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雲雖然不滿,但還是松開了手。
樂西清看着大伯說:“大伯,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大伯。如果你真的把我爸當成你弟弟,就不該再三霸占他們留給我的房子。”
大伯一家以為樂西清是個孤女,可以任意欺壓,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如果他們當時對樂西清好一些,樂西清也不會急着把他們趕走,完全奪回房子。
也是他們做得太絕,完全不留情面,更沒有把樂西清當成親人。
既然如此,樂西清也不會再為他們考慮。
大伯母紅着臉:“都說了那些都是誤會。”
樂西清淡淡瞥了她一眼,“伯母,你覺得我現在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嗎?”
看着亭亭玉立的樂西清,大伯母語塞。
太長時間沒有和樂西清接觸,他們總是忘記樂西清已經長大了。
樂西清瞥了大伯一眼,又看向大伯母:“我隻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如果你們非要做什麼,我也不介意和你們奉陪到底。”
大伯母是個怕事的人,雖然貪圖樂西清的房子,但更不想她老公去坐牢。
她扯了扯大伯的衣袖,小聲說:“算了。”
不等大伯說什麼,她便拉着大伯和他兒子離開,一邊走一邊念叨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見大伯一家人走了,樂西清看向江挽雲。
江挽雲一直在旁邊靜靜看着她,見她看過來,便問道:“我可以去你家蹭飯嗎?”
樂西清笑了笑,“當然可以。等他們搬走之後,我第一個就請你去我家裡。”
大伯他們搬走需要時間,樂西清也沒有做得太絕,留出三天的時間給他們搬家。
再多的時間她給不了,時間一久他們可能又會覺得她好欺負,硬是霸占着房子不給她搬進去。
她鐵了心要把房子要回來,就不能優柔寡斷。
她原本無意和大伯一家撕破臉,是大伯一家完全不把她當親人看,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誰願意和親人在法庭上面對面?
樂西清擡眼看向遠處,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灑了一地。
夏日裡的陽光雖然灼人,但也是真真實實的溫暖,真真實實的存在。
迎着陽光,樂西清走過去主動抱住江挽雲。
江挽雲愣了一下,随即回抱住樂西清。
樂西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她很久以前就喜歡,但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還以為是樂西清身上衣服的香味。
後來才知道那香味來自樂西清,那是别人無可取代的味道,也是她能在别人身上唯一聞到的、喜歡的、令她沉迷的味道。
樂西清抱了一下松開,看江挽雲不舍,笑道:“搬家你要不要一起來?”
她想邀請江挽雲,她家裡的事情也想江挽雲參與進來。
就像江挽雲幫她奪回房子一樣,她搬家也是江挽雲的功勞,她想和江挽雲一起分享這些喜悅。
江挽雲想也不想就點頭,“我去幫你。”
她沒想到樂西清會邀請她一起搬家,如果是别人叫她去幫忙搬家,可能是真的想要她幫忙。
而樂西清要她去,那是把她當成家人才會開這個口。
為了搬家,兩人雙雙請了假。
江挽雲抵達時,樂西清已然将物品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原本的東西就不多,房間也被整理得一塵不染。
見到江挽雲到來,樂西清便招呼道:“這個你幫我拿下去。”
江挽雲瞧見她指着的一個箱子,走過去拎了一下,輕飄飄的。
她放下這個箱子,又去拿旁邊的那個。
樂西清連忙阻止她,擋在她面前:“這個不是給你的。”
“你是不是把重東西都放在這個箱子裡了,專門讓我拿輕的?”
樂西清搖了搖頭,回應道:“兩個箱子差不多重。”
江挽雲表示不信,突然指着右邊問:“那裡是不是還有東西沒收拾好?”
樂西清轉頭看去,江挽雲趁機繞過她,走到她身後抱起那個箱子。
哪曾想沒抱起來不說,還差點閃了腰。
她保持着彎腰的姿勢,看着走到面前的樂西清,幽幽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差不多重?”
樂西清沉默不語,光是她那張精緻的臉蛋就能把江挽雲迷得暈頭轉向。
她連假裝都懶得假裝,直接說道:“算是差不多重吧。”
“你這也太過分了。”江挽雲撇了撇嘴,直起身子揉了揉腰。
想了想覺得不過瘾,便拉起樂西清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