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還那麼合自己心意。
哼!不公平!怎麼不讓他長得好看些!
“醒了。”蕭允睜眼看向他,殷珵心裡瞬間有偷看别人被抓包的羞愧,急忙瞥向别處,點頭,“啊...嗯,醒了。”
殷珵起身,拍了拍衣服,“你靈力恢複得怎麼樣?”
“差不多了。”蕭允反問他,“你呢?”
殷珵一笑,尾調上揚,“早恢複了。”
這也是他身體的特殊之處,隻要所處周邊有靈力,他的身體會主動吸收靈力達到境界所需,就像剛剛他明明在睡覺,但身體也在主動恢複靈力。
他境界沒蕭允高,需要的恢複時間也比他短。
殷珵原地轉圈踱步,山洞外面時有鳥獸聲響起,蒼白的月光延着洞口照進來劃出蒼白與明黃的界限。
他現在很有精神但沒事幹,索性拿出另一本手劄,借着火光翻看。
蕭允看他又坐下拿出手劄看起來,瞧了眼殷珵手上的書停了片刻移開視線,和白天所看的不是同一本,雖然看着很像,仔細一看就能看出兩本的新舊程度不同,而且這本比白天那本略厚。
這也是在陣中陣得到的?兩本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可能會認為是同一本。
殷珵翻看後仔細看起來,大緻翻了一遍,裡面很多邪術陣法都是殘缺的,書主人像是沒寫完,遠沒有另一本流暢,且這本更加晦澀難懂,很多句子都停在關鍵的地方。
書本沒有被毀壞過的痕迹,難道說它的主人自己也沒弄明白就死了?
邪修...招攬邪修的宗門...少宗主...和他們遇到的邪修會不會有關聯?
啧,這方面他還這不了解!
“問你個事。”殷珵擡頭,頭往蕭允那邊探去,不管人家答不答應他就開口,“你對鬼門宗和那位據說在圍剿中逃了的鬼門宗少宗主了解多少?”
“不多,在書上看到過。”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幹嘛,不過蕭允如實回答,“書中記載‘鬼門宗主修詭道邪法,其修煉手段不為天道所容,故百家合議,剿之’,鬼門宗少宗主在圍剿中帶着殘餘弟子逃脫,之後蹤迹全無。”
殷珵聽着,和施一錦說過的差不多。
“你懷疑和他有關?”
殷珵點頭,“十之四五吧。”
“對了,那個少宗主叫什麼?”
“晝明琅。”
殷珵動作一頓,忽而低頭把書翻到最後一頁擺在蕭允面前,手中對着某處輕戳,蕭允看到他手指點的位置,那是個落款,是“晝明琅”三字。
可以确定陣中陣那座宅子的主人就是鬼門宗少宗主了。
“這下可能是十之七八了。”殷珵臉上還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為什麼這麼說?”
“他最後的落款時間是玄安二十三年,應該是死了,不過他活的還挺長。”這個時間還挺巧,和他死于同一年。
“他雖然死了,但他的手下還活着啊,我們遇到這些就是。”
沒準玄安二十三年的事這個晝明琅也參與了呢?
殷珵适當的把他知道的消息透露給蕭允一部分,之後聊了幾句又低頭看書。
這兩本手劄,一本出自晝明琅,一本出自崇嶽,這兩人之間又有什麼關系?
還有那個璇玑長老,和他們之間有沒有關系?
還有,邪修落在璇玑長老手裡的把柄又是什麼?
疑問一個個從腦子裡蹦出來毫無頭緒,殷珵生無可戀仰頭歎氣,捏了幾下眉心靠在石頭上,這得從哪開始查起,線索太亂了!
忽然想起來的殷珵提醒了蕭允一句,“你小心些,邪修的主要目标是你。”
蕭允顯然沒想到殷珵會提醒他,借着火光看着他點頭,“我知道了。”
“你也是。”
蕭允總覺得邪修并不是真的要在這裡除掉所有人,而是在試探,明明有好幾次機會重傷殷珵甚至除掉其他人,但沒有,昨天真正死了的人隻有最開始的四個弟子,其他人隻是受傷。
所有,他們究竟在試探什麼?
還有,殷珵說邪修的主要目标是他,可為什麼他總感覺邪修的目标反而是殷珵。
殷珵被施一錦連累進入陣中陣,在陣中陣拿到手劄意外暴露身份,而他們最開始進入這裡之時并未遇到過邪修,在殷珵進來後邪修就接二連三出現。
這就說明邪修最開始的目标是他和施一錦,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的目标變成了殷珵。
陣中陣,殷珵身份暴露,原因應該就是這個。
或許殷珵身上有邪修想要的東西是他自己不知道的。