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味兒啊哈哈哈。”
……
門外的歹徒污言穢語不斷,聽他們這麼說着,門内的女人們果然更加慌亂,還能聽到在跑動時不小心打翻了什麼東西之後玻璃破碎的聲音。
幾個男人對這樣的反應見怪不怪,甚至更加激動。
“媽的,這幾個女人叫的,真讓人受不了!”
“老四你好了沒有?”
秃頂男拍了拍前頭撬門的老四,聲音沙啞地調侃道:“大哥都等不及了!”
“就是啊四哥,你不是号稱專業開鎖,就沒有你五分鐘開不了的門嗎?這都多少個五分鐘過去了!”
“四哥是昨天晚上太快活,今兒個手裡沒勁兒吧?”
“快活個屁快活,老子可去你媽的吧!我他媽手裡沒勁兒?一會兒老子就讓這兩個小娘們兒哭爹喊娘!”
撬門的老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昨個領水頭一次見這家的小娘們我就急上了,睡了三個都不對味兒!今兒不就跟着來了嘛。這小娘們兒的門也不知道是從誰家買的質量這麼好,我他媽可——”
說着,老四手上一個用力,臉頰和脖頸都被憋得通紅:“去你的吧!”
“嘎嘣”一聲,内門的鎖芯應聲而斷。
“大哥!鎖開了!”
“四哥牛啊!”
“暴力破門有一手!”
兩個男人迫不及待的上前推門,但已經被撬壞門鎖的大門卻一動不動:
“推不開呀四哥!”
“這小娘們兒在裡面堵了東西,哥兒幾個把門撞開!”
“小娘們兒現在把東西挪開,我們拿了東西就走,對我們雙方都好。”
……
門外,撞門聲和男人們的調笑聲不絕于耳。
門内,音響裡的幾個女人混亂不斷。
這樣的氛圍下,林松凝一顆心砰砰亂跳幾乎蹦到了嗓子眼。
她眉頭緊蹙,眉頭鼻尖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看着倒像是比大熱天穿了幾層棉服的林書白還要更熱一些。
“沒事,進不來的。”看出了林松凝的緊張,林書白戴着棉手套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囑咐道:“一會兒聽我的,我讓你開你就開知道嗎。”
林松凝緊握着電擊棍的指節用力到發白,胡亂點了點頭。
咚咚咚的聲音一下接着一下,充當阻礙的尼龍袋被撞到輕微變形,合金制的大門終于扛不住幾個壯年男人連番撞擊的門被撞開了一條小縫。
迫不及待地湊到門縫邊往裡面張望,屋裡一片漆黑,偶爾能聽到遠處有壓抑的抽泣聲。秃頂男人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向身後招了招手:“再來幾個人,這門馬上就開了。”
撞擊之下,門口的縫隙越來越大,終于能勉強擠進半個肩膀。
猴急的男人們紛紛湊上前來,有人啐了口吐沫:“臭女表子!等老子進去,看老子怎麼收——”
就在這個時候,林書白低喝道:“開!”
護目鏡下,她幽深的瞳孔沉靜如深海,繃緊了神經的林松凝不自覺打了個哆嗦,第一時間将開關推到最大,電擊棍被“咚”地一下杵到了門上。
這門是特質的合金,厚實,防盜,但卻是導電的材料。
天氣這麼熱,大家穿的都少,隻穿個大褲/衩在外邊遊蕩的男性比比皆是,而門外大半都是這樣的人。
洶湧而出的電流穿過合金大門,傳導到接觸的人體身上,前一秒嘴裡還不幹不淨的家夥瞬間僵直了身體,連聲音都随着電流發顫:
“拾你你你你你……”
偷偷觀戰的21層住戶和門外諸人均是呼吸一滞。
見攻擊有效,林松凝抖着手用力指了指門外的方向,幾乎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林書白笑着點了點頭,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但僅僅是這種程度的反擊并不能讓門外的亡命徒停下來,甚至更加激發了他們的兇性。
更多的人撞了上來,甚至有人直接脫了褲子護着上身叫罵着往門裡探。
他們情緒激動,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扇門悄悄開了個不到一厘米的縫隙。
一根管子從門縫裡緩緩探出了頭,粘稠的液體漸漸蔓延到他們身後的地面上。
林家的兩個人自然也不知道,突然探進來的手臂和肩膀讓林松凝渾身僵硬,她慌亂地看向對面的林書白,就見那包的嚴嚴實實的家夥轉了轉手裡的大鐵勺,從鍋裡舀了一勺滾燙的水,順着被撐開的門縫就潑了出去。
慘叫聲,瞬間劃破甯靜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