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希子仔細地看了幾眼,驚訝地喊道:“這是那頂王冠上鑲嵌的那枚鑽石!”
目暮警官對珠寶首飾之類的并不太了解,但最近警視廳内部同樣也在為一頂王冠而煩惱,聽到“王冠”這個關鍵詞立刻語氣激動的問道:“有希子,你是說最近失竊的那頂王冠嗎?”
有希子接過那枚鑽石,仔細地看了起來,确定了幾個地方之後,又将鑽石遞給了目暮警官:“應該是的,和我記憶中的那枚很像,不過具體是不是,恐怕還是需要專門的鑒定人員鑒定一下。”
但聽到這個消息也足夠開心了,目暮警官将手裡的鑽石遞給他身邊的警員:“你們兩個先把這送到局裡去鑒定一下,有結果随時聯系我。”
“是!”兩位警員接過鑽石行了一個禮就坐上警車離開了。
——
“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目暮警官轉向被控制住的那幾位嫌疑人:“請你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店出售的帳篷裡面會藏有疑似珠寶店遺失的珠寶。”
那位店員仍舊在喊冤,“我不知道啊,警官,肯定是誣陷,是那些強盜犯偷偷放進來的,我完全不知情啊!”語氣誠懇地好像是一個無辜被牽扯進來的路人,隻是他旁邊的那些同夥的目光有些猶疑。
目暮警官繼續說着:“當然如果你們不承認的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搶劫團夥的頭目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他之所以一直不願意交代,無非是因為覺得鑽石還在外面,隻要願意忍耐,出獄之後就可以直接憑借着這枚鑽石痛快地享受後半生。但如果确定鑽石已經被找到,他也許會願意說些他原本不願意說的東西。”
那位店員似乎依舊是一副不願意屈服的樣子,但其他幾個人臉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意動,即使被這位店員瞪了一眼也并沒有多少改變。
其實對于這些底層搶劫犯也一樣,他們之所以願意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無非是覺得就算因為入室搶劫進了監獄,隻要鑽石還在,他們出來後就依舊能夠潇灑地度過後半生。
但如今,鑽石已經被找到了,沒錯,他們當然知道那就是那顆失竊的鑽石,看到鑽石的那一刹那,他們就明白他們所幻想的潇灑後半生已經徹底變成了泡影。
他們甚至為了這枚鑽石還犯了不少起故意傷人案,如果他們還沒有行動的話,那就隻能在監獄裡度過了。
“而且,”目暮警官補充道,“我想你們也許還不知道你們闖進的究竟是誰的屋子,這個屋子的主人姓工藤,也就是著名的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我想他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了。如果等他說出推理結果的話,你們就連自首認罪的機會都沒有了。”
有一位嫌疑人首先扛不住這樣的心理壓力,整個身體都佝偻了下來:“我認罪。”
“閉嘴!你這個叛徒!”原本一直沉默的店員在他說完這句換之後突然暴起,力氣大到需要兩位警察才将他牢牢按住,即使是這樣,他還在不停地叫嚷着:“你竟然敢懷疑首領,無論如何,首領是絕對不會說出任何事的。叛徒!你這個叛徒!我早就應該殺死你!”
那位店員原本還有些瑟縮,突然他又鼓起了勇氣:“你當然能夠無所畏懼,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這麼淡然是因為你根本就是首領在外的私生子,就算首領被抓了,也已經給你留下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财,但是我呢,我想要的就是錢!我們想要的就是錢!可是現在!鑽石已經被發現了,鑽石沒了,錢也沒了!你難道還要讓我對牢裡的那位宣誓忠心嗎?他可沒有給我留下巨額财産!”
說完之後,他的心情救平靜了不少,轉頭對目暮警官說:“警官,我認罪!”其他幾個嫌疑犯對視了幾眼,也一起說道:“我們也認罪。”
這個案件的情況其實很簡單,強盜團夥在偷竊到王冠之後,為了便于攜帶就把王冠上那枚價值連城的鑽石拆了下來,後期因為不斷有同夥落網,因為首領的私生子的表面身份一直是帳篷店的店員,首領可能是為了安全起見,也可能是感覺到了某種危險,想把這枚珍寶留給自己的兒子,于是他就将這枚鑽石裝進了白色帳篷頂上的裝飾球上。
但首領來不及告訴兒子這個消息就已經被警視廳抓住,好在他事先已經給兒子留下了密信,等到店員成功破解完密信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頂白色帳篷被賣出去了,懷着僥幸心理,店員檢查了倉庫中剩下的所有白色帳篷的裝飾球。
沒有!
對于這群強盜犯來說,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價值連城的鑽石已經被藏在帳篷頂上的裝飾球上,被賣出去了。
為了找回鑽石,他們不得不根據訂購記錄一戶一戶的尋找,因為為了配重,每顆裝飾球中其實都填充了物品,所以他們每次都隻能将裝飾球搶回來才能确認鑽石究竟在不在裡面。為了防止被帳篷的主人發現,他們一般會選擇打暈對方,在這個過程中,為了不被人們發現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裝飾球,他們隻能選擇每一次都将帳篷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