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咲眼尖地看到封面上寫着:“《巫師,占蔔與煙霧》。”好吧,美咲有點失望,但絕對不是為了書名不是叫《女巫教你煙霧的三十三種辨别方法》而失望。
四個人頭頂着頭企圖看出三頭犬和十字架到底意味着什麼,但看了半天也沒從那些玄之又玄是文字裡看明白到底預示着什麼。
松田:“但有一個裡面說了。”
降谷:“什麼都看不到的人。”
諸伏:“在占蔔上……”
萩原:“往往毫無建樹。”
他們四個人的聲音停止了一瞬間,然後萩原說:“小美咲,我建議你聯合警視廳的人把這本書的作者給告了!竟然敢污蔑警視廳真相之神——傳奇與推理靈媒——藤原美咲女士!”
美咲沉默了一下:“其實我最近真的懷疑,我的能力,可能也存在錯誤,也許就跟解壓球一樣,對使用次數也有嚴格的限制,超過一定的數量之後,就再也不能使用,也是這本書上沒有出錯,我在占蔔上可能真的毫無建樹。不過,今天,”美咲停頓了一下“陣平,打他!”
松田陣平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樂意為您服務。”
“别打臉!說不定我以後真的能當男模!”
美咲感受了一下空氣中帶着蒜香味的鼠尾草香味,這段時間裡那股莫名其妙的煩悶短暫地消失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等他們鬧完了,他們才終于說到了正事,其實是諸伏景光有些事情想要麻煩她,但他還沒有做好最終決定,不過沒關系,他的其他朋友已經把他壓過來了。
“其實,”諸伏景光到現在都還有些猶疑,這件事情,他已經猶疑了太久了,上次萬聖節活動的時候,他甚至真的想問出那個問題,但他最後還是忍下來。
即使在此時此刻,身邊是他從小到大認識的朋友以及最近認識的新朋友,他都有些猶豫。
畢竟那件事出現在他的生命裡的時候,這些朋友甚至都還沒有出現。
但最後,他還是站在這裡了。
最後美咲終于知道了一場12年前的慘案,而那場慘案的幸存者目前正坐在自己的前面。
美咲注視着對方的眼睛,那雙藍眼睛此刻似乎還籠罩在過去那場兇殺案的陰影之中,那樣的血色陰影,除非真正的抓出兇手,否則的話,那攤污血隻會潛伏在他的日日夜夜中,他的呼吸和脈搏之中。
“所以,你是想利用我的占蔔能力,占蔔出兇手,還是打算通過我找到工藤老師,然後尋求老師的幫助。不過提前說明,我的能力其實存在一些局限,很難在沒有範圍的情況下做出正确占蔔,特别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我的能力似乎也沒有那麼靈驗了。”
諸伏景光終于開口了:“其實,我原本是沒有打算通過占蔔找到他的。畢竟我們都知道通過占蔔得出的結果是沒有辦法作為抓捕犯人的證據的,而我,無論如何都想要把他送進監獄,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至于工藤老師,我并不懷疑他的能力,隻是暫時還沒有想好是否要去拜托工藤老師。”
“既然這樣的話,”美咲也開始猶豫了:“要不要試試我的推理能力,我在工藤老師那邊其實得到過一些訓練,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絕對不是那種天賦型的偵探,至少絕對不是工藤老師那種。”
美咲吸了一口氣:“但你是個好人,我知道,你的哥哥諸伏警官也是個好人,我希望我能給你們一些幫助。這些是我曾經對工藤老師說過的話,對活着的人來說,找出真相比任何空白的安慰都重要。如果我擁有這樣的能力,卻不用來幫助像你們這樣的人的話,可能就太糟糕了。”
諸伏景光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把他還記得的所有的細節都說出來了,接着是一陣沉默的停頓,他宛如從記憶中撈取着什麼一樣,突然驚喜地喊了出來:“我想到了!我剛剛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當時在他的胳膊上有一隻高腳杯,那絕對是高腳杯沒錯。當時他摔倒了,直接摔在了我藏身的壁櫥裡,因此我看到了在他的胳膊上紋着一隻高腳杯。”
美咲立刻補充進了剛剛的備忘錄裡“紋身嗎,非常重要的記憶點,看來我們還是有不錯的線索的,不過能确認嗎?畢竟當時你的年紀還那麼小,又躲在壁櫥裡。”
諸伏景光再次回憶了一下細節:“應該沒問題,雖然當時我的年紀還小,但是杯子的形狀還是認識的。”
美咲将記事本收進了口袋裡,然後向諸伏伸出了手:“好!那麼諸伏先生,我藤原美咲就接受你的委托了,這幾天也會拜托目暮警官找一下當初案件的檔案,至于報酬的話,那你就今天老老實實的給我烤肉好了!”
諸伏景光也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汗津津的,美咲明白回憶那段記憶,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輕松的任務:“當然沒問題,不過真的好嗎?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嗎?”
松田陣平摟着他的肩膀:“沒事的!下次想吃豬排飯也可以請這個家夥幫忙。”
球員研二摟住了他另外一邊的肩膀:“畢竟她可是警視廳真相之神——傳奇與推理靈媒——藤原美咲女士。”
就連一旁的降谷零都附和地輕拍了兩下手,他們也借此松開了手。
美咲一甩頭發:“不錯的稱号,未來我寫自傳的時候,我會記得把它寫上去的。”
萩原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立刻招呼大家都去吃烤肉。
美咲則拿過了那本《巫師,占蔔與煙霧》,“酒杯的話,往往和美酒相鍊接,寓意着收獲與豐收,看來諸伏你肯定很快就能找到那個兇手,至于狗,在巫師界往往代表着不詳,尤其是黑色的狗,往往和死亡相鍊接,啧,看起來不是一個特别好的意象,讓我再看一下十字架,意味着救贖,希望,但同時總是與傷痛作伴,有時也意味着背叛,死亡和無法挽回。”
美咲簡直想要尖叫:“降谷同學,你到底是在哪裡買來的書,它就不能多說幾句好話嗎?這種隻會說死亡,傷痛,不詳的占蔔術,怎麼能有好的銷量啊。”
降谷零遠遠看了一眼:“我在書店書架上随便拿的,好了,别幹坐着了,過來烤肉!”
美咲扭頭:“不!今天藤原女士隻會吃諸伏烤出來的肉!那都是我的報酬。”但她還是把書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