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這咒語又念了三遍,她又掐了個像模像樣的手印虛空推到池塘上方,這才一臉高深地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前兩天從網上學來的咒語,據說對增加漁獲非常靈,我今天試一試。”
林松凝:地鐵,老人,手機.jpg
不是很懂你們釣魚佬。
掏出自己的planB——長柄網兜——揮了揮,林松凝挑眉:“這玩意,才是增加漁獲的咒語。”
就這麼個小池塘,用網兜撈能有什麼靈魂啊!
對她這種不解風情的行為翻了個白眼,林書白支好釣竿,從自己的座位下摸出一杯熱騰騰的養生枸杞菊花茶。
保持健康,提前保養。
拒絕了林書白的菊花茶,林松凝拿着釣竿站起來撐了撐懶腰。
池塘水質極好,能透過水面看到下面聚集的蝦群,林松凝伸長腦袋仔細看了看,決定将挂了餌料的鈎子抛到遠處的那個蝦窩附近。
用最大的弧度揮舞了兩下手裡的釣竿,林松凝向後把腰彎到最大弧度,然後向看準的方向抛出。
意料之外的,釣線沒有順着她預想的方式飛出去,倒像是勾在了什麼東西上。
林松凝下意識用力扯了扯釣竿。
“額!”
一聲奇怪的叫聲自身後傳來。
兩秒後,一片白色的羽毛挂在釣竿上在還維持着後仰姿勢的林松凝面前來來回回的晃,羽毛根部還帶着一抹血色。
身後響起了屬于禽類的怒吼。
林書白:“……”
林松凝:“……”
危機感之下,她連看都沒來得及看就沖了出去。
尖銳嘹亮的鵝叫聲響起,那隻被她取名叫鐵鍋炖的大鵝高高揚着頭,兩隻翅膀呼扇着沖過來。
半根繩子垂在大鵝腳腕邊,看起來異常明顯。
林松凝:“靠靠靠靠靠!這家夥怎麼把繩子咬斷了!!!”
她手忙腳亂拿起釣竿去擋,鐵鍋炖長頸一扭,巧妙躲過空中揮舞的杆子,眼看就要将自己的喙印在林松凝的屁股上。
跟在鐵鍋炖身後沖過來,林書白眼疾手快地揪住低空滑行的大鵝的腳蹼将它拽回來,她按着鐵鍋炖的脖頸在它腦袋上拍了一下:“你這家夥還學會越獄了你。”
從小被林書白教育到大的鐵鍋炖當場熄火。
松了一口氣,屁股得救的林松凝指着大鵝的腦袋放狠話:“欺軟怕硬的家夥,我早晚把你炖……嗷嗷嗷嗷!”
話還沒說完,鐵鍋炖伸着脖子大嘴一張,嗷嗚一口咬在了她手指上。
雖然鵝沒有牙,但鋸齒狀的上下喙猛地一夾,威力還是不容小觑。
林松凝當即就捂着手指慘叫起來。
等林書白掰開鵝嘴,林松凝手指上已經多了一圈青白。
報複成功,抓住林書白愣神的機會逃脫了牽制,鐵鍋炖撲棱着翅膀走了,留下原地的林松凝疼到眼角帶淚。
林書白掏出化瘀藥,一邊給她揉,一邊縮着脖子弱弱提醒:
“家裡就這一隻大公鵝……”
林松凝看着鐵鍋炖的背影咬牙切齒:“我遲早要炖了它!!”
……
戰鬥力奇高的犯罪嫌疑鵝在受害人的強烈要求下,喜提林書白自制銀手铐一對。
手铐上的鐵鍊長度不到一米,另一頭連在鵝舍旁的木杆上,直接限制了它的活動範圍。
等林書白給它上完手镯,圍觀了全程的招财才慢悠悠地領着小進寶走到鵝舍旁。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是個小貓的進寶簡直一天一個樣。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夥食好,它看起來比同齡小貓要大上許多。
但為什麼招财也長了好幾圈啊?
坐在旁邊圍觀的林書白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遠處威風凜凜的大毛團子。
明顯已經成年的大貓端坐在大鵝的攻擊範圍之内,貓瞳在空間的陽光下縮成豎着的一條。
招财來來回回地用大鵝練習着自己的捕獵技巧,暴跳如雷的大鵝昂着脖頸努力反擊,卻總是在關鍵時刻被打退。
大貓貓的反擊遊刃有餘,看着不像家貓,倒像是戲耍獵物的豹子。
當然,是沒有成年的那種。
家貓可以長這麼大嗎?
林松凝:“當然可以了。”
林書白這才發現她已經坐到了旁邊的馬紮上,正準備和林書白一起看貓貓大戰鐵鍋炖
不遠處,鐵鍋炖正試圖在施暴者的孩子身上找回場子。
然後被孩子媽打的更慘。
手指上纏了創可貼,林松凝臉上滿是幸災樂禍:“有一種貓叫緬因,聽說最大可以長到一米二呢。”
說着,她在自己的手機上點了兩下,遞給林書白。
屏幕上,灰色長毛大家貓被身後的壯漢卡着胳肢窩站起來,身長幾乎覆蓋了三分之二個大漢。
“哇哦!”
林書白發出沒見識的驚呼:“這麼大的貓一天得拉多少屎啊!”
林松凝:“……”
這是拉多少屎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