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刻。
衆人身後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
小小的魔神是道風,還沒等兒子反應過來,祁長安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暴力拉開,離了祁牧,開口要罵。
結果來人是他爹?
祁長安:?
奚蘭序不知何時紅了眼眶,吸着氣,看着祁牧,活像眼前是個負心漢。
祁牧懵了。
奚蘭序環視一圈想:好好好,果然是男寵,原來有後宮!
至于剛剛那個,奚蘭序打量了一下越看越眼熟。
祁長安長的太像他和祁牧了,小魔神腦中的替身文學一時上演。
于是這會,奚蘭序明知自己這樣不理智,但還是二話不說,拉着祁牧往外走。
唉,爹啊!
追出去兩步的長安最終被他師父攔下了。
這回,陸衣看着攔人的沈陌離才道:“啧啧啧,師兄,奚蘭序這好像真的失憶了。”
沈陌離沉默,這下兩人一齊看向祁長安。
這個事情的始作俑者,終于被師父師叔看的不自在,于是雙手後枕,口哨一吹:嘿嘿,看不見我。
沈陌離歎道:“長安,你爹看來吃醋了。”
祁長安:“哈?吃醋,誰的醋?”然後他左右一看指自己道:“不是,我啊?”
……
事情好像玩脫了。
祁牧走出祭司殿,但期間他卻頻頻回頭,“唉”了好幾聲。
寶寶,寶寶,祁長安那臭小子好不容易回一趟,這要平常……
奚蘭序松開祁牧的那手。
他這一松可突然,黑夜中,祁牧原有的思緒一下被打斷。
他道:“你喜歡我嗎?”
這是什麼話,祁牧答:“我當然……”
奚蘭序搶說:“既然喜歡。”他回頭,逼近了祁牧,認真說:“和他們斷了。”
祁牧:????
奚蘭序道:“不要那麼花心,我一個也好。”可是男寵建議魔尊收心真的很逾矩。
奚蘭序管不了,祁牧不是他睜眼隻見幾面的魔尊。
他明明,奚蘭序想:可他明明是我喜歡很久的那個。
和他們斷了吧,奚蘭序都盼着祁牧和方才幾人此生不見了。
可是祁牧聞言,面中卻有些為難。
他讓奚蘭序傷心,可是哥哥不知道就算,祁牧内心崩裂道:那是寶寶啊哥哥,是寶寶!
衆所周知,如今魔域的魔尊,奚蘭序這輩子最是寶貝兩個人。
人說:“你到魔域得罪誰都行,就是得罪魔尊本人都不慌,可唯獨啊,魔尊那千呵萬護的魔後殿下别得罪。”
不然,魔尊會把你抽皮拔骨。
此例就似幾年前,有個不長眼的領主不認得當時正在花園的祁牧,見他好看,偏生不長眼的魔還是一個色批。
仗着身份,壯了膽子,結果剛剛出言才一句。
祁牧本人都還不及生氣,一旁,回頭取東西回來的奚蘭序就當場暴怒,給人給打了。
打的那叫一個半身不遂,至今口歪眼斜不能起身啊。
那再有,“不能得罪尊上與這殿下唯一的獨子!”
關于祁長安的傳說那也很多樣。
但那最官方的一樣可不就是說這小殿下,他從尊上肚裡出來,據魔域周邊的說書人說啊,小殿下,“這可是當年,尊上追求魔後的時候,被魔後殿下拒絕說他倆同為男子,在一起天理不合,尊上傷心一晚,最後锲而不舍,尋得古方,好不容易才揣上的孩子,就為後來,上門逼婚,得那佳人的青睐!”
雖然傳言真的很離譜。
但至此,奚蘭序愛妻的名聲可就遠揚了。
可現在,祁牧為難的看着奚蘭序。
事情的發展怎麼不對勁?
哥哥醋了小長安?
祁牧張口,想想還是别逗了,這萬一一個三天半月過去,等奚蘭序清醒,發覺父子之間變僵了……
奚蘭序道:“好,我知道了。”
誰料祁牧久久不做答,小魔神那頭的思緒早千奇百怪。
奚蘭序轉頭撇了祁牧就跑了。
祁牧:?
等等,這不就成家庭倫理劇了嗎?
突然反應過來,生怕真發生點什麼的祁牧終于馬不停蹄追上去。
他們一前一後一路回了蘭華台。
祁牧的滿肚子解釋已經塞滿啦。
可回頭,推開房門的時候四面黑沉。
哥哥并沒有點燈。
祁牧複雜的同時終于走進屋。
他想,夫妻之間,哄人還是該哄的,畢竟這是他有錯,趕明從前不許的,他還是許奚蘭序幾個當成補償吧。
但下一刻,就在他彎腰俯身準備點亮桌上油燈時,後頸忽的一痛。
也實在是二人同行生活太久,祁牧對奚蘭序沒有防備,所以才那般輕輕的倒下,被身後之人接住時,奚蘭序道:“尊上,我不做男寵了。”
祁牧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人抱起,并聽奚蘭序說:“你這麼花心,不如還是綁了,叫你做我的男寵吧。”
祁牧:……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