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上的殷珵發現蕭允的劍招都在壓着靈力,隔得遠他沒用靈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剛剛邪修能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肯定是和蕭允說了什麼才會讓蕭允即便受傷也要壓在靈力。
“蕭允,你别聽他胡說八道!”看到巨蛇一頭撞向蕭允,而蕭允隻是橫劍擋在身前,被巨蛇推得猛然向後,而蕭允都這樣了還橫劍不動。
殷珵急得踱步朝他大喊,“蕭允你幹什麼呢,你反擊啊!”
聞言,蕭允并未出劍,而是退到一半後躲開,殷珵看他打的憋屈就要提劍幫忙,蕭允似有所覺看向他,劍眉蹙起,似乎再告訴他不準亂來。
就在殷珵氣的踹到了一道僅剩腿高的斷牆,他身後倏然響起落地翻滾的動靜聲,他回頭,就見盛徐澤半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嘔出一口血,佩劍掉在地上。
他顫抖伸出手去撿劍,這時,空中聚起數十把短刃淩空向着跪倒在地上的他襲來,看着在黑暗中破空而來的點點寒光,盛徐澤心裡不甘,他不想就這麼死了。
就在寒光到眼前,他撿劍的手還沒摸到劍柄,盛徐澤手指死死扣進沙土中,不甘心的閉上眼,而他聽到的不是血肉被刺穿的聲音,而是刀劍碰撞聲。
“還能站起來嗎?”清冽的嗓音傳進耳朵,盛徐澤睜開眼,看着攤眼前的手掌,他點頭,“能。”
回頭撿起劍,盛徐澤扶着肩膀起身,“多謝。”
殷珵雖然恢複了不少,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剛剛替他擋了一招,體内再次被抽取了同等靈力。
陣内要想恢複靈力根本不可能,之前還好,但現在根本不行。
他試過了,在黑霧籠罩下周圍靈力十分匮乏,也就是說,他們身體裡的靈力耗盡後很難吸收回來。
現在這個陣比之前那個還要邪性。
殷珵扶了盛徐澤一把,把他帶到邪修視野盲區,“你先調整一下,别硬撐。”
“殷...公子,”盛徐澤不解道,“你不去幫道尊?”
殷珵無奈歎氣,“我想啊,可此陣與我綁在一起,我若用靈力,他就會和之前那樣,抽取我體内的靈力。”
“怎會?”盛徐澤試探打出一道靈力,困惑的看着手心,“為什麼我沒感覺到體内有靈力抽離?”
“這是針對我,不知道邪修用了什麼法子。”殷珵擡頭看着在半空的打鬥,“我現在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不幫隻能看着蕭允壓着靈力,還有其他幾人被打成重傷,幫了就是在自願用自身靈力修補邪陣,陣法加固,對他們百害無一利,就是個死循環,除非他體内靈力耗盡。
他倒是不怕變成無法修煉的廢人,反正做一個普通人也挺好的,他前二十年過的就不錯。
蕭允雖然壓着靈力,但也看透了邪修的路數,他不傷巨蛇,巨蛇是陣法化物,傷了它和直接傷了殷珵無異,手上狠招隻朝着邪修去。
但施一錦他們那邊情況就不太好了,盛徐澤受傷,隻剩施一錦和其他兩人,沒過多久,又有一人重傷砸下,施一錦和邪修之間的交手愈發吃力,不僅落了下風,還被多次打中。
殷珵心急如焚,拿着劍的手擡起又放下又擡起,糾結良久最終還是出手了。
施一錦看着自己握住劍的手被邪修壓的顫抖,對方的靈力震的他手臂發麻,原以為就要被打中,這時一柄銀光長劍從中挑起把兩邊震開。
施一錦換手挽劍,看着出現在兩人中間的殷珵臉色不太好。
蔔什易看着站在對面的兩人,轉了轉手裡的短刀,“殷珵,别自讨苦吃,我現在還不想殺了你。”
“别廢話。”殷珵率先動了,身影快到令人無法捕捉,下一瞬突然出現在蔔什易身後,不料刺出的一劍被他躲開,感覺到靈力消失,殷珵皺了下眉繼續朝他襲去。
“你我同境界,不過我可比你更早入的化神境。”蔔什易躲避着他的劍招,“劍術不錯,可惜我倆境界相同,你打不過我的。”
蕭允看着實力大漲的巨蛇就知道殷珵沒聽他的話出手了。
“喲,殷公子居然還敢動用靈力,看來剛剛抽離的還不夠啊。”茲臣玉說着雙手結印往漆黑的天空打出術法,隻一瞬間,空中的黑霧又多了,源源不斷的黑影從空中黑霧中沖出,沖進屍偶的體内。
被黑影進入的屍偶臉上青筋暴起,眼泛紅光,張大的嘴裡長出尖銳密集的獠牙,張牙舞爪的如同發了狂般無差别攻擊所有人。
殷珵握着昙華的細密的顫抖起來,他停下捂住心口,那種疼痛的感覺又來了,靈力也在快速離體。
殷珵的神瞬間怔愣給了蔔什易機會,忽的隻覺肩膀一痛,接着一側肩膀就被鮮血染紅。
蔔什易一腳踹在殷珵腹部把殷珵踹到地上,看着躺在地上滿臉痛苦神色的殷珵,“好好待着,我現在不想動你,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殷珵咬緊牙關把湧上喉管的血液咽下,強忍着渾身疼痛爬起來,踉跄着起身,握緊昙華,給了施一錦一個眼神,“一起。”
施一錦看着殷珵不大對勁的狀态剛要出聲詢問,隻見殷珵已經提劍沖出去了,他把疑問咽下,也緊随其後。
兩人之間攻守随時變化,就算是蔔什易這個在化神境停滞了幾百年的人在對上兩個化神境時也會感覺吃力,更何況他們之間殷珵那不管不顧的打法,他隻能能躲則躲。
不過片刻,蔔什易看着被刺穿的肩膀,被劍意隔斷的衣袍,他按住傷口,眼神忽變,“找死。”
接下來他專攻殷珵,施一錦得了機會對着他的後背出招,可蔔什易完全不在意,隻是一味地和殷珵刀劍相抵,兩人身上爆發出的靈力誰都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