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钰也炸毛了,“這能怪我嗎?沒事你那三徒弟瞎起什麼哄?”
葉染狠狠瞪他一眼,“你自己不是也跟着起哄?”
“這能一樣嗎?要不是他瞎叫,會激發墨清的鬥志?”他繼續道,“啦啦隊很重要的好嗎?”
葉染蓦地想起昨天晚上與小徒弟的對話,心下一虛,放開了封钰。
仍然沒好氣,“切。”
封钰理了理衣襟,摸出兩瓶酒。
“門派大比的時候,咱們再赢回來。”
葉染瞥他一眼,自然而然接過酒瓶,“一塊靈石也沒有了。”
“唉,誰不是呢。”
封钰長歎一聲,愁眉苦臉,十萬火急,必須找點來錢的門路。
“我回頭找找屋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封钰扭頭上下瞅了瞅葉染,“你這一身不是很值錢麼?”
“想都别想,還靠這些裝備保命。”葉染掬了一把心酸淚:“我上輩子就沒窮過。”
“……”
*
【叮!宿主,起來幹活了。】
睡得正香的蘇言一被腦中冷不丁響起的聲音驚醒,起床氣超大,怒吼,“不去,滾!”
說着又癱回了床上。
【師尊喝醉了,你隻需要跟墨清說一聲就行。】
蘇言一:“三更半夜的,狗都睡覺了,不去。”
【制造機會啊,宿主,不然他倆怎麼彎到一起?】
已重新入睡的蘇言一:“zzz……”
【……】默默放了段音樂。
再次被吵醒的蘇言一:“這是什麼催眠音樂,怪好聽的。”
【葬禮專用進行曲。】
催眠是催眠,不過是長眠。
蘇言一:“……”
【反正任務也無法完成,咱倆遲早要完,我提前為咱們準備好了。】
“……”
墨清在園中等了到了半夜,也不見自家師尊的身影,眉頭擰了又擰,轉身又去了主峰外的青石階處,每次師尊外出喝酒回來的時候都習慣在半山腰處醒酒。
他遠遠的便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涼亭處,心下一喜,掠了過去。
隻見他家師尊正趴在石桌上,似乎醉得不醒人事,頭枕在伸出的左手臂上,皎潔的月色灑在他的側臉,美得不可方物。
“師尊。”墨清怕驚到他一般,輕輕喚了一聲。
雖然醉得一塌糊塗,但依舊保持着半分警惕的葉染早就發現了來人,察覺到是自家徒弟,才一直懶得動。
她低低“嗯”了一聲,繼續趴着。
心如死灰,莫得心情,不要來煩她。
墨清彎下腰,湊到他跟前,“師尊,你喝醉了,徒兒送你回去吧。”
葉染眼睛也不睜,把頭側向邊一邊,繼續癱着,悶着聲音應道,“不回,我就喜歡在這裡。”
“師尊,夜涼風大,而且師尊不是說這裡有毒蛇麼?”
“我心情不好,你别管我。”
墨清皺了皺眉,喝醉了的師尊意外的有點幼稚。
視線移到她露出的那半截玉白手腕上,上面有兩抹淡紅的痕迹,墨清眸色一暗,心仿佛被撓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撫了上去。
察覺到手上的觸感,葉染下意識擡起頭,半眯着眼看向墨清。
“你先回去吧。”
墨清迅速回過神,伸出的手也不好縮回,順勢握起了她的手,把人扶起。
“徒兒不放心師尊一個人在這裡。”
葉染抽回手,撐起暈乎乎的頭,懶懶回道:“要小心的是你自己。”
我一個化神,還能在門派山腳下被拐了不成?你以為是你一個未成年人啊。
墨清扶住她,清淡的氣息襲來,他立馬定了定心神,忍住想把人攬進懷中的沖動。
他問道:“師尊為何心情不好?”
葉染長長歎了一口氣,酒意上湧,困意擾人。
半死不活的又趴回去,“一塊靈石也沒有了哇!”
墨清不明所以,想了想,解下腰間的儲物袋,掏出一袋靈石,放在她手心。
“這是第一名的獎勵,還有高階丹藥,值很多靈石,徒兒都給師尊。”
葉染看着手中的靈石,頓時雙眼放光,騰的坐直了身,一把拍上墨清的肩膀,“好徒弟,回頭我罩你。”
墨清聞言彎起眼眸,“隻要師尊喜歡,往後徒兒的都是師尊的。”
“乖!”葉染擡手摸了摸他的頭,“咱們五五分。”
“都是師尊的。”墨清愉悅的眯了眯眼,握住她的手,“現在師尊讓徒兒送你回去好嗎?”
葉染捧着懷中的靈石傻笑,“好。”
*
翌日。
葉染捂着額頭滿臉懵逼的從榻上爬起,懷裡還揣着一袋靈石,“!??”
捂了捂眼,認真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半會她發出一聲衰嚎。
這會兒為人師表的威嚴算是丢完了,還搶了徒弟的靈石,而且還是未成年那個。
( _ _)ノ|
想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丢臉的行為,未成年的零花錢,是她能拿的麼?
要是在人類聯邦,說出去不被笑死?
丢不丢人?
丢不丢臉?
第四軍團的臉都被她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