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
葉染對劫持她的藍淵道,“你該放開我了。”
藍淵聞言輕笑回道:
“我要是不放呢?”
“那好吧。”
葉染另一手腕翻轉,一巴掌往他身上拍了過去。
“揍你哦。”
藍淵猛的松開了手,一個後退及時以自身魔氣化了這一掌的力道。
“三宗六派第一劍修果然名不虛傳。”
葉染唰啦一聲揮出靈劍。
“煩着呢,正好算算賬。”
語音未落便直接砍了上去。
藍淵邊擡手應對,邊回道:“一個上古陣法而已,要算賬也是四大仙門的人來算吧。”
葉染招招往死裡打他。
“呵呵!要不我也丢你進陣中玩玩?”
好端端的來聽個理論課,出來一身罪行。
把第四軍團的臉都丢盡了。
這還不算什麼。
要是被大人知道,剝了她的皮。
“啧啧!”藍淵差點被砍了兩刀,不得不收起玩心,認真對戰起來,“不就是拉你出來走一圏麼,值得這般生氣。”
葉染劍劍往他身上戳。
“滿廣場的人呢,就拽我。”跟你很熟嗎?
藍淵深邃的雙眼一眯,戲谑道,“我看了,就你長得最好看。”
又過幾招,兩人雙雙立在樹頂。
葉染冷冷看着他。
“說罷,什麼目的?”
藍淵扯了扯被劍氣劃破的衣袖,眉頭皺了下,沒想到對方實力如此強悍。
他反問,“我們魔修行事,還需要理由目的?”
“哦,閑的是吧。”
葉染全身靈氣暴發,瞬間凝聚出迫人劍氣,一劍往他身上劈了過去。
藍淵一躍而起,堪堪躲過,他回過頭一看,身後整座浮峰上的樹木全倒了,劍氣直沖到後面的峰上,山峰轟隆一聲生生被削了一截。
“……”
修魔的這些年裡,修真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喂!
現在化神劍修的實力都這麼變|态了嗎?
怎麼沒人跟他說過啊。
藍淵臉抽了抽,執着玉扇的手輕敲着。
“有趣。”
他甩了甩衣袖,似笑非笑,語氣帶着幾分戲谑幾分認真。
“是我小看你了,對不起。”
葉染側眸,以同樣的語氣回他:
“沒事,我對你也有些怠慢了,抱歉!”
應該使出全力的。
兩人直直看進對方眼底,身上戰意漸起。
突然察覺到一道化神期氣息靠近,藍淵斂了斂身上的魔氣,直直看向葉染。
“葉染,你有什麼秘密呢?”
葉染被他突如其來又有些跳脫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擡眸看向他,反問:
“你說呢?”
藍淵勾了勾唇,直言道,“琴宓讓我拿她出逃的弟子換你的秘密,現在我覺得——秘密嘛,還是自己慢慢去挖才有意思。”
想了想,他忽地說道,“你該不會是跟琴宓有一腿吧,怎麼?她采了你?”
“啧,三宗六派第一劍修,做了合歡宗宗主琴宓的爐鼎,說出去确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
葉染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望他一眼。
“不得不說,閣下想得……還挺多的。”
藍淵輕笑出聲,“也是,憑琴宓的修為,哪裡會是你的對手。”
他黑眸微眯,眼裡一片探究玩味。
“所以葉染,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葉染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既然有人知道,那還叫什麼秘密?”
葉染心下沉了沉。
她沒想到琴宓竟然會認出自己來,自己逃離合歡宗的時候不過才十三四歲,幾百年過去了,模樣變化那麼多,根本看不出,琴宓是怎麼知道的?
腦中忽地閃過什麼,葉染突然想起來,命牌,她在合歡宗的命牌。
看來她的身份很快就會搞得滿修真界皆知了。
“哈哈,有道理,遲早我也會知道。”藍淵眉梢輕挑,執扇子的手點了點,“葉染,你倒是個有趣的人,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人便消失在了她眼前。
下一刻,聞人羽便追到了浮峰上,他下意識就張口大喊出聲:
“藍淵,放開葉染!”
話落,葉染朝他揚了揚手,“人都走了,别叫了。”
“葉染,你沒事吧?”
聞人羽下意識掃了他一遍,衣服沒有破,半點塵都沒有沾,連發型都沒有亂,看來沒事。
“沒事啊。”葉染收起劍,“回去吧。”
聞人羽不悅憤憤道,“就這麼放他走?”
“不然呢?”葉染側眸,“追上去揍一頓?”
他老實回道,“那自然不止揍一頓。”
“那你随意,我累了,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往回飛。
“……”
聞人羽毫不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等等我,葉染。”
兩人回到伏靈宗的時候,主峰廣場上各大門派的人已離開得七七八八。
幸好帶來聽論道的都是弟子中的翹楚,傷亡不算嚴重,要不然在陣法中死亡的人絕對是個可怕的數目。
衆小門派心有餘悸之餘,又不禁有點幸災樂禍,幸好沒牽連進去,以他們弟子的修為難逃生天,藍淵這回當真重重挫了一下四大仙門的傲氣。
修真界本就與魔界不相往來矛盾不斷,這下梁子更是結大了。
葉染撇下聞人羽回到休息院落,衆弟子正在屋裡療傷,扶林還在派中煉制與池家議定的丹藥,并沒有跟來。
封钰和林度都不是醫修,小傷還會治一治,重傷還得讓奚涵看。
還好此次跟來的全是剛出秘境曆練的弟子,個個戰鬥經驗和實力都有漲,雖然受傷不輕,但起碼全在陣法中苟了下來。
“咦?”封钰擡頭看向走進來的人,怎麼一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