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遠不近的看着。

聽到那個男生問祁牧：“祁牧，這次考的怎麼樣？”

祁牧回：“不好，年級中遊。”至于大概的水平的話，他說：“都及格。”

高三及格的殺傷力！

奚蘭序這個魔頭不懂。

但他瞧見跟在祁牧身旁的那個男生頓住腳，一副十分贊歎的模樣。

但很快，小林臉上的贊歎又成了惋惜。

他擡手拍了拍祁牧的肩膀說道：“你還要勤工儉學，其實要是能多點時間複習，成績一定能更上。”

可是話落，祁牧沒接。

這話他也沒法接，小林尴笑着撓頭，然後又問：“那你打算考哪裡？”

祁牧道：“本市吧。”

本市？

小林睜大了眼眸，對這個答案很意外，他道：“好不容易上大學，你就不想去到更外面一點的地方？”

祁牧搖頭說：“我想申請走讀。”

大學的走讀？

這可真是一個傷害交際圈，又容易失去票選前期優勢的選擇。

小林搖頭，和祁牧講着利害。

他倆前後大概走了十分鐘，終于祁牧進校園。

奚蘭序停下腳步，想了想繞道。

他從監控死角翻進去，期間還不忘問祁小牧，大學是什麼？為什麼住宿？還有什麼叫票選？

早知祁牧生活的地方和他不一樣，可當奚蘭序真來到現代一天也覺很神奇。

祁小牧解釋：“大學，就是主人這裡的最高學府，按照主人的世界來說，除非意外，不然每個學生以考上大學，考好大學為目标。”

至于住宿，那就是上大學後在學校裡，由學校集體組織的下榻之地。

這個奚蘭序也懂，人族，從古至今就有書堂，國子監。

那最後的票選，祁小牧的解釋就是拉幫結派了。

他道：“校園是個小社會，剛進去的時候誰也不認誰，但是舍友，就是和主人住在一個房間裡的人，在一開頭所有人都不認識的情況下，他們出于舍友情，就是主人身後的第一助力。”

但是等一下！

奚蘭序溜進了校園，看着眼前五層的建築疑惑：“住在一起？”

啊，博學的祁小牧聞言，終于想起繼續給魔尊大人介紹學校的宿舍。

這種東西分校的，一般也為上下鋪，祁小牧當初不知從哪變來的樹枝，充當教棍點在空中說：“1米乘兩米的木闆塊，普通大學基本的标配，學校建在南北有差異，南方是獨立衛浴，北方則多為公共大澡堂。“

從奚蘭序知道北方公共大澡堂具體的那種公共之法後。

堂堂魔尊，臉都綠了。

即使夢核後續解釋北方也有獨立的，但當下，奚蘭序道：“牧牧要考南方的。”

祁小牧：……

他蛐蛐：“可是别人是夢想都是某清或某大。”

奚蘭序沉默，然後問：“牧牧之前考哪裡？”

祁小牧說：“本市。”

魔頭放心了，有一點笑容，但是重生十八，夢核說：“主人想考更好的。”

奚蘭序：……

考！

祁牧不是狀元探花郎，但他學習很刻苦，自從提早回學校，他開了班級，就坐回座椅。

打開英語第三章，又一份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讓魔很是不理解，奚蘭序道：“這好像不是人族的語言？”

哪來的鳥語？

夢核說是來自西方大路的英語。

奚蘭序疑惑：“鷹語？”

祁小牧說：“英語！”

奚蘭序：……

他大概明白人族沒有完整統一了，這個世界真奇妙，魔老大好奇詢問夢核說：“那學會了這個英語就能靠大學？”

夢核：no，大no特no！

他說：“還有語文，數學，政治，曆史，生物，化學，物理等等等等多學科。”

總之……現在的人講究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高三以後幾乎沒有體育課。

因為體育老師常生病，于是，當窗外的奚蘭序沉默聽完一切，那份心疼的目光終于落到裡屋去。

阿嚏——

祁牧打了個噴嚏，不由感歎天氣的要命。

下午三節數學課，一節講評，加兩節考試。

本就以為結束了，結果放學的間隙，祁牧吃完飯後又加晚自習。

直到晚上十點，學校打鈴。

他往校門約定處，得知同伴晚了一點，于是決定離開，和對方回合。

巷子漸漸就深了。

路燈一閃一閃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壞掉沒有修，隻是白頭王姐說那事，于是突然間，祁牧發覺往日裡自己常走的這條道居然陰深可怖。

直到路口，祁牧突然抓緊書包帶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