艾反應的還快,幾乎是在椅子扔來的那一刹那,就一彎腰躲過了過去,順帶一側身踹上砸椅子的女孩的肚子,女孩被踹的後仰,直直的撞到背後的椅子上,失去戰力的蹲了下來。
另外兩個人見勢不對也舉起椅子加入了戰局,一時之間教室之内座椅橫飛,落在地上發出匡匡的響聲。
形勢一片混亂。
其中三個女孩平時的跟班也為了上來,端起桌子闆凳就開始亂砸,五個對一個。
尖叫聲此起彼伏,
整個教室成為了危險的混亂地帶。
同學們在座椅橫飛之中一個接一個的從教室之中逃難出來,剩餘一些極少離門口較遠的則抱着腦袋躲在角落中,沒有人敢沖進座椅橫飛的教室進去勸架,事件升級,高二三班有人在班上打架的傳言層層散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近乎于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走廊,堪稱聲勢浩大。
楊艾也想逃。
但南宮千秋的位置稍微靠向前邊的門口,而楊艾的位置靠後,因為後門被鎖住的緣故,所以隻有前門能夠通行。
而且她已經錯過了逃跑的最好時機。
剩下的隻有呆在教室,在逃跑的路上被砸暈和呆在教室裡面被砸暈三個選項,楊艾并不想被砸暈。
于是慌忙之中選擇蹲下找地方躲避——然而不幸以及非常不幸的是,她的行動慢了一步。在座椅橫飛的混戰之中不知道是誰舉起的椅子朝她直直的飛了過來,毫無意外的正中了她的腦袋。
人的頭骨無疑是堅硬的,但裡面的物質卻是相當的柔軟脆弱的。
身體随着被擊中的力道後仰,但時間仿佛被無限制拉長,教室中所有人的動作都被放慢,發絲輕微的飄動、人們細微驚恐的表情、她能看清所有人的細節,短暫的一瞬似乎變得漫長而又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