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呆住,頓時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眉頭皺了铍,反駁道:
“就是叛逆了點兒,擔心他人搶走我對他的寵愛,很正常的未成年思想。”
要是墨清成年了她還不好說,但一個未成年人,能有啥想法?
“正常你個頭!”
封钰嘴角抽了下,這人是有多不解風情啊喂?
怪不得能單個幾百年,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石頭。
又瞪她一眼,封钰直接點明。
“他明顯是對你動心了,你是不是傻!”
葉染白他一眼。
“動什麼心?孝心嗎?”
确實是挺孝順的,連衣服都知道給她訂。
“……”
封钰深吸一口氣,壓了壓飙升的血壓,沒好氣道,“反正我跟你說了,你不信拉倒。”
“我有四個徒弟,每一個對我都這般孝順啊。”
葉染依舊覺得封钰多想了,他還是習慣以反派的目光看墨清。
“這個不一樣,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同,說難聽點,就像要把你吞了一樣。”
“……好重口!”
封钰睨着她,涼涼哼一聲。
“愛聽不聽,日後被日後别說我不提醒你。”
葉染:“……”
*
翌日。
聖澤宗上午在主峰設了壇,問桑下午開壇論道,指點後輩,各大仙門都把自家最優秀的弟子帶來了。
葉染和封钰都不想去聽理論課,但又礙于身份,被奚涵揪着去了主峰。
不得不說,聖澤宗為了這次論道下了點功夫,巨大的浮峰布置得甚是招搖,似乎還特意多布了幾個聚靈陣,浮峰四周靈氣格外充足,隐隐透着靈光。
主峰廣場中央淩空浮着個巨大的蓮花台,葉染掃了一眼,上面坐的十幾人全是三宗門派的大佬。
蓮台周圍浮着無數的高台,上面已密密麻麻的坐滿了各派的人,粗粗看上去有幾千人,現場十分熱鬧。
無弦派衆人剛落下,還未看清地方呢,一道人影就閃到了葉染跟前。
“葉染。”
衆人暗自翻了翻白眼,又是他——聞人羽。
聞人羽熱絡的扯上葉染的手臂。
“我給你留了個好位置。”
墨清沉着一張臉剛想拽開聞人羽的手,葉染抽回了手。
“不用了,我派的位置也挺好的。”
開玩笑,好位置代表最前排,坐前排還怎麼開溜?
逃課當然要坐後排。
聞人羽掃了一眼無弦派所在的位罷,眉頭皺了皺,他明明記得不是這邊的啊。
“你快回去吧,就要開始論道了。”
她話音剛落,主峰上的鐘聲敲起,悠遠而綿長,餘音缭繞在宗門上下。
“哦,那好吧。”聞人羽回頭看一眼蓮台,“那我去了。”
“嗯嗯。”
封钰領着衆人找到了自家門派的位置,竟還挺靠前的,一定是聞人羽那家夥為了讨好葉染安排的,要知道前面坐的都是四大仙門的人。
葉染剛坐下,自家兩個徒弟一左一右的就挨着她也坐了下來。
封钰見狀,眉頭一皺,一把扯起葉染。
“你位置在那邊,跟弟子們坐在一起,成何體統。”
都跟她說了她徒弟不安好心,還要湊那麼近,不知死活。
葉染:“……”
前頭的奚涵回過頭瞪了兩人一眼,示意他們二人安靜,葉染這才跟着封钰坐到了林度旁邊的位置。
蓮台處光芒大盛,下一刻,問桑的聲音透着靈力響徹在主峰上,此次論道為兩場,今天下午一場和明天上午一場。
一場要聽他們論四個時辰,葉染想到就頭暈,早早就和封钰商量好逃課了。
百無聊賴聽了半個時辰,封钰突然用手肘撞了一下葉染。
“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啥?”
不是說要逃課的嗎?
封钰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既然幻雪都出場了,那個合歡宗宗主也差不多出場了吧。”
葉染本來半眯的眼眸睜了睜。
“她幹了什麼?”
“還能幹啥,合歡宗的自然是找爐鼎呗。”
“……”
所以他這是承認他寫的不是正經文了吧。
坐在衆弟子席位間的墨清雙眸陰沉的盯着前方挨得極近,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兩人,眸光如帶刀子般,嗖嗖的往封钰身上插去。
封钰猛的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一道陰森森的視線掃在自己身上,讓他危機感倍增。
他戳了戳葉染。
“喂,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人盯着咱們啊?”
“嗯?你也感覺到了?”
葉染自從踏上主峰開始,便渾身的不自在,在門派大比時察覺到那道視線又出現了。
“也?”封钰問道,“你早發現了?在哪?是誰?”
葉染搖搖頭。
“不知道,沒找到。”
封钰眉頭皺得更緊,腦中理着書中的角色,難不成是什麼新出的反派?
“走,身在局中自然看不到,找個視角好的地方。”
葉染點頭同意,兩人等到論道中途的休息時辰,貓着腰站起來齊齊開溜。
“咦,葉染尊者站起來是有話要講?”
周圍衆弟子都在低聲讨論着方才論道的内容,随着這道聲音的響起,頓時衆人齊唰唰的看向站起來的兩人,視線全定在了葉染身上。
貓着腰的兩人:“……”
哈?
一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